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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青,衝向淨手後的萬立行。“王八蛋,你玩我。”
萬立行一臉得意的說道:“誰叫你娶走咱們T大的校花。”
“你……”左自雲氣得不知是出拳了事還是踹他一腳,為了整自己,他竟隱瞞孩子“們”的事。
“別發火,你可是四個孩子的爹地,應該高興點,你的‘火力’猛得很,一炮四向。”
“消遣我!”算了,念在孩子們的份上饒他一回,“為了我那四個天使般的寶貝,我請你喝一杯。”
“哈!正合我意。”兩個好兄弟搭著肩準備去慶祝一番。
但——
四個孩子真的是天使來投胎嗎?
頭大的事才剛開始呢。
天上響起陣陣歡呼及嘆息聲。
第一章
庭院中的天空是一片晴朗,無風亦無雲,酷熱的天氣連地面都微冒著輕煙,碧綠高翠的庭樹遮不住熱風侵襲,葉心向內捲了數因,好似吐絲結蛹的蠶繭。
反觀另一方面。
屋內的室溫低得嚇人,卻絲毫撼動不了那四張一摸一樣的臉孔,以或坐、或臥、或躺的姿態猛打哈欠,而哈欠又不可打得太明顯,免得大老爺氣衝九霄。
老人家心臟不好,萬一血管堵塞就不妙了,他們還不想披麻戴孝當孝子、孝女,那模樣多拙呀!
“你們這幾個兔崽子太不像話,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多乖巧,為什麼你們一個比一個反骨?”
四個人在心中一致想道,老爸的開場白永遠是那一套,二十幾年來從沒改變過,再來一定是……
“早知道會生下你們這幾個討債鬼,我寧可在醫院裡就掐死你們,免得來講道我。”
左自雲罵得正順口,夫人楊飄若笑著遞給他一杯涼茶降降火氣。
自個兒孩子的脾氣,做母親的豈有不知之理。
四個孩子都是拗性情,表面上直點頭說好、好、好,一轉身連個屁都沒有,標準的左耳進右耳出,風一吹就散成無形的空氣。
“什麼養兒防老,什麼多子多女好福氣,分明是在嘲笑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呀!為什麼會養一群不長進的賠錢貨,害我臨老丟盡了臉?”
四個孩子跟著在心裡默唸千古不變的“名言”,眼皮沉重地昏昏欲睡,勉強打起精神,免得在社會上小有名聲的四姐弟從此消失在地球表面。
死因是被口水淹死。
“人家萬老頭婚結得晚,孩子個個比你們小,結果呢!他都不知當了幾任爺爺、外公了,我卻……唉!”
罵累了,他一臉怒色地喝了口涼茶,繼續本月份第九次的口水戰,一如往常的是一人開口,四人聽訓,一人暗自嘆息。
左自雲就是吞不下這口氣,自己四個兒女有哪點輸給萬老頭那幾個毛孩子?
老大精明幹練,冷靜自持;老二矯捷聰慧,身手了得;老三開朗活躍、笑容燦爛;至於老四嘛!雖然有些娘娘腔,但也是個俊俏男子。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就是沒一個人肯結婚?害他老是被不知羞恥的萬老頭奚落,笑他準備把四個傑出優秀的兒女全系在褲腰上,當成鑰匙圈好陪葬。
可恨呀!可恨,他們仍是不當一回事,自顧自的各行其是,好像在佈道大會聽經的信徒,規矩得像塊木頭。
“虹兒呀!把你手上的六法全書給我放下,不要以為我瞧不出你的把戲,那本六法全書早被你念得滾瓜爛熟,幾個標點符號都一清二楚了。”
既然被點到名,左天虹無奈地推推滑落鼻粱的銀邊眼鏡。
好不容易才了結先前轟動全臺灣的離婚案件,她正想偷空去度個假,誰知手腳不夠敏銳,硬是被老爸“徵調”回家。
“爸,有事嗎?你知道臺灣的犯罪率年年增高,相對的律師是多麼搶手,現在我有多起案子正在起訴期……
“閉嘴。”左自雲氣惱地拍桌子。“你是律師事務所的老闆,少接Case不會餓死,少搶別人的生計。”
當什麼律師,規規矩矩接些“正常”的案子倒也好,可是她偏偏愛反其道而行,一再挑戰高度危險的刑案,害他在驕傲之餘又擔心不已。
“老爸,女兒也很想少接一些案子,但是你看看那些苦著臉上門的‘苦主’,教我想偷懶都不成。”
唉!這點她倒沒說假,自從她開了一間律師事務所起,第一個案子是她主動接洽,為一個沒人敢接議長強暴年長流草的案件。
那一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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