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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蒙文。因此額爾德尼與噶蓋感受到有困難,也是情理中事情。努爾哈赤進一步指示他們創制滿文的方法:“可以參照蒙文字母,結合女真語音,拼讀成句,撰制滿文。”並舉例說:“‘阿’字下合一‘瑪’字,不就是‘阿瑪’(滿語父親)嗎?‘額’字下合一‘默’字,不就是‘額默’(滿語母親)嗎?”於是額爾德尼和噶蓋遵照努爾哈赤提出的創制滿文的基本原則,仿照蒙古文字母,根據滿人語音特點,創制出滿文。這種草創的滿文,沒有圈點,後人稱之為“無圈點滿文”,或“老滿文”。從此,滿族有了自己的拼音文字。滿文製成後,努爾哈赤下令在統一的女真地區施行。
且說與額爾德尼同時創制滿文的噶蓋,姓伊爾根覺羅氏,世代居住在呼納赫部,曾跟隨努爾哈赤南征北戰,屢次立功,“位亞費英東”。此人文武全才,他精通蒙文、漢文,被努爾哈赤選中,命他與額爾德尼一起創制滿文。一天,原哈達部部長猛格布祿的弟弟盛格布祿,來請噶蓋去他家喝閒酒。由於噶蓋的母親原是哈達人,二人敘起來,還是表兄弟哩。
二人都是海量,你一碗,他一碗,一連喝了三大碗酒。盛格布祿說:“這是從哈達帶來的純‘開壇香’酒。”這“開壇香”酒,是聞名海西四部的名酒,在開原市場上,價錢是掛頭牌的。壇口一開,香氣襲人。喝了頭不暈,口不幹,一股幹甜味。特別是喝過之後,打個飽嗝兒,回味無窮。正喝著,從裡屋走出一個十八、九歲的女郎。盛格布祿一見,趕忙喊道:“來得好!來得好!”遂站起來介紹說:“這是噶蓋將軍!”又轉臉對噶蓋說:“她是俺小姨子兀拉胡婭。”這姑娘也很大方,走到酒桌邊上,雙手抱起酒罈,斜睨了一眼噶蓋,說道:“俺與噶蓋將軍初次相會,讓俺先敬將軍一杯。”噶蓋是馬上的英雄,年紀不過三十多歲,喝了幾碗酒,略微有些醉意,見這姑娘長得豔麗,不免心旌搖盪。他接過姑娘送來的酒,一飲而盡。盛格布祿眯著醉眼,對兀拉胡亞說道:“噶蓋將軍是俺的表弟,你坐下來陪他喝幾杯。”姑娘就坐在盛格布祿的旁邊,噶蓋目不轉睛地看,兀拉胡婭也以秋波送情,引得噶蓋神魂飄飄。又喝了幾碗,盛格布祿對噶蓋說道:“表弟若喜歡她,你就把她帶回府去”。噶蓋一聽,欣喜得眉開眼笑,急忙說道:“表兄如此見惠,小弟將終生不忘!”“說哪裡話?兀拉胡婭遇上你這樣的好人,也是她的造化!”又喝了一會兒,席散之後,噶蓋挽著兀拉胡婭要走。盛格布祿忙派人牽出兩匹馬來,讓二人騎馬回府。
噶蓋家中只有一個妻子,不久前得眼病,已經雙目失明。她的起居生活,全靠女傭人幫助料理。噶蓋把兀拉胡婭帶回家,安置在一套房子裡,到妻子房裡照了一面,便出來去兀拉胡婭那裡。這一夜的風流綢纓,不必細表。再說盛格布祿自從哈達被吞併、哥哥猛格布祿被努爾哈赤殺死之後,心中就一直咽不下這口氣。住在佛阿拉,時刻覺得像有人盯著他,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心裡想:這亡國之臣實在當不得!這半年多來,他見到了原輝發部部長的兒子龍格兒,烏拉部布佔泰的兒子布英迪南,還有葉赫部金臺石的兒子穆拜裡哈,大家都有相同的感受。小時候讀《三國演義》,看到蜀國被司馬氏滅亡,劉禪“樂不思蜀”時,覺得劉禪有些傻,麻木得連亡國之痛都沒有了。而自己現在,不是也跟劉禪一樣麼!他也曾想起過荊軻刺秦始皇的故事,對荊何崇拜得五體投地。但是,平日哪有機會見到努爾哈赤呢?他知道,噶蓋是一個勇冠三軍的大將,現在又在創制滿文,經常在努爾哈赤身邊。他若能幫咱達到目的,要俺的腦袋,俺都會給他!於是,他設想了這個“美人計”。盛格布祿的妻子兀拉麻姑,是個賢慧善良的女人。她的父親兀古塔在努爾哈赤攻打哈達時,被亂兵殺死,母親也未倖免。妹妹在姐姐家長大成人,而且越長越俏麗。俗話說:老貓怎能用乾魚枕頭?在兀拉胡婭剛滿十六歲時,盛格布祿使佔有了她。一天夜裡,胡拉麻姑一覺醒來,發現丈夫不在身邊。她心裡想:這三更半夜的,他能到什麼地方去?忽然,她想起了妹妹,便走到兀拉胡婭房裡。當她輕輕推開房門一看,竟愣住了!床上兩個人赤身裸體,摟在一塊,還在沉沉大睡呢!她十分氣惱,真想拿刀去戳他們。但後來一想: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是自己的妹妹,怎能下得了手哇!……唉!由他們去罷!這種事是阻止不住的。天亮以後,她裝作沒事似的。他們也以為兀拉麻姑不知道,表面上一本正經的樣子。
這次喝酒之前,盛格布祿先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了兀拉胡婭,開始她只是哭,經過他再三勸慰,把自己的復仇計劃向她反覆講清之後,她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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