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部分(第1/4 頁)
而這個時候,聯軍左翼前已經亂成一片,煙塵亂舞,喊殺一片,人影幢幢,所以千米外的漢兵也根本無法觀察到對面的情況。
而趙輝城等人的目光都被聯軍中軍的移動吸引過去,一時間行也沒有注意到這裡。
加之這一萬人馬動作實在迅速,等飛虎騎衝至身前,他們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連弩。
這種近距離的射擊下,就算是飛虎騎也無法迅速做出閃避,瞬間,在弩箭高速迅猛的穿透之下,前三線的兩千名飛虎騎幾乎損失殆盡。
而等飛虎騎舉起手中複合弓反擊的時候,這些聯軍士兵陣前已經豎起了高大的盾牌陣。
就這樣,不出幾分鐘,衝擊而上的萬餘飛虎騎折損了近四千餘人。比剛剛對抗高盧輕騎兵和鮮卑輕騎兵的三萬敵軍,還要損失慘重。
當然,後幾線的飛虎騎的漢兵也及時的射出了他們的反擊的箭雨,那萬餘敵兵也折損了三千餘人,可是這個時候,從中路移動來的“長弓手”也已經趁機抵達了左翼。
這些長弓手將手中偽裝的“長弓”扔掉,舉起手中閃發這寒光的三發連弩的時候,對面沉穩如趙輝城,都忍不住怒喝一聲:“混蛋,好毒辣的手段。”
隨著他的這一聲怒吼,萬弩齊發,直奔剩餘的飛虎騎而去。
此刻,金山府下,西方聯軍雖沒有連弩之利,但勝在人數優勢,正不斷的湧向奔襲而來的陳重等人。
陳重手中馬槊長又丈三,按照帝國度量衡也就是近三米的長度,可刺可劈,掄砸起來更如鐵棍一般。
擋在他面前的伯格曼手下的條頓騎士就如紙殼一般,一馬槊下去,再厚重的鎧甲都是連人帶馬被砸倒在地。
更何況陳重不是一個只會用蠻力的傢伙,他這條馬槊就如一條毒龍,招招都往敵人的要害而去,三十幾斤的馬槊在他手裡卻和繡花針一般舉重若輕。
雷東風曾和江築英、陳重一起探討過他的馬槊之法,以江築英世家出身見過不少精妙長兵技法的眼光,卻也看不出陳重的馬槊之法流傳於誰?
雷東風也只能猜測,可能陳重本不姓陳,是他家人為了避禍才改名換姓,而他可能也如李炎一般。是前朝某位大將的後代,這武功謀略流傳了下來,但很多往事卻已經遺失在歲月的長河裡。
但不管如何,陳重的馬槊之術絕對屬於帝國的一流長兵之法卻是不爭的事實,加之陳重從小修煉,又得到了江築英槍術的指點,將槍術中的精妙融合進馬槊之中,更添幾分靈活與毒辣。
眼看敵人一個接一個倒在面前,而遠處的伯格曼正在一群士兵的護衛下衝擊著端木拓的槍陣後方,陳重心下焦急,大吼連連。
每一聲怒吼,都會有一個聯軍騎兵掉下戰馬,或者有一道血箭飈起。
一槊殺一人,十步蕩千軍。
前後一千餘名伯格曼的親衛騎兵,每個人幾乎都擁有超過普通條頓重灌騎兵數倍的武力,雖然可以死死的糾纏住這些漢兵藤甲騎兵,但面對陳重的時候,卻根本無法抵擋。
面對這樣絕對的武力,就連這些可以為伯格曼而抱著必死之心的騎士,心底有泛起一股惡寒,一個個條頓國內,甚至在西陸都小有名氣的騎士,在陳重手中的馬槊之下慘死。
而那個男人也根本不給這些人使用什麼所謂絕招的機會。就是簡單的掄砸突刺,那馬槊就好像虛空而來的死神勾鐮一般,就取走了和他為敵者的性命。
但這些條頓騎士已然陷入了一種忠心護主、死而後己的瘋狂狀態,雖然內心恐懼,但還是怒吼著、咆哮著,殺向陳重,而伴隨著陳重每一次馬槊的揮起,這吶喊聲就會被生生憋在胸腔之中,變成沉悶的骨裂之音。
就算是甚為敵人,面對如此悍然不畏死的敵軍,陳重都不禁慨嘆。這樣的敵手雖然愚蠢,但也有值得尊敬的地方,只是這種勇猛表現對於現在的狂瀾軍岌岌可危的形勢,實在不是一個好訊息。
對於端木拓來說,敵人異常的頑強勇猛,帶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卻還不能讓他感到畏懼。
他更擔心是這幫手下的安危,當然這批士兵跟隨他參加這次突襲,本來就是十死九生,只是現在還不到他們死亡的時間。
端木拓作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官,現在是異常冷靜。
自己的五百藤甲騎兵雖然勇猛,但面對的畢竟是三千敵軍的圍攻,卻還是有所不敵。幸好戰場夠大,而端木拓的目的也是將這些騎兵吸引開,減輕那兩千五百名狂瀾軍藤甲白杆槍兵的防守壓力。
於是,在聯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