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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犯鬆綁。”
“死囚臨死前得卸去枷鎖和鐵鏈,以便他們的靈魂能順利地渡過奈何橋,到達陰間。”
話音剛落,只見前臺上一陣大亂,眾人急忙站起來觀望。只見剛鬆開手腳的郝象賢,擺脫了劊子手,跳下行刑臺,向圍觀的看客跑去,邊跑邊喊:“太后是個十惡不赦的老淫婦,大淫婦,我得罪了她的小男人薛懷義,才誣陷我謀反。……太后整天摟著那個和尚睡覺,淫亂宮闈,穢居……大家睜開眼睛,看清你們所敬仰的皇太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郝象賢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痛罵神聖不可侵犯的太后,可謂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監刑臺上的周興等人一見,大驚失色,急令金吾衛趕快上去砍殺那郝象賢。
郝象賢畢竟是一介書生,身無半點武功,沒幾個回合,就被蜂擁而上的金吾衛亂刀砍死。周興、薛懷義等人也氣急敗壞,喝令劊子手立即斬殺郝象賢的家人,金吾衛趕快驅趕圍觀的人群。百姓們也一鬨而散,現場只留周興等人和十幾具血淋淋的屍體。
武承嗣在一旁罵著周興:“讓太后知道了還不得治你的罪。”
薛懷義在一旁說:“我跟太后說說。不過你周興也得跟我去。”
周興轉而跪倒在薛懷義跟前,抓住他的腿,感動地說:“您好好地跟太后說說。只要太后不治我的失職之罪,我捐給白馬寺二十根金條。”
“一言為定。”薛懷義說道。
一行人趕往皇宮。武則天起床晚了,正在用膳,幾個人垂著手站在一邊,由周興小心翼翼地把刑場上的事說了一遍,武則天聽了果然大怒,罵道:“你是怎麼當監刑官的?”
薛懷義想起那二十根金條,於是走上前去、邊給武則天輕輕地捶背,邊勸解說:“太后息怒,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周大人。誰成想那郝象賢是這樣一個人。”
“傳我的旨意,以後法官審刑人,都要先以木丸塞其口。”武則天說。
“承嗣馬上去通知刑部,把這一條加在刑典上。”武承嗣也急忙應承道。
“這話不能上刑典的,你入朝多日,怎麼不見一點長進!”武則天逮著武承嗣又是一頓訓。
薛懷義見狀,推了一下武承嗣:“走吧,走吧。太后心情不好。”
武承嗣討好不成,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中,坐在書房裡摔桌子打板凳,直生悶氣。負責整理書房的小廝唐同泰在旁邊,嘴張了好幾次,似有話說,武承嗣怒道:“你晃來晃去,有事嗎?”
唐同泰忙走過來,撩衣跪倒,說:“老爺,小的有件事想跟老爺說說。”
“什麼事?”
“老爺,近一陣子,毀乾元殿、造明堂,立武氏宗廟,小的覺得太后將有大動作,可能要改朝換代,自登大位。”
“就是這樣的話,又有何不可呢?”武承嗣斜著眼說。
“小的猶記得《周易·繫辭》雲:”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河是黃河,洛乃洛水,‘圖’也者,“龍馬”身上的圖象,‘書’也者,神龜背上的紋象。此兩件寶貝皆是帝王聖者受命之瑞。上古時代,堯爺就受過河圖,禹爺也受過河圖。如今太后德配天地,也不能沒有河圖。我們若能從洛水中再找出龍馬神龜圖,則勢必加快太后登基的步伐,勢必讓太后高興,對我們也有利,皆大歡喜。“
武承嗣一聽,眉開眼笑,問:“好主意,可上哪兒去找這龍馬神龜圖呢?”
“老爺,萬事不可拘泥於一點上,咱只要找一塊好看的鵝卵石,上面刻上幾個字就行了,就算是河圖。”
“好!好!”武承嗣喜得直搓手,問:“刻什麼字?”
“小的想了好久,覺得‘聖母臨人,永昌帝業’,最貼切,也管保太后高興。”
“快,快叫廚房弄一桌好菜,咱哥倆整兩盅,合計合計這事。”
“遵命!”唐同泰轉身,一溜煙向廚房竄去。
五月的一天,武則天正在朝堂上和兵部的人,商量征討吐蕃的事。只見武承嗣匆匆忙忙地趕來,一臉激動的神色:“太后,太后,特大喜訊!”
武則天問:“什麼事?”
“太后,洛水出河圖了。自打堯、禹帝受過河圖,這多少朝、多少代都沒出過河圖了,今回……”
“什麼河圖?”武則天打斷武承嗣的話問。
“太后,”武承嗣氣喘吁吁說:“有個叫唐同泰的人在洛水邊撿到一塊白石,上面有著八個古色古香的大字。”
“什麼字?”
“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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