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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的新聞,袖手旁觀。或許可以說,由於戰剛屠殺十分機密和迅速,美國和其他國家沒能及早地阻止納粹黨人的“最後解決”,直到盟軍士兵解放了集中營,親眼看到那裡慘不忍睹的情形,很多人才開始接受有關報道的真實性。但對於南京的暴行和前南斯拉夫的屠殺,我們沒有這樣的藉口。南京暴行的訊息曾赫然刊登在像《紐約時報》這樣的報紙上,凡乎我們每個人的起居室裡也曾天天播放著波斯尼亞的暴亂。顯然,只要罪惡離我們遠得不足以對個人形成威脅,人性中一些扭曲的東西社會使最令人難以言說的罪惡在瞬間變成平常瑣事。
可悲的是,世人仍以消極的態度面對日本的第二次暴行——日本人拒絕為他們在南京的罪行道歉,甚至拒絕承認發生過大屠殺,更有甚者,日本的極端分子還試圖在世界歷史中塗抹掉這一事件。要了解這種不公正的程度,人們只須比較一下日本和德國政府在戰後的賠償就一清二楚了。雖然僅金錢本身不能使死難者復生,也不能磨去倖存者痛苦的記憶,但至少可以說明罪孽的元兇究竟是誰。
作為賠償,德國政府已至少支付了880億德國馬克,還要在2005年賠償200億德國馬克。如果把所有的賠款加在一起,包括個人受難者賠償、財產損失賠償、撫卹性賠償、國家法定賠償、特別問題最後賠償,以及根據國際協定對以色列和16個其他國家戰爭損失的賠款,這些共計1240億德國馬克,摺合600億美元。日本人則幾乎沒有為自己在戰爭中的罪行付出任何賠償。有一個時期,就連瑞士都拿出數十億美元補償戰爭中受到損失的猶太人的帳戶,而許多日本重要官員卻繼續相信(或是假裝相信)他們的國家從未做過任何應當賠償或是道歉的事。他們還詭辯說,他們的政府被指責所犯下的許多暴行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那些確鑿的證據不過是中國人和其他辱沒日本的人捏造出來的。
今天,日本政府認為所有的戰爭賠償事宜都已被1952年舊金山和平協定所解決了。但讀一下這個協定就會發現,問題是要擱置到日本經濟條件好轉之後再進行解決。協定第五章14款規定:“日本應向各盟國進行賠償已是共識。但是日本目前資源匱乏的情況也有目共睹,所以,須等其經濟復甦,再向各國的所有損失和痛苦進行徹底的賠償,並同時履行其他義務”。
冷戰時期最有諷刺意味的一件事是,日本不僅躲避了賠償的責任,還從美國得到了數十億美元的援助,使其從美國的敵對國成為經濟強國和競爭者。現在,亞洲人民十分關注日本人中軍國主義抬頭的跡象。在里根當政時期,美國幫助日本加強軍事力量——這引起了許多曾多年遭受日本戰爭侵略的民族的警惕。菲律賓外交部長、普里策獎獲得者、二戰期間麥克阿瑟將軍的副官卡洛斯·羅慕洛說:“忽視歷史的人更容易成為歷史的受害者”。他對日本文化所激發的競爭性的民族精神有很深的理解:“日本人是一個執著的民族,也很有頭腦。在二戰末期,沒人能想到日本成為世界上經濟最發達的國家——但他們做到了。如果你給他們成為軍事強國的機會——他們將真的會成為軍事強國。”
但冷戰已經結束了,中國正從封閉走向開放,並迅速發展起來,其他曾在戰爭期間受到日本欺凌的亞洲國家也在世界經濟競技場中崛起,能夠同日本相匹敵。在今後的幾年裡,人們會看到針對日本戰爭罪行的積極的大跨步行動。美國社會正在更民主地融入亞洲人。與他們密集於科技領域聽父輩們不同,年輕的華裔美國人和華裔加拿大人正迅速地擴大在法律、政治和新聞業中的影響——在北美歷史上,亞洲人很少在這些領域涉足。
從我開始寫作本書到脫稿期間,公眾對南京大屠殺的關注大大地增加了。在90年代,出現了大量關於南京暴行以及關於慰安婦、日本用戰爭受難者進行醫學試驗和其他有關暴行的小說、歷史著作和報刊文章。舊金山的學校正計劃將南京的暴行納入課程表,華人地產商也已規劃了建立中國屠殺紀念館的藍圖。
在本書即將完成之際,美國政府已開始對社會活動家的要求作出反應,向日本施加壓力,迫使其面對戰爭的暴行。1996年12月3日,美國司法部列出了日本戰犯的名單,禁止他們進入美國。1997年4月,前美國駐日大使沃爾特。蒙代爾對新聞界說,日本必須誠實地面對歷史。他希望日本為其戰爭罪行充分道歉。另外,南京的暴行成為一項提案,不久將會進入美國眾議院。1997年春,議員們同人權活動家一道起草了一項提案,譴責日本在二戰期間虐待美國和其他國豪戰俘,要求日本向戰爭受難者正式道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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