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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所損失的,只要這種實驗是在他們的父母和監護人的細心監察之下進行的。
用消過毒的棉花包起來的孩子,未必就能使他們免受誘惑或汙染。誠熱,若把受過各種教養的男女孩子放在一起進行教育,就會使父母和教員受到一種極為嚴重的考驗。他們必須經常保持警覺才行。
第三十六章 把絕食當作懺悔
我越來越發清楚,把男女兒童撫育成人並以正當的方法教育他們,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如果我要成為他們真正的教師和監護人,我就必須觸動他們的心絃,分擔他們的歡樂和憂愁,幫助他們解決面臨的問題,把他們青年時代的奔放的熱情納入正軌。
某些參加非暴力抵抗運動的人從監獄出來之後,托爾斯泰農場差不多沒有人了。剩下來的幾個人可以說都是鳳凰村的,所以我叫他們全都搬到那裡去。我在那裡必須經歷一次激烈的鍛鍊。
當時我必須往來於約翰內斯堡和鳳凰村之間。有一次我在約翰內斯堡得到一個訊息說,書院裡有兩個人有墮落的行為。非暴力抵抗運動的顯然失敗或挫折我倒不在意,但是這個訊息的到來,卻象一個晴天霹靂。我當日乘火車趕回鳳凰村,克倫巴赤先生一定要和我同行。他看到我當時的神情,不忍叫我一個人獨往,因為帶來那個令我難堪的訊息的恰巧就是他自己。
一路上我對自己應負的責任似乎清楚了。我覺得被監護人或學生的墮落,做監護人或教師的總得承擔一部分責任。於是我在這個事件中的責任便象白書一樣的清楚。我的妻子早就警告過我,但是因為我秉性易於相信別人,並沒有理會她的話。我覺得要使犯罪的人曉得我的痛苦和他們自己墮落有多麼深的地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進行某種懺悔。因此我便決定絕食七日,並立誓日食一餐,為期四個半月。克倫巴赤先生想勸阻我,但是沒有效果。最後他也贊成這一種懺悔的表示,並堅持要同我一起絕食。我不能拒絕他這種毫無掩飾的關懷。
我感到大大地輕鬆了,因為這個決定使我釋去心中的重擔。我對犯罪的人的忿怒消退了,而代之以純粹的憐憫。我的心情因此大為輕鬆,並且帶著這種心情到達鳳凰村。我對這件事進行了進一步的調查,並瞭解了其他一些必須知道的細節。
我的懺悔使每一個人都難過,但是氣氛因此清朗了。大家都明白犯罪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而我同那些男女孩子的關係也就更加堅固而真實了。
不久以後由於這件事而發生了一種情況,使我不得不絕食十四天,獲得了連我也沒有意想到的結果。
我敘述這些事情的目的並不是要說明當學生有敗壞道德的行為,教師就應當絕食。不過我以為,有時候的確需要採取這種斷然的辦法。但是這要有清晰的眼光和精神素養。如果師生之間沒有真正的愛,如果學生的罪行沒有打動教師的心絃,如果學生對教師缺乏敬意,絕食就不適當,甚至是有害的。在這種情形下,是否宜於絕食固然可以懷疑;但是教師應對學生的錯誤負責,卻是沒有疑問的。
第一次懺悔對我們大家來說,並沒有什麼困難。我日常的活動並沒有受什麼影響。讀者大概還記得,我在進行懺悔的整個期間,是完全吃水果的。第二次絕食的後期卻使我相當難受。我當時還沒有完全懂得“羅摩那瑪”的驚人效力,而我忍受痛苦的能力也因此而減少。而且我還不懂得絕食的技術,特別是絕食時需要多喝水,無論它是多麼令人噁心和淡而無味。此外,第一次絕食那麼容易,也使我第二次絕食更加粗心大意。第一次絕食的時候,我天天按庫赫尼的方法洗澡,但是第二次絕食期間,洗了兩三天澡我便不洗了,水也喝得很少,因為太不好喝,喝了心裡又不舒服。因為水喝得少,喉嚨乾燥,身體虛弱,最後幾天我只能以低微的聲音說話了。雖然如此,在工作上需要寫字的時候,我還能夠口授寫作。我經常聽《羅摩衍那》和其他的經典。凡是緊急的事情,我還有足夠的力氣進行討論和提出意見。
第三十七章 應戈克利之召去倫敦
關於南非的許多回憶,我必須從略了。
1914年非暴力抵抗運動的鬥爭結束的時候,我接到戈克科的指示,要我取道倫敦回國。於是嘉斯杜白、克倫巴赤和我便於七月間乘船赴倫敦。
我在進行非暴力抵抗運動期間,便開始乘坐三等車船旅行。所以這一趟航行,所買的也是三等艙的船位。不過這條路線的三等艙位和印度海岸的三等船位以及印度國內的三等火車座位有很大的不同。印度車船的三等座位往往位子不夠、睡鋪很少,而且很不乾淨。可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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