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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希臘人的,法國政府雖然不曾公開地保護他們,卻在暗中有所偏袒。弗爾南多經過一番鑽營真的如願以償參加了進去。他不但在法國陸軍中掛著名,而且成了阿里總督手下的准將。據說還有個新名字叫德·馬爾塞夫伯爵。後來,阿里總督又給了弗爾南多很大的一筆財產,以此作為他效忠的報酬。至於他帶著鉅款回到法國,已經是在阿里總督被殺之後了。”
“那他現在怎麼樣?”教士問。
“現在,他住在巴黎海爾達路二十七號——一幢富麗堂皇的豪宅裡。”卡德魯斯接著說道。
這時,教士張了張嘴。看得出來,他很猶豫。但最終還是強自振作問道:“那個美塞苔絲真的已經失蹤了嗎?”
“也許是吧,不過,那應該是日落西山式的失蹤,第二天早上,您再看到的時候,她比頭一天還耀眼。”
“莫非她也發財了?”教士的詞調裡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問。
“她已經是巴黎盡人皆知的貴婦了。”
“說下去。您說的這一切雖然恍若隔世,有如夢境,但稀奇古怪的事情見多了,也就會習以為常。”
“怎麼說呢?首先,愛德蒙被捕,對美塞苔絲的打擊是不容忽視的。那時候,她很絕望。記得我先前說過,她曾經為了唐太斯做過許多事,包括向維爾福先生求情,照顧唐太斯的父親。後來,弗爾南多也離開了她,您說她有多絕望?當然她不知道弗爾南多的罪過,但弗爾南多之於她就是一個哥哥啊!唐太斯被捕了,弗爾南多走了,在她的面前,除了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她一無所有。她一下子變得形單影隻。這是怎樣的一種打擊!整整三個月,她都生活在那種悲傷的陰影裡。甚至整天都坐在通往馬賽和迦太羅尼亞人村莊的兩條路的路口上,她試圖在那裡等待他們歸來。可是,一天天過去了,無論是愛人,還是朋友,都沒有出現在路的盡頭。終於,在一天傍晚,她見到了身穿少尉制服的弗爾南多。這不是那個令她時刻都放不下的人,但她照樣欣喜異常。因為生活的一部分好歹回來了。她不禁抓住了弗爾南多的雙手,以為從此可以不再孤單,遠離寂寞。然而,弗爾南多卻把她的這一行為解釋為愛。可是,她雖然不討厭弗爾南多,卻完全不愛他。她除了愛德蒙,誰也不愛。但那人已經不知去向,生死未卜。雖然,她竭力剔除關於愛德蒙已死的念頭,極力排除這種可能性,可是老唐太斯的話卻不可能不對她產生影響,因為連老唐太斯都認為愛德蒙已經死去了。這種痛苦是無與倫比的,她怎麼排遣都沒有用。我可以肯定,如果老人沒有死,美塞苔絲絕對不可能成為別人的老婆,因為她並不是一個不忠貞的人。但老人已死,她已經失去了忠貞的物件。弗爾南多看到的正是這一點。於是他回來了,他要以他的地位獲得美塞苔絲的愛。一次,兩次,美塞苔絲最後只好說,再等六個月,如果愛德蒙還是杳無音訊,便和他結婚。”
“前後一共是十八個月,再專情的人大概也不過如此了。正如莎士比亞所言‘Frailty,thy name is woman’——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教士略帶著一絲痛苦的微笑說。 。。
第27章 回憶往事(6)
“這樣,六個月後,他們就在阿庫爾教堂裡舉行了婚禮。”
“那也是愛德蒙準備和她結婚的教堂,可是新郎卻不是他。”教士有點傷感地說。
“可是這場婚姻對他們來說,卻潛伏了太多的不安和危險。美塞苔絲雖然表面上很鎮定,但內心深處還是覺得對不住那個曾經和自己訂婚的人,單看她在瑞瑟夫酒家的時候差點暈過去,就會知道這一點。因為很顯然,她依舊愛著十八個月以前那個曾經和她訂婚的人。弗爾南多則總是擔心萬一有一天,愛德蒙真的回來了怎麼辦。再說,迦太羅尼亞村隱伏的危險和回憶太多。於是,八天後,他們便一起離開馬賽,遠走高飛了。”
“後來您還見過美塞苔絲嗎?”教士繼續問道。
“我曾經在佩皮尼昂見過她。那是在西班牙戰爭期間,當時,她正在全神貫注地教育兒子呢!”
“她兒子?”教士不禁打了個冷戰。
“是的,小阿爾貝。”
“這麼說來,她一定受過不少教育?可是,我怎麼聽愛德蒙說,她只是長得漂亮一點,並沒有受過多少教育。而且,聽說她父親也只是一個頭腦簡單的漁夫啊!”
“噢!愛德蒙怎麼這麼不瞭解他的未婚妻呀!先生,要我說,美塞苔絲的聰明大可做一位女王。隨著她的財產不斷增加,她不但已經學了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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