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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段山路多為彎道,正常在平地上,以鮮卑輕騎的騎射功夫,在這個距離完全可以射殺敵軍。但此刻,因山石和樹木所阻礙的原因,追擊的鮮卑騎兵們連漢兵騎兵的馬毛都沒碰到一根。
射出去的羽箭不是被山石、樹木阻擋,就是被漢兵從容的躲過。
反觀漢兵騎兵最後的李炎,憑藉兇悍的射術,卻接連射下了十幾個鮮卑騎兵。
就連拓跋宏川也差一點著了李炎的暗算,臉皮上擦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這讓拓跋宏川恨不得插上雙翅,好能立刻追上李炎,把他碎屍萬段。
這種帶著拓跋宏川亂跑,還不時射殺他手下的行為,簡直是對拓跋宏川、對鮮卑騎兵赤luo裸的挑釁。
他把鮮卑騎兵當什麼了?當成愚蠢的牤牛,還是草原上的野狼?
然而,就是這不足五十米的距離,除了讓拓跋宏川和他的鮮卑騎兵吃了一肚子灰塵外,其他什麼也沒有得到。追擊的時間將近二十多分鐘,可前方的漢兵還沒有停止的意圖。
“他們一人三騎,我這邊出來的匆忙,大批馬匹都給段大帥的主力,勉強是一人雙騎,媽的,頭一次這麼憋屈。”拓跋宏川心裡算計著,愈發鬱悶。
在草原上,從來只有別的騎兵追著鮮卑騎兵馬屁股的道理,哪有現在這樣,鮮卑騎兵追在人家馬屁股後吃灰的道理。
“大人,漢兵速度變慢了。”一個鮮卑騎兵略帶驚喜的叫道。
“小心——”拓跋宏川叫道,手中狼牙棒一舞,將襲向面門的一支羽箭磕飛出去,但剛剛開口叫喊那鮮卑騎兵則沒有那麼幸運,另一支羽箭直接飛入他還未來得及閉合上的嘴巴里,那可憐的鮮卑騎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噗通一聲摔下馬去,被隨後趕上的馬蹄踩成了肉泥。
“可惡,李炎小兒,你也吃我一箭。”拓跋宏川大怒,草原上的騎兵哪有不會射箭的道理,只是這裡山路彎曲,地形複雜,他們一時習慣不了罷了。
拓跋宏川和他的鮮卑騎兵所用的弓箭和帝國制式弓箭卻有不同,都是用上好的牛角和黃楊木所制,而且鮮卑騎兵的弓箭普遍都是家傳,即父親的弓箭傳給兒子,再傳給孫子。
在帝國,鮮卑一直實行的是全民借兵,下馬是牧民,上馬即騎。雖然歷經千年的時間,鮮卑一族已經不斷被漢族同化,而且太祖當年也有意在蒙北、青甘等草原地區建設了大量城鎮,遷徙了大量漢民前往西北,同時吸引鮮卑一族定居,但鮮卑一族男子從出聲就必修騎射的傳統,卻還是堅持了下來。
這種家傳的弓箭一般都經過幾代人細心的調理保養,品質極佳,所以鮮卑騎兵一般很少使用別人的弓箭,因為一旦更換弓箭,根本就很難上手。當然,這種弓箭一般只傳給家中的最優秀的子女,所以鮮卑六萬騎兵,能用上這種弓箭也不過是兩萬人左右。
而且這種弓箭從勁道上都超過普通的漢兵騎兵所用的騎兵制式弓,據說只有帝都飛虎軍團騎兵所用的鐵胎弓能超過他們的射程。
拓跋宏川拿在手裡的這把弓,就得自他自己的祖父,此弓光從長度上就超過普通弓箭甚多。
而且是他的弓箭的弓弦,用三股牛筋絞和而成,使用的也是出自中都龍陽高階軍械場量產的上好的狼牙鐵箭。從此也可見拓跋宏川氣力十足,能開得起這樣的硬弓。
拓跋宏川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狼牙箭,手指輕拈箭尾,搭在了弓弦上,雙臂一發力,拉圓了弓弦,接著手指一鬆,隨著嗡嗡的一陣鳴響,遠處被樹影遮擋的漢兵騎兵慘叫一聲,晃了幾晃掉下馬去。
“大人神威!”一干鮮卑騎兵喝彩到,士氣大振。
“都給我住嘴,等我射死哪李炎,你們再叫喊不遲。”拓跋宏川並不滿意,他要殺的不單是這些漢兵,而是那個視他們鮮卑騎兵如無物的李炎李驚濤。
從聽聞李炎入神的戰績後,拓跋宏川的心裡產生的不適恐慌,而是滔天的戰意,在草原上向來強者為重,更有一個悠久的傳統,挑戰強者。
將至強強之人挑落下來,你就是新一代的強者。
而李炎今日指揮漢兵騎兵一路奔逃,不敢應戰的表現,更堅定了拓跋宏川挑戰他的決心。
更何況,能將李炎糾纏住,就算完成了阿爾斯交給的任務,就算功勞一件。
所以,無論從那方面講,拓跋宏川面對李炎,都只想著戰鬥。
“李炎,你若是個男人,就不要只顧逃命,你可敢與我一戰。”拓跋宏川對著幾十米外那個高大的身影吼道。
“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