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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了一下。“就這個星期六吧,隔天剛好是鎮上的慶典。”
“好,那天趙媽一定煮一桌豐盛的菜餚等著你們。”她盤計著該準備什麼菜。
“好什麼好,唷!我當是誰呀!原來是駱家的大少爺回家省親。”
朱月美尖酸刻薄的嗲聲使人生厭,駱雨霽視若無睹地和趙媽閒聊。
“嗟!裝清高呀!不屑和我這位駱夫人打個招呼,你還回來幹什麼?”什麼態度嘛!
她就是不喜歡駱家長子,老是高高在上的模樣,一副瞧不起的表情,嘲笑她的“豆菜底”,好像做妓女是一件多汙穢的事。
她也不想去酒席陪酒賣獎,誰像他選對時辰投胎,一出生就銜金戴銀,披紗穿錦,根本不瞭解貧苦人家的苦。
所以她討厭他。
“姨奶奶,少爺難得回來一趟,你就不要刁難他。”趙媽實在看不過,口快了些。
“去,主子說話哪輪得到奴才插嘴,給我滾一邊去。”一個奴才也敢教訓她。
不想與她一般見識的駱雨霽眼光一射,凍得她直打哆嗦。“奴才的身份總高過婊子,你還沒資格教訓駱家的下人。”
“沒……資格,憑我是你老子的女人。”真是氣死人了,拿她和一名老賤婢相比。
“一個徐娘半老的殘花敗柳,也只有我老頭不嫌髒撿來當情婦,烏鴉永遠也洗不淨那身黑。”
“你……你可惡。
撫撫仍然光滑的肌膚,朱月美氣到銀牙暗咬,當初她就憑藉著高超的床技和年輕貌美,硬是挑上駱裡那個大金主包下她。
被他包養了兩、三年,她不甘心老是屈於情婦的地位,想盡辦法懷了他的孩子好入主駱家。
在她使盡心機氣死元配,以為可以扶正坐上元配的位置,誰知老頭突然良心發現,堅持不肯將她扶正,害她人雖入了門卻沒有名位,老遭人恥笑。
更嘔人的是因為元配妻子的兒子拒絕承認她的存在,老頭子為了贖罪竟不準下人喚她夫人,永遠只有一個姨太太的稱謂,是個見不得光的妾室。
“做人要懂得知足,不要太貪心,以我現在的地位想踢走你絕非難事。”
朱月美咬咬下唇怒視他。“老爺子不會趕我走的,你少耍手段破壞我們的感情。”
“感情?!”他殘忍地冷笑。“你的感情是用錢買的,比乞丐還便宜。”
“你……你為什麼不乾脆死在外面別回來?這裡沒人歡迎你。”她真想殺了他。
“住口,月美,不許胡說。”駱裡及時出現喝止她的胡言。
她心虛地滴下幾滴淚。“老爺子,是他先汙辱我,人家才……嗚……你要為人家做主嘛!”
“月美——”他不耐地拍拍她的背。“小霧,你何必去招惹她。”
“老狗愛吃屎,婊子戀嫖客,你以為我喜歡惹一身。”
兒子的羞辱令駱里老臉掛不住,懊惱的一吼。“我是你父親。”
“一個失責的父親不值得尊重,請不要一再提醒我恨你的原因。”他無法原諒。
駱裡像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蒼老許多,他到底還要為年輕時犯下的錯付出多少代價?他真的沒有力氣再承受兒子的恨意。
“你走吧!不要忘了帶那個女孩來見我。”他有很深的無力感。
駱雨霽沒向駱裡道別,他輕輕地擁抱一下趙媽,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他視同冰窟的家,沒有遲疑。
“噢!就這樣呀!沒點新鮮的話題逗我發噱。”好無聊哦。
左天虹玩弄著手中的電話線,毫不在意電話那頭的人兒是否急得跳腳,悠哉遊哉地喝著冰檸檬汁,快樂地當頹廢人。
“左大律師,你有沒有良心?居然苛待小員工,我們領的只是微薄薪水呀!”
“我在度假。”
月薪二十萬,一件案子抽兩成費用,年終獎金是六個月,她實在無法想象可憐的助理律師有多落魄。
左氏律師事務所有多位女律師,只是物以類聚的原理,她們的處事態度跟她差不多,老闆前腳一溜就等於她們放大假,全都不知窩到哪個老鼠洞逍遙去也。
唯一溜不掉的助理律師藍儂只有打電話來抱怨,順便看能不能因為“盡責”而加薪。
“度你的大頭假,老闆不以身作則,公司遲早關門,早點回來清算財務,我好拿資近金另起爐灶。”
該死的擾人電話不斷響起,藍儂一火伸出小腳一勾,電話馬上停止運作,不再吵得令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