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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地吐出四個字——不認得了。
項自鏈和單丘水相顧無言。
就在這時,白人焦又開腔了,“你就是項自鏈啊!看來我說的話真的要應驗了。這段時間我總在問為什麼許多預測總是差個一年半載,不想你的情況卻毫釐不爽啊!你就要行大運了,一年內有個三級跳。”聽了這話,單丘水就哈哈大笑,連數落他說:“你是不是又想賺錢啊?說得這麼玄乎!升官發財,下世再來,我看項自鏈這輩子是沒指望了。”白人焦說怪還真夠怪的,找他算命看相的有時半分錢不收,有時獅子大開口。他也不按命好命壞來定報酬多少,只要不順眼就會吐出他那腥紅大舌要天價。項自鏈也弄不懂這個苦行僧賺錢有什麼用!白人焦正眼沒瞧他一眼,象是自顧自地說:“你這俗人俗眼懂個啥?你看看他現在站的位置。”單丘水低下頭一看,唉!還真奇了,項自鏈雙腳呈外八字站在太極圖裡,兩隻腳心分別落在陰陽魚的眼睛上,一頓一頓的。白人焦就說了,“腳踏陰陽還不算稀罕,稀罕的是恰恰正點落在魚眼上。不是說畫龍點睛嗎?這下項自鏈全活了。你再看看他的臉,臉圓額方我就不說了,看那眉毛吧,本來是龍困淺灘,翻不了大浪,這下倒好了,粗粗的眉角上硬是生出了幾根細長顫動的絨毛來,這可是漲潮的跡象。依我看項自鏈這隻修煉了兩年的蟬蟲近幾天就要出土上樹了。”項自鏈這時候才開口說話,“白大師可別說得這麼玄乎,走進你這方寸之地,我不站這兒還往哪裡站啊,也沒個凳子!這樣吧,你乾脆說透點,看看我這條困龍倒底有多少前途,日後應驗了我跟你當徒弟。”其實項自鏈心裡慌亂得很,不過是強裝鎮定說得若無其事罷了。在這樣一種背景下,他能若無其事嗎?這段時間一直忙寧臺線改造工作,倒把調任的事忘到一邊了,現在有了空閒他能不上心,能不關心前途命運!
白人焦怪眼一翻,拉過項自鏈的左手仔細琢磨起來。單丘水站在邊上冷笑,說他裝神弄鬼。白人焦邊看邊說:“依你的手相,手心偏左,日陽地陰山右水左,你的前途一定在海邊。眼角北抬印堂初染,結合你的面相,這幾天就要北上立事。不過北上只是假象,用不了一兩年又得回來。”項自鏈就忍不住問為什麼又得回來。白人焦陰陽怪氣地回答:“正堂氣盛,腹地中守,其它都不是久留之地。”項自鏈聽了暗暗高興,縣裡最好終舊沒市裡好,這一輩子能在市裡坐正也就心滿意足了。
項自鏈懂得這怪人的脾氣,從來不同他客套,最後只說:“託你的吉言!”白人焦這回倒顯得通情達理又認真其事,說:“應驗了,你得到這裡來做三天工,算是教訓你口無遮攔,要不就得當一輩子徒弟。”項自鏈口上連連答應,可終未成行。這是後話。
單丘水看兩人鬧完,就要白人焦給自己看看還有多少前途。白人焦沒好氣地說:“你這傢伙有今天已經是造化了,還指望什麼。”單丘水討個沒趣,轉個話題問:“你這道不道佛不佛的,知道自己生活的要義是什麼不?就知道整天裝鬼捉弄人。”“道吾道,佛自佛,我輩法門中人豈是你紅塵俗眼所能看透的,施主又怎麼跟我談生活要義。”白人焦雙手合十,閉目自語。
單丘水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拍開白人焦那雙雞爪手讓他原神歸位。白人焦只好睜開眼瞪著他說:“道家的生活要義就是順其自然;佛家則主張參禪,拿你們的話說就是加強自身修養;我這不道不佛的只能我行我素,又守佛旨。”“我還以為你自成一派呢!原來是在和襁糊。”單丘水大加諷刺挖苦。
項自鏈笑了笑對單丘水說:“白大師是個高人,不是你我所能理解的,你就別難為他了。”單丘水更沒好氣了,說:“我以前還真的把他當高人呢,想不到他連什麼是生活的要義都說不出來,還不如你看得透徹,人浮於事四個字就把其中的內涵全都說得明明白白……”正說著,一陣風吹來,門啊地一聲從外邊合了過來。項自鏈回頭一看,一幅對聯躍入眼瞼。他就借題發揮說:“單丘水,你看看這幅對聯就知道我們的認識水平同白大師相差十萬裡呢!�唐鵠田玉石焚,風行水上魚蟲驚‘這豈是我輩所能想到的。多少年來我們都把風行水上當作是自由自在的象徵,把日照藍田玉生煙當作是祥和美好富貴榮華的代名詞,可在白大師眼裡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不是大徹大悟的人是永遠領會不到這樣的意境。這對子我們或許看得明白,但永遠都無法融會貫通,更別說要自己寫出這樣的絕句來。別看你是寧臨日報的總編,境界達不到,縱有千種靈思妙想也是白搭。”給項自鏈這麼一說,白人焦就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項自鏈看到這一幕,就聯想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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