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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著她蜂色的臉蛋。“小本生意,不值一談。我以為你會先抱怨昨晚我的……粗暴。”
“你是粗暴了些,弄痛我。”她咕咕噥噥地。
“所以,你報復我,在三更半夜裡跑去雕什麼鬼東西?”
“那是版畫。我無意思傷害你的自尊心,但昨晚你的確是讓我相當的不舒服,”
她很直言不諱,看見他澀然的臉龐。輕笑,主動摟住他的頸項。“我沒報復你,只是有些心亂,而雕刻版畫一向能讓我心情平靜。”她真的食髓知味了,很喜歡碰觸他男性的軀體,也沒辦法想像當他……另覓新歡的時候,她該如何渡過冷清的夜晚?
她時常在想她心中究竟是版畫重些或是他重些。
“你幾乎成功的讓我以為我必須為它佔據你而妒忌起來。”他微笑,食指滑過她衣領的扣子。
她的臉頰微微酡紅。“我不是要談這個。”
“哦?我以為你要我補償你。馬車是夠大,離武氏祠尚有一段距離,咱們可以先嚐試……”才彈開她的首扣,就遭她的責罵,只得規規矩矩的收回手。
“在長安,我為家裡生計投資過幾項正開發的事業,以目前而論。投資船運可行,你若願意,等回了長安,我幫你安排,有個穩定的投資至少不必擔心坐吃山空。”
“投資船運?”他揚起眉。
“現下船運漸興,等你入了軌道,咱們僱船載西貨,前者利潤不大,但相當穩定。後者風險多,但賭對了貨資,是一項相當有利潤的生意。”
他沉默了會。似想扮起正經相,嘴角卻勾了起來。“龍家祖產擱在那兒也不生息,你愛怎麼做就去做吧。”
隨後,到了武氏祠,無鹽是由龍天運抱下馬車的,另一輛馬車裡則是燕奔扶了鍾憐下來,無鹽盯著飛奔好一會兒,直到龍天運扳回她的臉蛋後,看到他有些佯怒的臉後,才想起她夢想已久的武氏祠畫像石。
原以為四、五十歲才有幸一睹風貌,如今卻提前了二十年來瞧,不禁臉紅心跳地,很快的,她再度忽略了龍天運,拎著裙襬進祠──
山東武氏祠的畫像石所描寫的題材非常廣泛,如“孔子見老子”、“荊軻刺秦王”等等,都是她生平第一次見到,可以說是最大型的古式版畫,因而她顯得非常的激動,李勇守在她身後,不明白他主子看上的女人為何會喜歡這樣的玩意?一堆古人在石上雕刻的圖案有必要這麼感動嗎?
連鍾憐也不時的插上一、二句,分享主母的喜悅之情。
“小喜子。”站在不遠處的龍天運忽叫道。
“奴才在。”
“你認為──版畫與朕之間,哪個能勾起你注意?”
“當然是皇上爺啊。”小喜子小聲道。
無鹽激動地在畫像石刻前佇留不走,素手輕撫雕紋,龍天運目睹此景,再問:
“那麼,對無鹽來說呢?”
“咦?”小喜子迅速抬了下眼,瞧著無鹽一臉痴迷。“這……”
龍天運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做出違心之論。
“朕倒沒想過得與版畫爭一名女子。”他喃道。雖然如此,但他依舊縱容她在武氏祠待上一天;燕奔、李勇隨後陪侍,她像看不厭似地,偶爾他傾聽她粗略的講解。但更多時間是她的喃喃自語,遺忘了他的存在。
龍天運聳了聳肩,含笑陪著她逛了一回,便由他人陪侍著她,他則在祠外陷入沈思。他不必時刻陪在無鹽身畔,因為燕奔隨侍在旁。
祠外或有攤販或有店面,直至夕陽西下時,才見無鹽依依不捨踏出武氏祠,她的臉蛋因興奮而潮紅。同鍾憐說話時比手畫腳,聲若銀鈴。
忽然發現她挺少笑出聲,多數時刻是如大家閨秀的笑容,唯有在交歡之時,她露出了像此刻的神情。
小喜子發覺皇上爺在笑,笑意有些含柔,循著目光望去,是無鹽在笑。小喜瞧瞧她,再瞧瞧皇上爺,這才領悟皇上爺是因無鹽在笑而露出笑意。
陷了,陷了,皇上爺這回是當真失足深陷了。
小喜子回首細瞧著無鹽,忽然冒出一句:“其實,無鹽姑娘挺……好看的。”奇了,今兒個她笑起來的樣子是特別好看。
“啊──”他再輕嚷,因為瞧見她臨時轉了個彎,往旁的一間稍大店鋪走進。從這角度看得很清楚,賣的是書集版畫。他瞧見無鹽進了店正細品各家版畫。而後。她的嘴掀了掀,像隨意問了些問題,夥計像明白她是識貨人,忽然進了屋子,再出來時,身後跟著一名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