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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孫權剛剛戰敗李術,就接到了一封來自建業的急報,密報內容,乃是說現今江東流言四起,都說是孫權弒兄奪位,害死孫策。周瑜、張昭這些江東世家動用力量,都沒有將這些流言壓下去。如今江東已經是人心浮動,這封密報正是張昭寫給孫權,要孫權立刻趕回建業,以穩定人心的。
對於那散佈流言之人,孫權恨得牙癢癢。
固然,自己在兄長孫策亡故後,使了一些手段,得到了孫策的繼位權,這對自己侄子孫紹來說,固然不是那麼公平,但孫權弒兄之事,雖然也是……那個屬實,但是,孫權自認做的可是滴水不漏啊!怎麼謠言……怎麼會這樣?
但不論如何,江東現今人心浮動,卻是事實,本來自己繼位,就有些人對自己不服,叛逃到了會稽,如今,若是自己再不回去,穩定人心,怕是還將有更多的人叛逃……
就這樣,孫權剛剛平了李術,甚至連城都不曾進得一下,又不得不帥軍趕回了建業。可是,一到建業,孫權才發現事情的嚴重謠言流傳,甚至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剛要有所作為,邊境急報又傳了過來:天國大軍兵分水陸共六路,全線進攻荊、揚兩州,尤其是進攻會稽的關羽一路,更是乘著戰剛止、民心不穩之際,迅速的攻陷會稽郡大半。
無奈下,孫權只得暫時放棄了制止謠言的流傳,派出了周瑜、徐盛、呂蒙、程普、韓當、黃蓋六路大軍,分赴各處,尤其以周瑜一路最為強悍,五萬大軍直撲會稽,救兵如救火,不能再讓關羽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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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治七年九月五日,巳時。
廬江城,城守府。
“什麼?又有大片稻田被天國軍給搶割了?”吳國徵虜將軍、廬江太守孫賁面è;鐵青,聲è;俱厲地怒喝道。
這三、四天來,孫賁的心中實在窩火的不行。眼見稻米成熟之日已經臨近,孫賁原本早已打算收穫了這批新糧之後,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將其餘的糧草極速運往江東以備軍用。但不曾想,即將成熟的糧食還沒輪到己方來收割,“無恥”的天國軍竟然先動起了手來——利用夜晚做掩護,來偷割稻米。一連幾天下來,已經有上千畝糧田被收割一空。更可恨的是,這些“膽大包天”的天國軍竟然一天都不拉,每天晚上都會出動,每次被偷割的稻田也越來越多,昨天晚已經“偷”到距離廬江城不到四十里的無為縣。照這個勢頭下去,最多再過三、五天,廬江全境的新糧將會被偷得“一田不剩”!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無恥的黃逍,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孃的,我絕饒不了你,黃逍!”孫賁氣急敗壞咆哮道,“來人!給我調集軍馬,今夜我要親自率軍出動,誓要擒住這幫‘偷米鼠輩’!”
“伯陽將軍,不可輕舉妄動!”一旁的偏將軍朱治急忙出聲阻止道。
“恩?你且說來,這卻是為何?”孫賁眉頭一挑,悶聲回道。儘管孫賁軍職要遠高於朱治,而且又是廬江太守,但面對朱治之時卻也不敢過於造次——只因朱治乃是吳國的三代老臣,早年在追隨孫堅、孫策之時就曾立下汗馬功勞,而且其為人行事沉穩慎重,品行俱佳,故而在江東威望頗高。孫賁本人,更是被朱治看著長大的,從某種程度上講便猶如其子侄一般。
“伯陽將軍,廬江城扼守江北戶,乃是抵擋壽ūn天國軍的前沿,不可有失!此刻我國境內有李術叛四外皆有強敵進犯,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再也經不得半點動了。再加之如今不知天國軍軍力眾寡以及實際用意的情況下,我等只應謹守城池,不宜輕身而出。城中軍馬本來便有限,若是再折去部分,則此城必然難保!”朱治語重心長地勸薦道。
“恩……話雖如此,但是……難道就讓天國軍的這些鼠輩繼續搶收我們的糧食嗎?要知道,城中庫存的糧草已經不多了,若是再失去了這批新糧,只怕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孫賁雖然也知道朱治的話在理,但實在是心有不甘。
“這個……”朱治略一思索後,想出了一個辦法,道:“伯陽將軍,不如這樣吧,既然天國軍都是在晚上出動,我們便可組織百姓和部分士卒,利用白天時間搶收新糧,在天黑之前迅速運入城中,如此一來,至少還能保住部分糧食。”
“……也只能如此了……”孫賁左右尋思之下,也未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只得無奈答應。
“那好,我這便去安排搶收新糧之事……”說著,朱治轉身走了下去。
……
長江北畔,一葉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