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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們心懷忐忑,百無聊賴地看著那一片黑暗的時候,一條人影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背後,然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我府外窺探?”
幾名錦衣衛聞聲立刻回頭,就見一個穿著青衣的少年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見對方不過是個少年,幾個人登時就鬆了口氣,其中一人亮出了腰牌道:“我們是錦衣衛的人,奉命監視你家主人,你若是識趣的就給我老實回去,不然的話,就定你個衝撞之罪!”
“錦衣衛?我家公子也是錦衣衛的千戶,而且他現在並不在府中,你們為何來此窺探?我看你們是圖謀不軌吧?我給你們兩條路走,一是快滾,不然的話,就留下點記號吧!”既然對方是錦衣衛的人,解惑也不想不給對方留點顏面,所以給了他們一點選擇的餘地。
但是這些人根本不信這麼一個少年能有什麼本事,所以他們只是哈哈一笑,連動都不動一下。這下解惑心裡一直憋著怒火就再也忍不下去了,在一聲冷哼之後,他就動了起來。兩名當先的錦衣衛還沒做出反應,就被他手中的短刃割下了一隻耳朵。
其他幾人見他真的動上了手,忙都拔出了繡春刀與之交手。但是這些錦衣衛擅長的只是藏身暗處窺探,若真論武藝根本不直一哂,還未等他們舞開刀呢,幾人就都被割下了一隻耳朵。解惑冷笑地看著那幾個又驚又怒的人,說道:“這不過是小小的懲戒,你們若是再不走的話,我就讓你們今後再也走不了路!”
聲音剛落,已經嚇得丟了魂,連呼痛都忘記了的一眾人都就都撒腿而走……
第226章 南到宣府
之前錦衣衛也曾來監視過唐家,而且比這次更為囂張,更加的目中無人,但是那時因為府上還有柳慧在,所以解惑並沒有真的出手將他們逐走。但是這次情況就不同了,現在唐家只有一眾僕從,解惑自然不怕錦衣衛因此事而為難公子,何況這些人看上去也很是鬼祟,自己大可否認。不過解惑因為怕給公子惹來太多的麻煩,所以下手還是頗有分寸的,只是割下了他們一隻耳朵作為薄懲,並沒有真個傷了他們。
解惑以為自己是留了手了,可是當田爾耕接報看到這幾名臉上鮮血淋漓的下屬時可不這麼認為,聽他們說完經過之後,他的臉上頓時陣青陣白,既驚且怒。他很想為這些下屬出頭,帶了人去將那個傷了自己十多名屬下的人給抓來關進詔獄,然後讓他知道錦衣衛的厲害,但在稍一冷靜之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解恨的打算,揮手讓這些人下去療傷了。
唐楓如今深得魏忠賢的信任,就連皇上都見過他了,自己還是不要與這個人起衝突的好。這是田爾耕在冷靜下來之後得出的結論,他也知道此事即便告到了魏公公那裡他也不會理會自己的,畢竟這是他自己所下的決定,反倒是會讓其他人抓住把柄。所以在再三權衡之後,田爾耕終於決定不再對管唐楓和信王的事情,以求自保,至於那些受了傷的下屬,他只是發了數兩白銀作為補償,就將他們給打發了。現在他已經不敢再多事了,而那個崔呈秀也被他列為了拒絕往來的物件,他可不想再被人拿著當槍使了。
雖然田爾耕看清了情況想要明哲保身,但是他卻不知道在最近的一連串的事情之後,自己在眾錦衣衛中的地位和威信已經一落千丈,許多人已經對他很是不滿。此時在一個京城的千戶所中,幾人正滿臉怒容地說著話:“想我錦衣衛,自太祖皇帝創立以來,除了當日失權之時曾被人所欺凌,還有哪一日有過這樣的情況?眾多為他田大人辦事的兄弟被他為了自保而丟棄,每人不但被革了職,而且還被處以軍杖,現在人還躺在家裡動彈不得。現在又有這十多名兄弟被人殘了身體,他又只是像施捨一般給了幾兩銀子就當什麼事都沒有了,真是豈有此理。”
“不錯,自從他田大人做了我錦衣衛的指揮使後,我們已經成了東廠的附庸。即便是當年的劉謹、王振等東廠廠公當政的時候,我們錦衣衛也沒有落得如此下場,總還是有著自己的一套獨立體系的。現在看看,只要東廠下的令,我們錦衣衛就要應令行事,他們抓的人就要交與我們拷問,他們到底是當我們錦衣衛是什麼?我們錦衣衛可是皇上的親衛,是監察百官的利劍,現在倒好,成了人家東廠的走狗了。我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了!”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正是因為我們的提督大人他太也無能,只知聽從九千歲的命令,我們錦衣衛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的。若再這樣下去,我們與刑部的那些無能之輩就完全沒有兩樣了。現在想想,當日在駱大人當指揮使時,我們何曾有過這樣的局面,即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