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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隊,甚至無所顧及,率領八旗士卒,直抵寧遠城下。
努爾哈赤的八旗士卒,只善於平原,曠野拼殺,不善於攻堅拔城。
戰前,他又被袁崇煥“偃旗息鼓”的迷惑戰術所矇騙,認為寧遠城防守松馳,明軍膽怯。
而袁崇煥在“敵誘不出戰”思想指導下,實行“憑堅城用大炮”的新戰術,堅守城池,用威力強大的炮彈轟擊,使後金兵馬於東西南北四面受擊,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
交戰不久,努爾哈赤才醒悟過來,但為時已晚。以致兵馬損傷慘重,連他自己也身負重傷。
由於輕敵而不察戰機,不選擇天時,又不顧天寒地凍,強行攻城,更增加了失敗的因素。
後金攻下遼瀋之後,努爾哈赤實行屠殺和奴役廣大漢族人民的政策,在漢族人民中播下了仇恨的種子。以致遼東漢民對後金政權,既懷著恐懼心理,又深藏著仇視情緒。
在這種情況下,袁崇煥振臂一呼,寧遠城裡老百姓衷心擁護。他們兵民一心,同仇敵愾,再加上袁崇煥指揮若定,臨戰不慌,又藉助大炮的威力,使後金兵馬攻城失敗,努爾哈赤不得不退兵瀋陽。
俗話說:勝敗乃兵家之常。但是,對於常打勝仗,並享有很高威望的努爾哈赤來說,寧遠之敗是不可容忍的事情。
大半生的戰鬥經歷,一系列的勝利紀錄,後金的迅猛發展,已在這位常勝將軍的思想上,培植了一種不可戰勝的信念,而一巳遭受意想不到的失敗時,他就變得垂頭喪氣。
人馬的損失,在努爾哈赤看來並不重要,最痛心的是一世的英名,由於寧遠的失敗而受到損害。
努爾哈赤感到自己不可侵犯的自尊心,受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意外撞擊。加上他在指揮攻城時,身負重傷,內心實在難以平靜。
養傷三十多天,真是煩惱極了。他憤恨,懊喪,陷入長時間的苦悶之中。
這時,他對於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也大生懷疑,深深地陷入反躬自省當中。他思前想後,對自己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是俺貪圖安逸,倦怠懶惰,不留心治國嗎?
是國勢安危,民情甘苦,俺不省察嗎?
那些戰功卓著,為人耿直的人,是俺沒有對他們重用嗎?
在自己眾多的兒子中,真有像俺這樣捨生忘死、盡心為國的嗎?
大臣們都能吃苦耐勞、勤勉於政事嗎?
努爾哈赤又想到了蒙古、明朝等,周圍各國的情形。各種問題,一時都湧上了心頭,使他終日心緒不寧。晝思夜慮,卻不得其解。
他希望能有一個啟迪自己心靈的人,來開導自己,以排除內心的苦悶。
正當努爾哈赤思慮寧遠兵敗,反省治國得失時,忽然得到蒙古喀爾喀巴林部,背棄與後金的盟約,同明朝和好的訊息。
於是,努爾哈赤為了轉移和排除寧遠兵敗的苦悶,鼓舞士氣,把廣大將士的不滿引向蒙古。便以巴林部背棄“若徵明與之同徵,和則與之同和”的盟誓,興師問罪。
天啟六年(1626年,天命十一年),四月初三日,努爾哈赤召開眾貝勒、大臣們開會。他在會上向大家說:“蒙古各部就像天上的雲一樣。雲集聚起來,必然‘致雨’。蒙古各部若是團結起來,形成一股力量,必然‘成兵’。咱們要乘蒙古各部分散的時機,儘快消滅蒙古各部中反對咱的勢力。為將來攻打明朝,消除身後之患。”
四貝勒皇太極說道:“在蒙古的喀爾喀各部中,反對咱大金制度最堅決的是巴林部的囊奴克。先消滅了這個囊奴克,其他各部便可以各個擊破。”
二貝勒阿敏說:“他們以騎兵見長,採取突襲辦法,讓他們想跑也來不及才好。”
軍師範文程說道:“陛下的傷勢稍好一些,還是不要親去蒙古吧?讓幾個大貝勒去,就可以了。”
努爾哈赤說道:“傷已基本好了。俺不去,放不下心來,還是去吧!”
四月初四日,努爾哈赤不顧大臣們的勸阻,在傷勢稍好一些的情況下,堅持親自率領眾貝勒,領了兩萬精銳騎兵,出征蒙古。
初五日,後金大軍到達十方寺,悄悄地渡過遼河,安營紮寨。
初七日,分兵八路向囊奴克駐牧的地方急馳而去。
擔任前鋒的四貝勒皇太極、二貝勒,以及阿濟格、碩託等貝勒,帶領隊伍,猝然趕到囊奴克寨子。
這囊奴克的寨子,其實只是用土壘個圈堤,怎能擋得住後金的騎兵?
囊奴克事先又不知訊息,沒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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