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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曼。
伯格曼的眼睛裡,端木拓那一騎和身後的騎兵如一陣旋風般,從幾百米外迅速向自己這邊掩殺而來,身後追趕的那些高盧輕騎兵,則被分出的百餘名藤甲騎兵捨生忘死的糾纏在原地。
而其他人馬,他的親衛已經全部派去和陳重交手,如今已經快被屠戮乾淨,營內殘餘的輜重兵則勉強衝擊著前邊漢兵藤甲白杆槍兵的陣型。
他身邊,不過數百名神色緊張的輜重兵,此刻面對端木拓和身後那百餘名漢兵騎兵,竟然隱隱有要逃竄的感覺。
“堅持住,援兵馬上就要到了!”伯格曼大吼著。
而他的目光所及處,關怒白已經帶著兩千漢兵騎兵迎上了那一萬條頓重灌騎兵。
想象中的單方面的屠殺並沒有出現,關怒白一刀就將最前邊的一個條頓千夫長斬落下馬,而隨後就帶領兩千漢兵騎兵開始圍繞這一萬重灌騎兵放風箏。
而這些條頓重灌騎兵當然不會上當,立刻分出三千騎,迎向關怒白和手下騎兵,其餘人馬則繼續奔聯軍大營而來。
關怒白一見,一咬牙,再次分兵,五百漢兵騎兵迎向了那三千條頓重灌騎兵,其餘兩千餘人則跟著他直接斜斜插進條頓重灌騎兵的本陣,帝國藤甲輕騎正面硬撼條頓重灌騎兵,就愛伯格曼的注視裡,那一萬騎兵就這樣被死死的糾纏在距離大營千餘外的地方,不能前進一步。
此刻,端木拓已經殺到,手中長刀橫斬,面前幾個怒吼著衝上來的聯軍士兵頓時倒在了他的馬前。
“殺死他們,殺死一人,獎金幣百枚,死者家屬我伯格曼分給他們足夠的土地和財產,以我條頓騎士的名義發誓!”
伯格曼的吼叫終於起到了作用,圍繞在他身邊的五百餘名聯軍士兵聚成了一個密集的方陣,死死的抗住了端木拓和手下騎兵的衝擊。
藤甲騎兵相比其他的帝國輕騎,本就不擅長進攻衝鋒,因為身上的盔甲佔據了太多的分量,而為了儲存輕騎的機動性,所以他們使用的武器也多是馬刀,甚至連帝國騎兵標配的騎兵短矛都沒有配備。
因此在對抗密集的步兵陣型的時候,他們就顯示出了攻擊的不足。
如果給他們時間,他們還有信心在中遠距離內,用弓弩消耗死這些聯軍士兵,可是現在漢兵最缺少的恰恰就是時間。
而且這些西方聯軍士兵儘管素質一般,但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和重賞之下,也激起了百分之二百的鬥志,藤甲騎兵的傷亡終於開始加大。
端木拓急的臉色再無開始的平靜,他身後,那最後負責阻擊的百餘名藤甲騎兵已經快被千餘名高盧輕騎兵圍困殲滅。
陳重此刻才剛剛殺散阻擊他的敵人,距離伯格曼還有數百米,而且還有不怕死的聯軍士兵不斷阻擋在他衝鋒的道路上。
至於關怒白,此刻已經完全消失在條頓重灌步兵的本陣內,此刻只能從那絲毫不能移動的本陣看出,他們還在堅持。
“殺——”端木拓大吼一聲,馬打連環,高高躍起,竟然縱馬躍進了聯軍士兵的陣內,身後十幾騎漢兵也躍馬而進。
端木拓長刀連斬,身前殺出一片空白。
“射死他!”伯格曼怒吼道。
身邊最後幾十名親衛手中的弓弩直接瞄向了端木拓。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三百三十七章 破釜沉舟
弩箭從幾十米外射向了端木拓,端木拓只瞧見眼前寒光一閃,下意識的翻身滾落馬下,閃過了這致命的射擊,但身下的戰馬卻已然被射成了刺蝟,嘶鳴著倒斃在地。
端木拓翻身躍起,手擎著長刀,狠狠對著面前猙獰嘶吼的敵人吐了一口吐沫,腳下的土地有些溼潤,是融化的冬雪與身上滴落的鮮血,讓本來冰凍的泥土也慢慢融化。
此刻,他距離伯格曼不過二十幾米的距離,但身邊除了十幾名親衛,密密麻麻全是眼睛通紅咬牙切齒的聯軍士兵。
這二十米的距離並不遙遠,只要他能屠盡正面阻攔的幾十名士兵,並迅速衝到伯格曼身邊;這二十米的距離並不近,現在他已經接近力竭,而且失去了戰馬,就算能殺死最前方的幾十名聯軍士兵,可四周計程車兵能眼看他衝過去挾持自己的統帥麼?
端木拓此刻並沒有心思想這麼多,冷漠的看了四周一眼,那帶著一股子血腥的眼神,讓四周的聯軍士兵下意識的倒退一步,看向端木拓的目光有畏懼、有仇恨,更有麻木。
此刻,在死亡的威逼和重賞的激勵下,或者哪怕只是為單純的活命,他們都必須殺死眼前這個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