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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兒時的記憶突然開始啟動了。
她想到過去努力工作的父親。
那個不管颱風下雨,總是辛勤賣著棉花糖的父親,又從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那時的父親,雖然每天都是汗水淋璃,卻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不但帶著她四處擺攤,並且十分疼愛她,常常做一些香甜可口的棉花糖給她吃。那時候的她,是多麼的幸福啊!
蔣幻笛懷念著過去的幸福景象,並開始動手找尋父親賣棉花糖的工具,很快地就在角落找到塵封多年、又堆得亂上八糟的鐵架和爐子。她連忙開啟、經過一番折騰後,終於組裝好了做棉花糖的鍋架。
這就是爸爸以前的生財工具。
棉花糖——在公園、夜市、市集、廟宇旁常常會看到的攤子。一枝雖然只有十餘元,卻是小孩子的最愛。
那時爸爸靠賣棉花糖過活,每天跑不同的市集販售,收入雖然不多,卻還能養家活口。
只是——自從母親離家出走後,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自暴自棄得讓人都不認識了……原來這一切的改變,罪魁禍首竟然是母親?
蔣生超沒念過什麼書。什麼都不全,他唯一能做的工作,或許就是靠勞力販售棉花糧了。
其實,她何嘗不是什麼都不會?
沒錢補習。沒錢買參老書,又常常擔心沒錢繳學費,沒錢買制服,這一切的一切,讓她根本無心念書,因此學業成績永遠是倒數第一名,永遠比同學差。想到這裡,她看著腳上一雙洗得泛白、到處都是破洞的布鞋,無奈地嘆了口氣。唉!不知何時才能再買一雙新的……
知道父親消沉頹廢的始末。也知道自己無發改變的命運後,除了同情、除了無奈,她又能做些什麼?從此以後,她開始瘋狂地迷戀著棉花糖。只要在大街小巷、夜市、公園或是任何地點,有人在販賣棉花糠,她就會毫不猶疑地買來品嚐。
只有在吃著那綿綿密密、香香甜甜的棉花糖時,她才會忘卻所有的不幸。那時。她是無憂無慮的。
只要手裡握著棉花糖,就能讓她感到一絲絲的溫暖。
日子久了之後,同學見她愛吃棉花糖。便以“棉花糖”來稱呼她,因此她有了“棉花糖”的綽號。
時間就在蔣幻笛與棉花糖的愛恨糾葛下,一天天地流逝了。
當幻笛越來越大時,煩惱也就越來越多了。
她開始懂得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也深深也感受到,何謂“特殊待遇”了。
她終於明白同學為什麼老是要取笑她了。
她永遠敵不過家境富裕的同學,無法過著那種揮霍、奢靡的生活。她只是一個每天在貧窮中打滾的孩子。
她更體認到她有一個不爭氣的父親,一個永遠揮不去的沉重包袱。不知從何時開始,蔣生超根本不出去找工作了,反正也找不到工作。他乾脆每天在家裡翻箱倒筐的找尋女兒從社會局領回的補助津貼,拿去買酒喝。
她正值叛逆的年紀,卻無人關心,連老師也現實得看她不順眼,同學更是有意無意的諷刺、嘲笑她的貧困。孤獨的她開始選擇墮落,頂撞師長,功課總在及格邊緣,卻還不至於被退學。穿著怪異,用詞粗俗,滿口髒話,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漸漸地大家都叫她小太妹……她也自詡為“棉花糖小太妹”。
十七歲那年,她升高二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瞄向隔街,一排金碧輝煌的住宅。
這又是一種階級的“差別”,她諷刺地咬咬下唇。
為什麼只隔一條街,在貧窮骯髒的安樂社群對面,卻是高階的別墅區?
所有的住宅都富麗堂皇不說,就連人,似乎也長得特別俊美。讓她的視線總是隨他而轉動。
他,是誰呢?
他有什麼特殊的魅力,連幻笛也注意到他了。
每天早上七點整,進口的豪華大轎車會準時地從地下車庫開上來,而他燦爛無比的笑容會反射在玻璃窗上。
他的笑容縱使不是因為她,可是她卻有著說不出的溫暖感覺。那種心頭髮燙的滋味,讓她總是很開心,似乎所有的痛楚都隨之消失殆盡,她可以振奮一整天呢!
沒有多久,她便知道他的身份了。
葛震霍,堂堂的葛家大少,葛多唯一的孩子,天盛集團的繼承人。
他是一個溫文儒雅,充滿書卷味的大男孩。俊逸斯文的臉龐,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寬闊的肩膀,濃密整齊的頭髮,整個人看起來,風度翩翩,氣質出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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