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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榮華說:“可能是急病,別讓老師、阿姨們著急了,咱們就去吧。”
“那就走吧,用不著騎馬。”
走進保育院,孩子們還在夢中,只有值夜班的阿姨緊張地巡視著,辦公室裡亮著燈光,在場的人都極緊張,焦灼的情緒籠罩著整個保育院。
當伯承夫婦一走進辦公室,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所長拉著他們夫婦的手,聲音顫抖著說:“首長,所裡今夜出了大事。我們麻痺大意、失去警惕性,華北她……她被敵人謀害了。”如同晴天霹靂,劉伯承夫婦幾乎昏倒,雖然他們一時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心裡卻象被戳了一刀,他極力控制著自己說:“安定!……孩子在哪兒?”
所長領著他們帶到隔壁的一個小窯洞裡,小床上躺著心愛的女兒華北,汪榮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聲痛哭著撲倒在孩子身上:“孩子、好孩子,你睜眼看看爸爸媽媽吧,我們來遲了……”
劉伯承顫抖著又手撫摸孩子的臉,眼淚同樣從他沒有來得及帶假眼球的右眼眶裡流出來,打溼了女兒的白被單。
所長悲傷地向劉伯承夫婦講述了孩子被害的經過:“兇手在半夜竄進院來,迅速暗殺了華北。這是敵人有預謀、有串聯的犯罪行為,我們一定要查清,替孩子報仇。”
劉伯承以非凡的忍耐力剋制著,只見他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全身的內衣都被汗水浸透了。他拉起被單深情地把女兒蓋好,對周圍的人說:“敵人以為殺了我劉伯承的女兒,我就會對他們手軟嗎?這是痴心妄想,華北不僅是我的女兒,也是黨和人民的女兒!孩子的慘死是有貢獻的!它要我們不能忘記階級鬥爭,要是敵人不投降,就堅決把他們徹底消滅!
正如你們大家分析的一樣,這個慘案肯定是政治性的,但我們決不能中他們的計。“最後他又說:”這件事讓保衛部門的同志去清查處理。不要草木皆兵,隨便懷疑自己的同志,敵人是跑不了的。“
第二天,劉伯承夫婦把女兒安葬在延河之濱、把另一個孩子依然留在保育院裡,又整裝起程返回太行前線,投入了新的戰鬥。
在整個戰爭年代裡,劉伯承夫婦很少有時間照顧孩子們。
也不允許警衛員、通訊員過多照顧,因此孩子們經常留在後方,和一般幹部的孩子一樣,艱苦樸素,自立生活。
1946年,劉伯承把兒子太行從延安接到前線。一天晚飯後,父子倆正在散步,碰到了任白戈同志。任白戈高興地問:“太行長得這麼大了,上學了嗎?”
“還沒有,現在是靠我自己教,這樣不太好。”沉吟了一會,劉伯承又問:“白戈同志,你孩子上的學校怎樣?”
“學校容納的孩子太多,裝置不太好,加上隊伍裡的孩子,跟老鄉的孩子們習慣不太一樣,因此我的孩子常賴著不肯去,我們部隊是否設立一個幹部子弟學校呢?”任白戈說。
劉伯承沉默了一會兒說:“不過我對幹部子弟學校的教育成果還抱有一些懷疑。當然這也沒有考慮成熟,據我看,子弟學校容易發生一種偏向。第一,子弟學校容易在小孩子的腦子裡反映等級思想,這對孩子的純潔是有害處的;第二,在地方學校讀書,可以多瞭解一些群眾的疾苦,就是受些別的孩子的閒氣、對他們將來也有好處。小孩子幼年時養尊處優,反倒害了他一生。”
劉伯承是這樣說、也是這樣做的。建國以後,他的幾個兒女都在普通學校讀書,他要求子女做普通一員。國家配給他的特殊待遇,他決不允許孩子享用,在劉帥家的電話間裡,貼著這樣一張“告示”:兒女們,這些電話是黨和國家供你爸爸辦公的。你們私事絕對不許用這些電話。假公濟私是國民黨的作風,不許帶到我們家裡來。
媽媽。
劉帥的六個子女都在單位和職工們住在一起,節假日才回來看望父母。太行是劉帥的長子,他同工人的女兒肖玉蘭結婚後,住在單位分配的一間九平方米的宿舍裡。肖玉蘭在北京西郊一所部隊醫院工作,上下班來回得三個多小時,她要求搬到醫院住,但領導也有難處,肖玉蘭想請婆婆出面,汪榮華聽了態度很堅決:“這種事我不能管。”
劉伯承對孩子的學習、工作也要求很嚴。有一次,兒子劉蒙和父親談起學外語,說是記了二、三千個單詞,但還是把句子翻錯。劉伯承耐心地給劉蒙講解學習語言的規律,他作了一個生動的比喻:“單詞就象一個個銅錢,語法就象一根錢串子,你掌握了很多單詞,就象積累了許多錢。如果你沒有這根錢串子,你是提它們不起的。”他還詳細講了動詞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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