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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年10月和11月,紐約市只報告了219例自殺,而在1928年同一時期則有223例。但全國的年自殺率(1929年是每10萬人14例)卻穩步增長,1932年突破最高紀錄(),然後逐步下降到了1936年的。
很顯然,對經濟衰退所帶來的衝擊,男人的感覺遠甚於他們的妻子,自殺主要集中在經濟天平上的兩個極端(尤其是地位較高的那一端),社會地位的從高到低所導致的自殺,常常更甚於窮困本身。值得注意的是,作為大蕭條的最後指標,不得不用公費進行安葬的死亡,1931年的數量是1929年的三倍多,達到了大約1∶10的比例,而在鄉村地區,自備棺材的數量倒是有所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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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百日新政(1)
儘管人民已經表明了他們對變化的渴望,但4個月的新舊交替的間歇期裡卻充滿了不確定性,黨派間的爭吵在授權生效之前便已漸次平息。這就是《憲法》所規定的緩慢而莊嚴的節拍,這段空位期,就好像是美洲之鷹的力量暫時屈服於跛鴨那滑稽可笑的軟弱無力。這注定是美國曆史上最後一個這樣的間歇期,因為,“第二十修正案”(1932年3月2日提議,1933年2月6日批准透過)規定,從今往後,任期屆滿的國會,其生命在1月3日結束,而卸任總統的最後期限則定在1月20日。
秋冬兩季早已讓夏天萌發的幾粒復甦的蓓芽枯萎凋零。10月,隨著商品市場和證券市場的再一次蕭條,民主黨人便責備胡佛的“恐怖競選”;當這次落潮在大選之後繼續低迷、並持續了整個冬天的時候,共和黨人便反戈一擊,把它歸咎為人們擔心羅斯福的就職。任期屆滿的國會拒絕承擔重大責任,他們的繼任者則急不可耐地擁擠在大門口。羅斯福拒絕與胡佛合作,聯合發表關於戰爭債務和“可靠”貨幣的宣告,一心在他的金庫旁邊玩牌,拒絕犧牲未來的行動自由以取悅他的前任。政治上的反唇相譏密集地你來我往,而等待領救濟的隊伍卻越來越長,救濟之桶的底部被一刮再刮,國家的銀行體系開始了它最後的向災難俯衝。
從1930年初到1932年底,總共有773家國有銀行倒閉,涉及存款超過7億美元,另有3;604家州銀行——這些銀行的資金鍊更脆弱——破產,涉及存款超過20億美元。在這些年裡,人們經常能看到,裝甲車衝向受到威脅的銀行,在持槍警衛的守護下,卸下它們的錢袋子。
全國各地的存款人都處在焦慮不安的情緒中。老的銀行業務的進一步惡化和適度聯邦監管的缺席,大蕭條所帶來的緊張不安和關於日漸迫近的未來的謠言,導致了一波又一波提款浪潮。大批手裡拿著現金的驚慌失措的市民,只好求助於儲存和藏匿——放進保險櫃、箱子、白鐵罐,甚至在自家的後院裡挖個洞——或者索性把現金寄往國外。結果,胡佛在1932年初發動了一場全國性的反藏錢運動。然而,流通貨幣繼續嚴重不足,以至於在這一年結束之前,幾個南方城市,像里士滿、諾克斯維爾和亞特蘭大——在這些地方,每當危機出現,分離主義的思考方式總是甚囂塵上——開始印刷自己的貨幣。這些錢用來給市政府僱員發工資,並提供一種特殊的錢給失業者去購買農民的剩餘產品,透過這種辦法讓他們能夠活命。胡佛在職的最後兩週,財政部估計,大約有億美元退出了流通,正統的共和黨人都悲觀地看待“美元的逃跑”,以及卡特?格拉斯參議員的拒絕出任羅斯福的財政部長。
第一個全面崩潰的清晰徵兆早在1932年10月31日就出現了,當時,內華達州的副州長宣佈,銀行業休假12天,以挽救一連串的本地銀行。在冬天的晚些時候,事情很快就達到了頂點。1933年2月4日,路易斯安那州開始了銀行實際上的暫停營業。10天之後,密歇根州州長宣佈給銀行業一個類似的喘息機會,到3月初,阿拉巴馬、加利福尼亞、愛達荷、肯塔基、密西西比和田納西等州紛紛步其後塵。儲蓄銀行,在享受大蕭條早期階段的非凡聲望之後,如今也承受了破壞性的逃離。一家接一家機構到紐約的貨幣市場上尋求它的平衡。3月4日星期六,總統就職日的一大早,赫伯特?H。
萊曼州長關閉了紐約的銀行,其他的地方很快也屈服了。在大廈將傾的緊要關頭,三年來一直在勇猛地(即便有時候是笨拙地)跟這場危機作鬥爭的胡佛總統,眼睜睜地看著國家銀行體系在他即將離開白宮的最後時刻,呼啦啦分崩離析,在他的耳畔迴盪著崩潰的轟鳴。
這週週末,以及接下來的一週,人們目睹了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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