第4部分(第1/4 頁)
該死!真該死——他佐尚羽向來為人耿正,怎能對一個姑娘家做出這種欺辱之事?可那人是誰?光憑著一條手絹,教他從何找起?再看看手裡的這條手絹,絹角繡著幾朵粉紅的白荷,就連一字也沒有,這樣教他從何找起?
再說父仇尚未報,他根本沒有閒暇的時間去處理這些身外事,看樣子他得暫時辜負那個女子,待來日報了仇,他還能苟活於世,一定會再來這裡找她!
下定決心之後,他便走出洞穴外,仰望著外頭的朗朗晴天,此刻,劃過他腦海的便是喬郡那個賊人!
佐尚羽發誓,不親手除了喬郡,誓不為人!
???“微沙,你怎麼回來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著女兒在自己的舅舅、舅母的陪同下回到單宅,單母一面是欣喜於能見到久未謀面的弟弟,一方面又為這突兀的狀況感到意外。
“大姐,是這樣的——”
單微沙的舅舅正要開口,卻被他的妻子張氏給阻攔,“是這樣的,當初你把微沙送來我們這兒,我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剛剛進了城,才知道是微沙逃婚了,是真的嗎?”
單母一愣,久久才點點頭。
張氏忽地大聲嚷道:“女孩子逃婚成何體統?難怪住在我們那裡也不安分!”
“你說什麼?我們家微沙哪兒不安分了?”單母氣急敗壞地頂回。
“大姐,您別生氣,她不會說話,還是由我來吧!事情是……”
“你給我住嘴,我們住的那裡已經夠清苦的了,沒道理還要多養一個人。”張氏看了一下單母和單微沙,擰高唇角又道:“你女兒不知檢點,半夜去和野男人幽會,回來的時候裙襬下都是血,頭髮還凌亂不堪,我請了我們那兒的村長夫人檢查過她身體,她已不是什麼清白之身了!”
“你說什麼?”
單母回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抓住她纖細的雙肩,“是誰欺負你了?快告訴娘,快啊!”
單微沙泣不成聲,只能猛搖頭,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這件事,當初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並不想將“他”拖下水。
“瞧見沒?她就是不肯說,可見心裡有鬼。”
張氏狠狠地瞥了一眼單微沙,讓她瑟縮了一下,雙唇抖動了半晌,仍說不出一個字。
“好,我知道了,家裡發生這種事,我也不好意思留你們,謝謝你們把微沙送回來,這些拿去,路上慢走。”單母立即從袖袋中抽出了幾錠銀子,往他們腳邊一扔,面無表情地下著逐客令。
單微沙的舅舅立刻抓住她的手,“大姐……您可別生氣啊!銀子我們不要,只要您……”
“什麼?你不要?我可要。”張氏連忙蹲下將那些銀子給撿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我們可是養了微沙好一陣子。”“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微沙當初來的時候可是也給了咱們一筆錢。”單微沙的舅舅當真火了。
“你!你竟然敢對我兇?好,那你就一輩子賴在這兒,別理我。”張氏揣著那些銀子,憤而奔出屋外。
“喂!你要去哪兒?”
“去追她吧!你放心,我沒生你的氣。”單母拍拍弟弟的肩。
“謝謝姐姐。”得到諒解,他才放心地追著自己的妻子而去。
這時單母又回到了哭泣不停的單微沙身邊,輕聲問道:“好了,已經沒有外人,有什麼話儘管跟娘說。”
“沒事……真的沒事……”她閉上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還說沒事,剛剛你舅母明明說了,你已經——”女人最重要的可就是名節啊!若真沒什麼事,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失去貞操呢?
“娘,我……”單微沙正想說什麼,單父卻剛好從外頭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一見單微沙,便二話不說的指著她的鼻尖辱罵,“你這丫頭還知道回來?你可知道這陣子你不見了,爹有多操心,就算你不贊同這門婚事,也不能這麼做啊!”
“爹……女兒對不起您……”
她忽地跪下,自從遇見了佐尚羽後,這些日子她過得好苦,心苦,身子更苦,委屈的話又無法對人訴說,如今見了親爹親孃,她只有大聲哭出來的衝動。
“你……”
一見女兒哭成這樣,單父也於心不忍,“算了,回來了就好。幸好婚禮是在十天之後,應該還趕得上。待會兒爹就去喬府向他們道個歉,說你並不是逃婚,而是貪玩跑去以往的鄰居那兒借住幾宿,我相信喬家人會諒解的。”
倒是單微沙聽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