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部分(第1/4 頁)
否則,只要氣力不足,自己肯定要輸掉這場戰鬥,。而自己若輸,身後這剩餘的千餘鮮卑騎兵肯定不是漢兵騎兵的對手,那自己就是此戰的罪人。
拓跋宏川看似。粗魯,但心思卻有幾分細膩,尤其是和段義臣在一起時間久了,什麼事情都要想一想,更有了幾分段義臣潛在的傲氣。
此刻,拓跋宏川雙手的虎口都已經開裂,握著狼牙棒的手指如在炭火上燒烤一般疼痛難耐,臂膀更是痠疼的幾欲斷裂一般。
胸口憋著一口血腥,無法吐出。
但拓跋宏川不敢停手,更不敢吐出那口血腥,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停手,下一刻,迎接他的將是李炎無情的反擊,而這反擊,不是自己目前可以抵擋住的。那胸口憋住的不但是傷勢,更是一股男人的血氣,沒了這股氣,匹夫何以成雄!
拖得一時是一時,讓拓跋宏川吃驚的就是這李炎的武功,段義臣是他二十多年生命裡見過的馬上功夫最好的男人,一把三尖兩刃長柄陌刀,重達三十餘斤,斬殺過多少草原上的英雄。那月夜之狼的名頭,到有三分是拜此刀所賜。
今日一見李炎,拓跋宏川忽然感覺,如果讓段義臣對上拓跋宏川,將是怎樣的激烈碰撞。
李炎的一身功夫,箭術乃是家傳,當年飛將就以弓術名聞天下,曾箭射石虎,震退匈奴千軍;而他的槍法則是博採眾家所長,當年飛將除了弓箭無雙,矛法也極其厲害,傳到後來,矛變為槍,比之尋常槍法更多了幾分大開大合的霸氣。而其餘招數,則是李炎常年在山中打獵,模仿山中猛獸,如黑熊、如猛虎、如豺狼,將這些猛獸的形態融和進了自己的槍法之中,使得整套槍法幾乎全以猛攻為主,加上李炎天生神力,手中鑌鐵槍更是祖輩所傳,重三十餘斤,堅韌無比,一套槍法下來,力度驚人。
李炎,在武學一道,的確是百年難見的天才,而且如今的李炎一驚下定決心,如果此戰不死,就將自己的真是身份告訴給雷東風,以後也會堂堂正正的說自己是李陵是少卿公的後人。
自己以血搏命,以血洗恥,哪還懼流言蜚語?此刻,李炎心下再無思慮,這如猛獸一般無前無畏的槍法用出,更是中氣十足。
拓跋宏川咬牙猛攻猛打,就是知道自己氣力不如李炎,招數也沒李炎精妙,只能如此拖延時間。
旁邊不明就裡的鮮卑騎兵,見自家大人“大發神威”,將帝國殺神打得不能還手,連聲高呼。
拓跋宏川此刻已近力竭,雙臂酥軟,胸口淤塞,全憑一口血氣在支撐,這喊叫聲聽在耳裡,卻覺得嘈雜刺心。
終於,拓跋宏川動作一滯,動作稍緩。李炎抓住機會,鑌鐵長槍如龍搗出,拓跋宏川手中狼牙棒勉強抵擋,雖然抵擋下了致命一槍,狼牙棒卻再吃不住力量,從中斷裂開來。
拓跋宏川只覺嗓子眼處一股子甜腥瞬間奔湧上來,接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這一口鮮血吐出來,四周的鮮卑騎兵齊齊驚呼,但身為當事人的拓跋宏川卻覺得心中舒暢不少,甚至產生了一種解脫感,人活是口氣,這口氣洩掉,再無鬥志。
“終於結束了……。”看著李炎毫不留情繼續刺來的一槍,拓跋宏川將手中斷裂成兩截的狼牙棒奮力向李炎擲去。
李炎不屑的一笑,閃過兩截棒子,長槍繼續向前。
“不要傷我兄弟!”一聲暴喝想起,接著一把長柄的雙尖兩刃陌刀狠狠斬在李炎的鑌鐵槍頭上。
“鮮卑段義臣,與你一戰!李炎,你的對手是我!”來人正是那鮮卑段義臣,一襲青色戰袍,外罩銀色鎧甲,跨下一匹紅色天山駿馬,手中用的卻是一把帝國出產的雙尖兩刃長柄陌刀,但手柄卻比一般陌刀還要長上幾分。
一張慘白的臉上,毫無表情,烏黑的頭髮並沒有如一般鮮卑人那樣散披,而是打了一個漢人常見的漂亮髮結,用天青色的頭巾包住,也不頂盔,就那樣隨風而擺,好不瀟灑俊秀。
“段義臣?”李炎卻是第一次聽到段義臣的名頭,微露驚疑。
但他卻同時提起了小心,因為剛才段義臣的一刀,李炎甚至感覺到了順著槍桿傳來的一股子力量,那是一種捨命而來的氣勢,和拓跋宏川那種蠻打不一樣,這氣勢裡帶著幾分冷血,更帶著許多的無情。
而且,那刀真的很沉,能舉重若輕的舞動這樣一把殺傷力巨大陌刀的戰將,其力量和速度都很可觀。
眼前的敵人很危險,雖然左臂看樣子已經受傷?嗯,好像正是剛剛在獅頭嶺下替阿爾斯擋箭的那個人。李炎打量著段義臣,不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