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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的相機的日本兵“飛起一腳”。他還看見一些士兵在街上燒一堆樂器,因此極想知道他們對財物的這種破壞是否是日本人企圖在此之後迫使南京人購買日貨的一個陰謀。
威爾進甚至目睹丁日本兵對他自己住所的洗劫。當他冒險去檢視家中被毀壞的情形時,怡巧看到3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日本兵正在搶劫。他們已經闖上了頂樓,開啟一個大箱子,並把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傾俐在地上。威爾遜進去時,正有一個士兵在看顯微鏡。他們3個一見到他便順著樓梯跑出門去了。“最大的侮辱發生在二樓。一個日本兵在衛生間離馬桶不到一英尺的地板上留下他的”名片“(作者諷刺日本兵以隨地大小便而留下的糞便作為”名片“—編注),”威爾遜寫道,“這個日本兵還把一條掛在房間裡的乾淨毛巾蓋在了上面。”
但是沒有什麼搶劫能夠與他在城裡目睹的強姦和殺人相比。甚至就連威爾遜這樣已被戰爭折磨得近乎於麻木的外科醫生,也為殘酷野蠻罪行之登峰造極所震驚。
12月15日:對平民百姓的屠殺駭人聽聞。幾乎令人難以置信的強姦和獸行我可以一口氣寫上好幾頁。
12月18日:今天是以現代但丁地獄篇的第六天,這個篇章是用帶著鮮血和暴行的大寫字母寫就的。不分青紅皂白的屠殺和強姦數以千計。殘暴、貪慾和獸行看起來似乎漫無止境。起初我盡力對日本人表示友好以避免招惹他們發怒,但是我的笑容逐漸地消失了,我的目光也完全像他們一般冷漠呆滯。
12月19日:窮人們的所有食物均被偷走了,他們處於一種極為恐怖、歇斯底里的驚懼狀態中。這種局面何時才能停止!聖誕節前夜:今天他們告知我們還有兩萬名中國士兵仍在安全區(沒人知道他們從哪裡弄到這些資料),他們要把這些人全部找出來並全部殺掉。那也就是反映這座城市裡18…50歲之間的每一名健壯男子。究竟他們能如何重新面對世人呢?
到年底時他回信裡帶有宿命論的語氣。“唯一的安慰是情況不可能更糟糕了,”他在12月30日寫道,“殺到無人可殺時他們就不能再殺了。”
威爾遜和其他人時常看見日本人將中國士兵聚集在一起槍殺,並將屍體填滿了骯髒的防空洞,而這洞也兼作了平民的墓穴。威爾遜聽說,許多中國人被殺並非由於他們對日軍構成什麼威脅,而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有著實際用途。南京陷落之後,很多由中國人建造的用作坦克陷坑的一大串壕溝都被日本人用死傷士兵的屍休填平。當日軍找不到足夠計程車兵屍體填溝以使坦克透過時,他們便槍殺附近的居民,並把他們扔進壕溝。告訴威爾遜這些見聞的一位目擊者借了一架相機把這些情景拍成照片以證實他所說的話。
威爾遜無力阻止這些謀殺。他遇到的日本人經常不停地故意引人注目地擺弄手裡的武器——將子彈上膛或者退出子彈——為了恐嚇他和其他外國人。威爾遜預感到隨時都有可能從背後遭到槍擊。
威爾遜在南京目睹的最惡劣的情景之一——他的餘生將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情景——一大幫人在街上集體強姦一群十幾歲的少女。日本兵把這些15至18歲的年輕女子排列成行,就在地上強姦了她們,一個接著一個,有整整一個團計程車兵。有的女孩因大量出血致死,而其他女孩則在事後馬上自殺了。
醫院裡的情景甚至比大街上的更令人觸目驚心。威爾遜所看到的令他痛徹心肺,一些婦女因腹部撕裂被送進急救室。一些男子被燒得面目全非,那些日本兵企圖活活燒死他們,還有大量其他的慘事,他幾乎沒有時間記錄下來。他告訴妻子他將永遠不會忘記一位腦袋幾乎被砍了下來,只靠一個支撐點連線在脖子上搖搖欲墜的婦女。“今天早晨又來了一名婦女,她的處境悲慘之極,她的經歷恐怖之極。”一位醫院的志願者於1938年1月3日記下了這名婦女的情況。
她是被日本兵帶到他們的醫療分隊的5名婦女之一——白天為他們洗衣服,晚上被他們強姦。每個晚上她們中的兩個人被迫滿足15…20個日本人的獸慾,而最漂亮的一名婦女一個晚上則被強姦多達40次。到我們這兒來就醫的這位的婦女是被3個日本士兵叫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他們試圖砍下她的頭。脖子上的肌肉已被戳穿,但是他們沒能切斷脊椎。於是她便裝死,而後拖著病體到了醫院——這是眾多人中又一位日軍獸行的見證者。
然而在他們的病痛和苦難中,威爾遜也被其中病人頑強的意志力所震撼了。在一封註明日期為1938年新年的家信中,他講述了一個倖存者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