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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恩豪遜醫生之私藏,真偽仍有爭議。他稱之為“H·B·B私人檔案”。)
到了1910年春,希特勒對政治和世界形勢已非常關心,他已無法再完成漢尼希的訂貨。遭斥責後,他保證會多下點功夫,但是,只要漢尼希一離開大樓,他又在通讀各報。即使他終於開始作畫,某項問題的討論又會吸引他,使他無法安心去畫那些業已厭煩的畫。在絕望中,為了逃離漢尼希的糾纏,在夏季一開始,他便與他的猶太朋友、匈牙利人紐曼一同出走了。他倆曾常常議論移居德國,所以便一起出發尋找他們的理想去了。但是,維也納的奇觀,尤其是那些阿道夫最喜歡的博物館,終使他未能行成——他壓根兒就未離開維也納。他尋歡作樂了5天,後來,6月26日,希特勒幾乎身無分文,又回到了曼納海姆。但是,這短暫的自由卻也有其效果。他拚命工作,但掙來的收入僅能維持一個星期。不久,他與漢尼希拆夥。這樣,他便再次獨立。
同年秋天,希特勒再次試圖考進美術學院。他揹著一大包畫,找到了霍夫博物院裡切爾教授的辦公室。裡切爾教授是負責保管和復原各種畫的。希特勒懇求他助一臂之力,以進入美術學院。雖然教授承認,從建築學的角度看,他的畫畫得很精確,但希特勒的作品卻未能使他產生深刻印象。阿道夫沒精打彩地返回曼納海姆,繼續在書房作畫。不過,沒有漢尼希的合作,他無法出售自己的作品。由於急著要錢,他只好求助約翰娜嬸嬸——不是寫信就是親身前往希皮塔耳。
幾年前,他們是在激烈的爭吵中分手的;現在,她已是個快死的人,對先前如此粗暴地對待希特勒,心存恐懼。12月1日,她將全部存款從銀行裡提取出來。這筆款數目相當可觀,共計3,500克朗,她將大部分給了侄兒。
幾個月後,即1911年年初,她與世長辭,沒有留下遺囑。
當安吉拉得悉,阿道夫得到的遺產比誰都多時,便立刻向林嗣法庭提出申訴,要求將阿道夫的孤兒津貼歸她。這是公平合理的,因為她是個新寡,不僅要撫養自己的子女,而且還要撫養保拉。大概是壓力或恥辱使然,阿道夫同意放棄數年來使他得以餬口的每月25克朗的津貼金。他自動前往林嗣地方法院出庭,宣告現在“自己能養活自己”,“同意將全部孤兒津貼金轉給妹妹使用”。法庭立即令梅洛福先生以後將阿道夫應得的那份津貼轉給保拉。在此之前,孩子們的這個監護人已收到希特勒來信,信中宣告他此後不再需要那份津貼(梅洛福對女兒說,這件事希特勒處理得當,“他對他沒什麼可抱怨的,也未聽說別人有什麼怨言”)。
即使沒有津貼,希特勒過的安穩的生活也是曼納海姆裡的住客無從夢想的。與此同時,希特勒仍維持以往的生活水準,吃的是自己燒的飯,穿的還是破衣裳——這使他老與管理人員鬧彆扭。希特勒從約翰娜嬸嬸那裡得來的錢是否全浪費在劇場裡,這我們無從知曉;也不知是否蝕在他的同伴們所制定的某項計劃裡——在這裡,合法的、不怎麼合法的或完全不正當的活動非常活躍;或像從前一樣,傻頭傻腦地在他人面前炫耀,結果被人搶去。更有可能的是,他將錢藏在別處,然後一點一點地取用;想當藝術家或作家的人們,為了維持生計,常常採用這種策略。
阿道夫自立後,便在自己房間的角落裡發奮作畫。同伴們尊敬他了,因為他已有那麼一股藝術家的風度。他對人彬彬有禮,雖然常幫助工人或提出忠告,但從不卑躬屈節以求與人相熟。然而,一旦談起政治,他便立刻激動起來,大喊大叫、指手劃腳,連頭髮也在飛舞。由於他常常如此,在住客中他越來越不受人歡迎。一天,他在廚房裡燒飯,把兩個搬運工人給弄火了。這兩個工人參加了社會民主黨的勞工組織,希特勒罵他們是“笨蛋”。為此“汙辱性言論”他得到的報酬是頭上一個大疙瘩,作畫的手上一塊傷巴和鼻青臉腫。
繼庫比席克和漢尼希後結交的一位新朋友警告他,他捱打是活該,“因為你不聽忠告,誰也幫不了你”。幾個月前,當希特勒彎腰曲背在畫一幅教堂的水彩畫時,約瑟夫·格萊納被吸引住了。格萊納是個富有想像力的年青人,常與希特勒一坐就是幾個鐘頭,既談論經濟、宗教,也談論天文學和神學。他們長篇大論地議論人的易受欺騙性。其中一例是一幅登在報上的廣告。廣告裡畫的是一個女人,其長髮垂地。該廣告說:“本人名叫安娜·西拉希,有著萊茵河女妖式的長髮。何來此美髮?原因是我使用了本人發明的髮油。凡欲得此美髮者,請給安娜·西拉希去信,你將免費得到一份說明書和一封感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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