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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到這話,廷基高興起來,小哥倆開始憧憬美好的未來。廷基說:“若論前途遠大,你比我更勝一籌。當年你出生時,及月滿,高宗大帝甚悅,為之大赦天下,改元為永淳,又立為皇太孫,開府置官屬,當時你是何等的榮耀啊!雖然後來作廢,但你爹又復為皇太子了,你是長子。你爹一登基,你就是鐵定的皇太子;你爹百年之後,你就穩坐皇帝的至尊寶位了。”
聽了這話,重潤卻並不太高興,反而憂心忡忡地說:“道理上我將來能做到皇帝,但世事難料啊。比如現在,我爹雖為皇太子,卻不能隨便出入內宮,倒是那張易之、張昌宗,出入宮中肆無忌憚,如入無人之地。我擔心這兩個小子作怪,我爹以後不能順利接班啊。”
“得找個人從側面給皇上提個醒。聖上雖然英明,但年事已高,有時處事不免犯些糊塗。能有人給她旁敲側擊提個醒,肯定管用。”武廷基自信地說。
“找誰給聖上提個醒?”重潤搖搖頭說:“沒有合適的人。”
“找宗楚客,他是皇上的表弟,我的表爺爺,又是當朝宰相,讓他給皇上說這事,肯定有份量。”
“宗楚客怎會聽我們的?”
“宗楚客欠我家的情。”武廷基回想當年說:“當年他因貪贓罪被流放嶺南,後來是我爹極力為他說情,他才獲召還朝,如今一步一步又混到三品宰相。”
兩個人為這事正說得投機,永泰郡主走進屋來,詫道:“好好過日子,有福自來,無福難求,亂嚼舌頭,多管這麼多閒事幹啥?”
兩個人被訓得默不作聲,但託宗楚客給皇上提個醒這事,武廷基卻牢牢地記在心裡了。轉天,武廷基託言到書鋪去買幾本書,一溜煙竄到宗楚客家中。見了表爺宗楚客,武廷基嘴張了幾張,話沒說出來。老奸巨滑的宗楚客,看出面前這個小毛孩子心裡有事,套他的話說:“自從你爹魏王死後,我公務太忙,對你照顧不夠,現在你家裡有什麼困難沒有?”
“我年輕,這事還不忙。”武廷基謙虛地說:“只是有個情況想跟表爺說說。”
“說吧,在表爺面前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是這麼件事,如今聖上年事已高,張昌宗、張易之卻出入宮廷無忌,我和邵王重潤擔心這倆人對國家不利,想請您老人家適時地給聖上提個醒。”
“喲——”宗楚客撤撤身子打量了一下武廷基,“你小小的年紀,竟也憂國憂民,有出息,有出息啊,表爺我心裡喜歡啊。但不知此事你還給別人說過沒有。”
“沒有,廷基信任表爺,才來跟您說的。”
“好孩子,此事不要再跟第二人提起。這事表爺負責當面向皇上勸奏。”
打發走武廷基,宗楚客不禁笑道:“毛孩子,還敢妄議朝政,怕以後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再一天,宗楚客見到了張昌宗,宗楚客一改往日的諛笑,一副氣哼哼的樣子,嘴裡不停地說:“氣死老夫了,氣死老夫了。”
張昌宗見宗楚客那熊樣,不高興地說:“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別在我跟前惹我煩。”
宗楚客卻不顧張昌宗的警告,不依不饒,跳著腳叫道:“我能不生氣嗎?我不生氣能行嗎?兩個毛孩子竟敢說六郎您的壞話,我能不義憤填膺嗎?”
“誰說我的壞話?”張昌宗一把揪住宗楚客的領子說。
“請放開手,請放開手,允老夫慢慢道來。”
宗楚客慢慢道來,慢慢把武廷基、邵王重潤徹底地出賣了。張昌宗急不可待地聽完,氣急敗壞,一把推開宗楚客,“蹬蹬蹬”跑到皇宮裡去了。
張昌宗拿一條白汗巾繞在脖子上,一隻手攥著,一縱一縱的,跪到女皇的跟前,又是哭,又是鬧:“皇上啊,我昌宗不想活了……我真不想活了。朝臣們當面折辱我,如今……你的孫子輩又折辱我,我……我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還活個……什麼勁啊……”
張昌宗一手勒著脖子上的汗巾,一手直往自己的臉上拍打。女皇一見,著實心疼不已,顫顫危危地過來,想把他拉住,卻哪裡能拉得住。張昌宗就勢滾倒在地,順地亂滾,尋死覓活。
“誰惹著你了,你說,朕為你作主!”武則天急了。
“重潤和廷基啊,兩個小黃兒竟說我是小不要臉的,還說你啥事都依著我,打算把江山都送給我。皇上啊,我張昌宗什麼時候伸手向你要過這大周的江山啊……”
女皇聽了,氣得身子險些站不穩,兩手直哆嗦,問:“你是聽誰說的?”
“宗楚客親耳聽那二個小黃兒說的。宗楚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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