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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真是沒想到,但我的馬沒有撐過第三天早上,就被活活凍死了。它在馬廄裡有被窩,有火炕,暖暖活活的,所以當阿拉伯的溫度零下十度時,它就想不到自己挺不過啦!真可憐啊!”夏多·勒諾說。
“原來你是為了去阿拉伯,才一定要我把那匹英國馬賣給你呀,你是不是覺得它比較抗凍啊!”德佈雷說。
“不會了,那兒我是不會再去了。”
“那次把你的膽子嚇破了?”波尚問道。
“對,那次經歷終身難忘,你們聽我說,我的馬被凍死之後,我就只好靠走路往回逃,而且當時我還被六個騎著馬的阿拉伯人追殺。用雙筒長槍,我幹掉了兩個阿拉伯人,用手槍,我又殺死了兩個。還剩兩個阿拉伯人,但我已經沒有子彈了。他們兩個抓住了我,一個把我的頭髮死死揪住——為了防止再次遭遇這種不幸,我把我的頭髮剪短了,他的同伴就要用一柄土耳其長劍來割破我的喉嚨。就在這危機關頭,莫雷爾先生突然出現,救了我的命。那個抓我頭髮的阿拉伯人被他用手槍擊斃了,他同伴的腦袋也被莫雷爾先生的佩刀劈開了。命中註定那天他要去救一個人的命,而我就成了那個幸運者。哪天我暴富了,一定要請著名雕刻家馬羅歇蒂或者克拉格曼給我雕一座幸運之神的雕像。”夏多·勒諾說。
第39章 神秘來客(8)
“主意不錯呀,就把九月五日作為我們的紀念日吧!就在那天,家父也曾經神奇地獲救了,所以我每年都會做一件好事去慶祝這個日子。”莫雷爾微笑著說。
“他真是我的英雄!我不但幸運地被他救回了性命,他還給了我一件披風,讓我不再受凍。以前我很冷的時候,聖馬丁也只是讓我和他一起躲在披風裡,而我的恩人卻給了我整件的披風,後來他又把自己的食物分給我,讓我不再捱餓,你們猜我們吃的是什麼?”夏多·勒諾插話說道。
“是斯特拉斯堡餅嗎?”波尚說。
“不是,我們分享的是馬肉,他把他的馬宰了,我們飽餐了一頓,靠著馬肉,我們活了下來,我們倆的運氣都不錯。”
“你們吃的是馬肉?”阿爾貝大笑著說。
“不,應該說,是一種為了他人犧牲自己的精神,如果換了是德佈雷,為了一個陌生人,他捨得殺了他那匹英國馬嗎?”夏多·勒諾說。
“我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做這樣的事,但是朋友的話,就另當別論,在所不辭了。”德佈雷說。
“德佈雷先生,我猜我們會成為朋友的。我說過,不管你們認為這是為他人而做出的犧牲,還是屬於我個人的英雄情結,總之,在那一天我會盡我所能去幫助別人,來紀念這個日子所給我的恩惠。”莫雷爾回答說。
“莫雷爾先生對九月五日這一天這麼有感情,其間發生的事情也特別有意思,等你們和他有更深的交往之後,就會聽到他給你們講述這段經歷了。現在,讓我們別光講故事了,也說說肚子吧!阿爾貝,你什麼時候讓我們吃早餐啊?”夏多·勒諾說。
“十點半就可以了。”
“你確定嗎?”德佈雷看了看手錶問。
“噢!我這位客人也曾救過我的命,再多等五分鐘吧!”馬爾塞夫說。
“救了誰的命?”
“救了我的命呀,難道就不能有人救我的命嗎?難道只有阿拉伯人會殺人嗎?看,我們的早餐多麼有內涵啊,充滿人性的博愛,我們的餐桌上還有兩位救人於危難的英雄,但願我們中間還有更多這樣的人出現。”馬爾塞夫大聲說道。
“蒙松獎章只有一個,該頒給誰呢?”德佈雷說。
“哦,面對這樣的困境,法蘭西學院通常的做法是,把獎章頒給一個局外人,我們也可以效法。”波尚說。
“我還想再重複問一遍,這位客人究竟來自什麼地方,前面你的回答實在太模糊不清了。”德佈雷說。
“他到底從哪兒來,說真的,我也不清楚。我邀請他,是三個月以前的事情了,當時他在羅馬,在那之後,他又去了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阿爾貝說道。
“今天他會準時到嗎?”德佈雷又問。
“我很相信他。”
“好,加上寬限給你的五分鐘,我們再等十分鐘就可以了。”
“我就用這十分鐘,我來說說我們等的這位客人吧。”
“先等一下,在他的事情裡,有沒有什麼具有新聞價值的地方?”波尚插嘴說。
“有啊,精彩絕倫,你可以寫一篇非常吸引人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