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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訴你。”
她俏皮的擰擰鼻子,可愛的小動作引發他的慾望。
“可惡,我要懲罰你。”在笑聲中,他們再譜慾望之歌。
鴻門並非實,蜀王借尿遁。
在熬不過駱雨霽一再的柔情攻擊下,左天虹可以說心不甘情不願地涉入他的家庭風暴中,成為眾人的箭靶,接受來自家庭成員審視的光線。
在法庭呼風喚雨的大律師,頭一回發現站在審判臺上的不自在,好像自己是待解剖的活生物,睜著圓眼等待持刀的人劃下第一道刀口。
如果可以,她寧可打道回府吃泡麵,也好過當展示品。
“你叫左天虹?”
駱裡嚴厲地正坐中位,故作冷靜的臉有一絲動搖,暗自為她的沉穩冷練喝彩,不由得心驚。
他承認眼前的女子是比古家女娃兒出色,落落大方的優雅舉止顯示出身良好家庭,目光如灼不見匠氣,玉質般耀眼光華,的確不是小鎮女兒可以比擬。
眼睛明亮清澈,大而有神,薄薄的唇寫滿剛強,挺直的鼻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正氣。
但——
五官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清豔,舉手投足充滿自信,教人聯想到水中芙蓉,不沾惹塵世間的汙濁。
“通常無禮是人的通病,駱先生,我不認為站得高就表示他不冷,我們都只是血肉之軀的凡人。”
駱裡怔了一下,隨即心有慼慼焉。“上位者有上位者的難處,我……”驀然他自覺失言的板起臉。“好大膽的娃兒,敢拐著彎諷刺我。”
“抱歉,我以為老人家耳背聽不出來”原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民間傳說是有典故。“
如此高明的損人段數,讓一回家就冷凝不快的駱雨霽舒展了酷寒,微微拂上一絲小小的笑意,在眼底。
“虹兒,口下留德,對老弱婦孺要有起碼的慈悲心,別讓人有嚼舌根的機會。”
“噢!說得也是,差點忘了國中課本念過林覺民與妻訣別書中的一段,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在此我獻上最大歉意。”
左天虹不帶溫度的笑意朝駱裡一頷首,其中隱含的意味不言即明,白得像綿羊身上的毛。
更令駱家人傻眼的是駱雨霽臉上的變化,他由嚴苛帶霜一轉成如沐春風,冷硬的線條不再剛強,稍具人性地說著……風涼話。
在以前,他從不和人說笑,只用一貫嚴峻簡慢的態度待人,對親近的人亦不苟言笑,教人不寒而慄,下意識躲避他的目光。
而今……
唉!
在錯愕中他們多了感慨。
“爸!來者是客,咱們不好老教客人站著說話吧!”一旁的駱雨爾打著圓場。
經他一提醒,駱裡才正一正色,以故作輕蔑的語氣招呼她人座。
客人一上桌,漾著大大笑容的趙媽簡直闔不攏口,一面將拿手好菜搬上桌,一面打量著左天虹。不斷暗歎少爺好福氣,眼光獨特。
席間最安靜的當然是甫從夫家回來的駱麗芳,安靜文弱的她不置一語,乖巧的將手擱在膝蓋。
在婆婆和小姑一再催促下,她不得不厚著臉皮回孃家探聽訊息,本來在遇不到大哥的情況下正想打道回府,不意受到趙媽的挽留,才決定留下一觀分曉。
光看大哥和她和睦的親熱相,駱麗芳開始為小姑悲哀,這將是一條禁止通行的絕路。
“你父親是幹什麼的?”駱裡鄙色的問道。
左天虹謙虛的說道:“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而已。”兼可容納上千張病床的小醫院院長。
“母親呢?”
“家母很普通,有空時就和街坊鄰居聊聊天。”婦女會的連任主席兼某基金會的常任董事。
她的自謙換來駱裡微微皺眉,認為這樣“平凡”的家世配不上駱家,有意要她打退堂鼓。
“你大概不曉得我兒子快結婚了吧?當第三者沒有奪人所愛的愧疚感?”
駱雨霽神色不豫的搶白。“你該先去問問你那個女人,第三者的身份是否比較快樂。”
“你……你給我住口。”駱裡有些羞愧和氣惱。“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不需要道於外人知。”
“你是指家醜不可外揚嗎?放心,虹兒是我的女人,用不著去張揚全鎮皆知的秘密。”
我的女人!
好震撼的宣告,如此爆炸力驚人的彈藥炸得人心惶惶,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他們都很清楚“我的女人”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