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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東的基本走向:不是非毛化,而是非神化。
1985年10月16日,鄧小平在設宴招待義大利共產黨總書記亞歷山德羅·納塔時,納塔跟鄧小平說:“不少義大利人都見過你。你1980年同我國記者法拉奇的談話非常精彩,已收到你的文選中,我們都拜讀了。”
鄧小平笑著回答道:“我同她談了七八個小時,她給我出了許多難回答的題目,我總算透過了考試。”
考試?!
一個記者的採訪被另一個國家的領導人比喻成“考試”,這是少有的。尤其是對這個讓赫魯曉夫也害怕的被西方人譽為“打不倒的東方小個子”鄧小平來說,更是語出驚人。
然而,這確實是一場考試。一場特殊的考試。
這場考試對當時已經76歲的鄧小平來說,確實是一種對自己政治智慧的挑戰和考驗。
歷史選擇了鄧小平。
鄧小平卻別無選擇。他要給歷史一個科學的回答。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考試”呢?這個名叫法拉奇的義大利女記者到底又是怎樣的一個“考官”呢?鄧小平又是如何透過考試的呢?
要解答這麼多的問號,我們還得把目光回溯到20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中國。
打倒“四人幫”。為天安門事件平反。鄧小平復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的大討論。劉少奇冤案平反昭雪……1980年的中國,可謂百廢待興。
這年的7月30日,在北京靜悄悄地發生了一件震驚世界的事情。在當時,這件事情所產生的影響,國外比中國國內還要大。這就是長期掛在人民大會堂的兩幅毛澤東畫像被取下。同時另外兩塊永久性標語牌也被拆除。由於標語牌過於巨大,拆除過程中還動用了吊車、卡車。
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為什麼做出這樣的決策和行動?
儘管此前,在中國的其他地方,幾乎遍及機關、學校、工廠、街道各個單位各種部門,已經採取過同樣的行動,毛澤東的畫像被取下,塑像被拆除,語錄被塗抹覆蓋。據說,因為一些塑像極其高大堅固,在拆除過程中還使用了炸藥。但這一切似乎並沒有引起人們尤其是西方社會觀察家們的注意。但7月30日北京的行動,在沒有公開發布任何訊息的情況下,仍然在第一時間傳遍了西方世界。
北京!的確與眾不同。中國的心臟,她的每一次心跳都牽動著世界的神經。況且這是在人民大會堂———這個中國共產黨重要的會議大都在這裡舉行的地方,把開國領袖毛澤東的畫像從這裡取下的舉動,怎麼能不引起世界的震動?!
敏感的西方觀察家們似乎從中共這個從地方到中央的行動得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中國正在“非毛化”。
而讓人們更加關注的是,也就在7月30日這一天,中共中央發出了一個《關於堅持“少宣傳個人”的指示》。在這個《指示》中我們可以看到這樣一段文字:
從現在起,除非中央有專門決定,一律不得新建關於老一代革命家個人的紀念堂、紀念館、紀念亭、紀念碑等建築。毛主席像、語錄和詩詞在公共場所過去掛得太多,這是政治上不莊重的表現,今後要逐步減少到必要限度。
這可以看作是中共第一次在黨內對此作出的一個正式解釋。而同一天在人民大會堂悄悄進行的行動,或許就是貫徹這個《指示》的一次帶有象徵性的行動。然而這個象徵性的行動,對於經歷過“文化大革命”的人們來說,其象徵性的意義是最明白不過了———毛澤東畫像、語錄遍佈每個角落的中國結束了一個“以激情狂熱開始到悲憤哀痛落幕”的時代。
中國清楚,世界清楚。經歷過太多苦難的中國需要前進,需要復興!然而,這一切又怎麼能不令人猜測或者思考?———“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毛澤東與20世紀中國的命運,已經是與告別苦難和屈辱,與解放和當家做主站起來緊密相連的。如何科學地評價毛澤東和維護毛澤東思想的歷史地位,是一個非常重要而又十分敏感的課題。
這個問題,實際上從1976年毛澤東逝世之後,毛澤東的一些錯誤的觀點或提法被拋棄、那些被遭年毛澤東打倒的被平反,以及後來中國發生的一系列變化,已經讓敏感的西方觀察家得出他們所謂的“非毛化”結論。
外面的世界如此。在中國國內,自1979年春天,也開始了一股誹謗詆譭毛澤東的思潮。於是,西方報刊也推波助瀾,認為“大陸批毛勢在必行”。
國內國外的這些思潮,自然引起了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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