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上吧,我家裡還有一件呢!”老漢推不脫,就含著感激的熱淚把棉襖穿上的。
過了幾天,紅軍又在城裡開鬥爭土豪劣紳的大會。那個老頭穿著朱德同志送給他的灰棉襖趕來了。他抬頭一看,見臺上講話的那位中年紅軍好象是前幾天送棉襖給他的同志,他激動地擠上前去,踮起腳尖,往臺上看了看,說了幾聲:“是,是!”接著又往前擠去,朝臺上看了看,又說了幾聲:“是,是!”
站在他身旁的一個赤衛隊員奇怪地問他:“大伯,你口口聲聲說‘是!是!’——‘是’什麼呀?”老頭高興地說:“是臺上講話的紅軍送給我棉襖的。”那赤衛隊員瞅瞅他穿的灰棉襖,又笑著問:“大伯,你知道臺上講話的紅軍是誰呀?”這一問,可把老頭問住了,怪自己前幾天忘了問他的姓名,焦急地說:“你快說,臺上講話的是誰?”那赤衛隊員翹起大拇指,自豪地說:“他就是咱們紅四軍軍長朱德。”老頭子聽了又驚又喜,連忙伸出兩個大拇指,激動地說:“呵!原來他就是朱軍長,怪不得這樣溫和,這樣體貼旁人!”
1929年冬天的一個傍晚,朱德率領一部分紅四軍戰士,在瑞金與長汀兩縣交界的古城宿營,他住在一棟土牆矮屋裡。
矮屋裡住著一位白髮蒼蒼、滿面皺紋的聾婆婆(她本姓龍,因為一家人被白匪殘殺,耳朵氣聾了,村裡人便叫她聾婆婆)和一個八、九歲的孫女桂香。朱軍長和她們說了一會兒話,走進廚房見兩口缸裡一點水也沒有,便悄悄地到後面小溪邊挑了兩擔水,倒在水缸裡,最後又挑了水放在廚房裡。然後回到隔壁小屋,在油燈下寫東西。聾婆婆去做飯時,見廚房水缸、水桶都裝滿了水,盆盆罐罐也收拾得井井有條,真是又感激又高興。她回身取出幾個雞蛋,用紅布包上,帶著孫女,要去感謝那位給挑水的紅軍。可是,那位紅軍叫什麼名字呢?
不知道。聾婆婆看到的紅軍都是青年小夥子,數剛才到她家給挑水的那人年歲大,說話又和氣,又體貼人,心想他大概是個“伙伕”吧!於是就來到紅軍的廚房裡,問一個年輕的炊事員:“小同志,你們那個老伙伕在這裡嗎?”小炊事員莫名其妙地說:“我們這裡都是小夥子,哪裡有什麼老伙伕?”聾婆婆耳聾聽不清話,只顧焦急地在屋裡來回找,誰也不知道她要找哪一個“老伙伕”。正巧這時朱軍長笑盈盈地走進廚房來了,桂香一個箭步撲了過去,喊了聲“老伯伯!”聾婆婆回頭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老伙伕”,便連忙把紅布包著的雞蛋塞到他手裡,說:“同志,小溝裡也沒有什麼好吃的,幾個蛋,請收下吧!”朱軍長關切地在她耳邊說:“老婆婆,我已經吃過了,你老人家自己留著吃吧!”說著把雞蛋放在廚房裡的菜板上,含笑走了。這時,聾婆婆可有點生氣了,她對那些紅軍小炊事員們說:“你們這個‘老伙伕’真客氣,看不起我這個老婆子……”,正說著,小桂香已經打聽出了“老伙伕”是誰,連忙尖著嗓子在她耳邊叫著:“奶奶,奶奶!那個伯伯不是伙伕,他是朱軍長!”聾婆婆一聽,又驚又喜,連忙問小炊事員:“他真的就是從井岡山下來的朱軍長?”小炊事員肯定地點點頭。聾婆婆一聽替她擔水的是朱軍長,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她自言自語地說:“呵!難怪他這樣愛護窮人”朱德的這些故事象長了翅膀,在廣大群眾中流傳著。人們一見到紅軍就想到朱德;一說起朱德,對紅軍就更加信任,更加疼愛。有一次,朱德帶著一支紅軍駐紮在湘贛邊境的“三坪”(上坪、中坪、球坪)一帶,他和警衛員住在中坪村尹菊英婆婆家裡。一個風雨交加的傍晚,朱軍長正和尹婆婆以及她的孫女坐著談話時,突然間闖進來兩個身穿農民服裝的民團密探。朱軍長拿起他那件又潮溼又破舊的棉襖裝著捉起蝨子來。一個又矮又胖的探子,揉著田螺眼,上下打量著朱軍長,看他不象個當“官”的,倒象個“伙伕”。於是擺了擺手裡的皮鞭,皮笑肉不笑地說:“老伙伕,你一定認得朱德吧!他在什麼地方,你說出來,要多少光洋就給多少。”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銀元,託在手裡,轉臉又問尹婆婆:“老婆子,你要想多享幾天清福,你就說出朱德在什麼地方,也獎給你這個……”。說著,掂了掂手中的銀元。尹婆婆正害怕朱軍長出事時,卻見朱軍長不慌不忙地站起來,裝出耳朵不太靈便的樣子,問那探子:“你們是問朱軍長嗎?啊!他住在球坪,這裡走下去,一、二里就是。”兩個探子聽了暗暗高興,但又怕這“伙伕”說謊,再問尹婆婆:“老婆子,朱德住在球坪嗎?”尹婆婆連連點鬥稱是。小孫女阿寶也在旁幫腔說:“是!我看見了,日落山頭時,我還看見他騎著一匹又高又大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