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樹掛果怕要受影響了。於是他不顧撲面而來的大風,走下來向社員瞭解情況,直到得到滿意的結果才離開。秋風知勁草,果園問落花,朱德從大自然的風風雨雨看到的是農民的收成和生活狀況,與其說他想農民所想,急農民所急,不如說他象一個飽經憂患的老農民,在時時刻刻關心著自己的莊稼和果實的收欠情況。
在朱德身上,我們的的確確可以找到許許多多屬於農民式的東西,農民的思維習慣和生活方式,農民式的作派,早已在朱德的心靈深處紮下了根,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樣說絕沒有任何貶意。如果說毛澤東身上的農民情結是他獲得中國近代史上空前絕後的成功的要素之一,而同樣是這種情結,也使他沒有力量撥開那將他託上神靈寶座的小生產的雲海,那麼,朱德身上的農民情結卻沒有成為一種包袱和負擔,使他受累,因為這種農民情結不是小農經濟土壤中生長出來的農民意識,也因為朱德的謙遜、禮讓精神阻止了這種“農民情結”的腐化變質,這使我們想起斯諾在《西行漫記》中說的一段話:“朱、毛的聯合不是互相競爭的,而是相輔相成的。朱德沒有任何政治野心……”。還是讓我們引用朱德本人寫一首樸實無華且帶有泥土香味的詩句來結束本節的途述吧:家在巴山南側住,祖宗世代作農父。
讀書不成去從軍,何畏迅雷急雨。
五十年前別家門,為求真理前去。
平生是戎馬生涯,戰鬥乃心安樂處。
2 伙伕頭之謎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正象四川口音幾十年如一日始終未變一樣,朱德非凡的精神核心一直隱藏在一種樸素的裝束之下,沒有華麗的盛裝,沒有刻意的雕琢,猛一看,彷彿內容壓倒了形式。我們百思不解的是:這種“不修邊幅”的裝束是某種習慣的自然流露,還是朱德本人的刻意追求?如果是後者這其中又暗示著怎樣一種心態呢?
2。1 有眼不識總司令
西德友好人士王安娜在訪問了延安之後,在《中國——我的第二故鄉》中,寫道:“初次和朱德見面時,我想他實際上還不到五十歲。但看起來卻顯得蒼老。……這個‘匪首’,怎麼看也不象英雄,不象一個有力量的人。他的外表平平無奇,要是在人群中,恐怕一點也不引人注目。在延安,仍有不少人叫朱德的外號‘伙伕頭’。……可是,平平無奇的外表,純樸的態度,毫不矯揉造作的謙遜,這些都不能證明朱德是一個平平庸庸的人。他的軍事和政治才能,是連外國的專家們也深信不疑的。他的這種才能,在他作為紅軍最高指揮員的漫長生涯中,已得到證明。他對戰士們象父親般慈愛。朱德為人非常灑脫,即使別人在說自己,也含笑以對。他從不因為自己高位和榮譽而自視特殊”。談起毛澤東與朱德的不同之處,她以女性的直覺感受到:“毛澤東並不象他的老戰友朱德那樣,朱德混在人堆裡是不引人注目的。一般說來,毛澤東不拘形式、不講究繁文縟節,他穿的制服和其他紅軍戰士一樣,滿是皺摺。可是,他有一種難以言狀的風度,顯示出威嚴,使人感到他是一個非凡的人物,有時甚至會給人有難以接近的印象。
從井岡山會師到1934年的幾年中,朱總司令率領中央紅軍打了大大小小几百次仗。在遼闊的中國土地上,朱德成了勞苦大眾心目中的一顆明星。在一般人的想象中,朱德這位率領多少萬大軍南征北戰,打得反動派“汪汪”亂叫的紅軍總司令,一定是一個威武莊嚴、凡人不好接近的大人物。
在瑞金的時候,一次,朱德在路上休息時,幫著一個老貧農打了一陣穀場,邊打邊和老人拉家常,那老漢只覺得這位紅軍會幹莊稼活,說話隨和,也沒想到問他尊姓大名。後來開大會時,老漢發現臺上講話的人好面熟:“啊!那不是給我打過禾穀的那個人嗎?”他開始還半信半疑,心想這樣大的一個“官”,能給我們老百姓幹活嗎?揉著眼睛雙細瞅了一陣,越看越象,“不錯,是他!”“這時他問旁邊的人:”臺上講話的是誰?“”你還不知道,他是朱軍長呀!“老漢一聽,愣了:”他就是朱軍長!我得去謝謝他。“
又一次,井岡山地區的遂川縣開“窮人翻身大會”,朱德在會上把沒收土豪的財物、衣服等分給縣城附近的貧苦農民。
大會開完後,他在路上遇到一個晚到的貧農老漢。這位老漢穿著一件破爛的軍衣,由於天冷,渾身打哆嗦。當時東西已經分完了,朱德就脫下自己的棉衣給老頭披上,說:“大伯,這件棉襖就算分給你了吧!”老頭見他身上只剩了兩件貼身軍衣,說什麼也不肯要,朱德就哄他說:“你就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