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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首相是何等英明的人,豈會看不清形勢呢?要我說,如果他提議對50萬法軍進行裁減的話——那支軍隊一直是被看作和平武裝,那他就不是萬人景仰的梅特涅了。因為他的目的完全可以透過另一種途徑來達到:只要讓法國內閣意識到擴充軍備需要多少資金,他們就會知道宏偉的擴軍計劃是不可能付諸實施的。實際上呢,對於擴軍的問題,法國內閣已經出現分歧了,反對的聲音已經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今天,法國政府表示不能讓這個問題在國內引起內訌,因此打算將這個問題暫時擱置起來。這裡的人民不希望打仗,不希望揮霍國家財富,但是如果德國態度強硬,對其施加壓力的話,情況可能就會有所不同了——法國人會認為它是在蓄意挑釁,將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我深信法國遲早會遣散10萬步兵,不過千萬不能讓他們感覺是被逼的,畢竟解散軍隊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也許連國王都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就像他無力參與對埃及的軍事行動一樣。
“總之,儘管放心好了。另外,請代我向首相保證,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我都毫無隱瞞地向他報告過了。因為我很清楚這是我的責任。”
詹姆斯和他的哥哥們都盼著東歐的衝突不會再生出什麼枝節。蘇丹和邁海邁特·阿里已經和解了;四國聯軍宣稱“7·15條約”已經終止了,因為它已經完成了應有的使命。這次,他們給法國留了足夠的臺階下,法國也知趣地回到了他們中間。
就這樣,一場曠日持久的政治風波終於告一段落了。過去的十年裡,歐洲經歷了三次險象環生的階段,每一次都差點兒將歐洲捲入毀滅性戰爭的泥潭,好在幾次都化險為夷了。羅斯柴爾德家族每一次在後來都看到和平政策佔了上風;和平,是其財富王國的生命線。看過他們在各國權貴之間機智斡旋、奔走,感受到其深遠謀略、高妙手法之後,也許你會覺得這個家族能夠所向披靡、無往不勝實在是不足為怪。
和著名詩人海涅的交往(1)
正當羅斯柴爾德人忙於處理眾多重要的金融和政治問題的時候,他們手中掌握的金錢和逐日增加的社會名望讓他們結識了許多那個時代偉大的畫家、文學家和音樂家。尤其是在當時的巴黎,那些傑出的大家們被巴黎相對寬鬆的新聞審查制度所吸引,紛紛從國外趕來。
著名的義大利人羅西尼放棄了他在義大利的家後離開維也納,特地來到了這座塞納河邊的城市。他早在維羅納會議(Congress of Verona)的時候就已經結識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同時是詹姆斯府上的常客,頻繁出席於這個家族的密友圈以及銀行家的各個盛大招待會。如果一個藝術家不僅出名,而且又是猶太裔的話,就會受到巴黎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特別歡迎。梅爾比爾(Meyerbeer)就是其中之一,他總是活躍於各大活動之間並很受歡迎。
在七月革命(July revolution)以及梅特涅(Metternich)隨即在德國和普魯士採用的所有反“自由”勢力的嚴厲措施之後,許多受到政治壓迫和監察制度控制的流亡者都逃到了巴黎這其中就有著名的德國詩人海涅(Heinrich Heine),在當時他是大眾權力的擁護者,並且起來反抗“思想的檢察官和壓迫者對神聖不可侵犯的人權的踐踏”。他認為自己是革命的兒子,終止了自己和德國的一切聯絡,並在1831年5月1日永遠地定居在了巴黎。海涅的一個親戚路德維格·伯爾納(Ludwig Borne)與他政見相同,但之後卻又站在完全敵對的一方,當時也離開德國前往巴黎。
海涅很快就成功地在巴黎取得了巨大的影響力,他的詩歌“旅行樹脂”(Harzreise)出現在《雜誌兩世界》(Revue des deux Mondes),還有兩本書以法語譯文出版。他的名氣不斷變大,直到上升到一流的詩人行列之中,與當時巴黎最著名的詩人們平起平坐。但由於他古怪失常、似是而非、生性乖戾,人們對於這樣一個有個性的人還是敬而遠之的。梅特涅的那些專門負責察覺革命苗頭的精明人士們將他歸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因為他的變幻無常,一篇頗有偏見的報道稱海涅“是一個道德上和政治上的變色龍”,說他沒有任何自己的見解,有可能今天支援立憲觀點,“而明天他就會用同樣的手段極力主張贊成專制主義或是激進主義”。“他的生性懦弱,”這篇尖刻的報道接著說道,“這是一個騙子,一個會背叛自己最好朋友的人。就像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般善變,他是個十足的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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