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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名字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現在本文已經在《他她》雜誌上連載完畢,就等出版。所以請各位稍安勿躁。再次謝謝各位看官大人,鞠躬,飄走。
第 16 章
車子在路上開著,眼看著天空一層一層地褪成了亮色,終於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灰藍色。天是陰霾的,飄下無數細密的雨絲,隨風狂舞。我很快就看不到凱奇的車子了,但是我知道杜澤山在香港的公司地址。
這是我在上海為他打工的那幾天裡,唯一獲取的有價值的資訊。
我直接搭乘電梯到23樓,電梯叮一聲,我大步衝出電梯。正看到鄭凱奇衝在我前面,前臺小姐一眼看到這個人陣勢不對,立刻上前攔住,大聲喊道:“對不起,先生,請問你找誰?”
鄭凱奇沒好氣地吼回去說:“我找杜澤山。”
“對不起……請問您有預約嗎?”
“不需要。”他冷冷對那小姑娘吼道:“讓開!”
“這位先生,你不可以亂闖……”
我也已經衝上去要抓住鄭凱奇,但是在這個時候,不論是誰出現在鄭凱奇的面前,都會被他視而不見。這無法阻止他去找杜澤山算帳。我知道那種腦袋充血的狀態,真的是勇往直前,肆無忌憚。所以當那兩個保安來到我面前的時候,鄭凱奇只是一字一字地說:“讓開,我今天一定要見到杜澤山。”
幾位職員路過的時候,都忍不住看了我們一眼。
保安也顯然被凱奇的氣勢震懾住了。
就在這時候,杜澤山出現了。
他顯然是剛剛從會議室走出來,身旁還走著一個人,其後有七八人跟著。我並不認得這些人,也根本不關心。但是仍覺得杜澤山身旁的這個男人身上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並且他一出現,就將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杜澤山在別人面前表現得這樣低調而溫和,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他神情憂傷,低垂著眼睫,眉頭微微的蹙緊,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我看到他的表情和步伐,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張揚跋扈,他有心事。
杜澤山忽然抬頭看見我們,倒是有幾分意外。他身旁那個男人也瞥見了我們,然而當他目光與鄭凱奇輕輕一碰,嘴角立刻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在這種男人的面前,鄭凱奇簡直像個被搶了玩具怒氣衝衝的小孩子那樣幼稚而脆弱。
“蘇孝全……”鄭凱奇似乎是不由自主地,低聲將男人的名字脫口而出。同時,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驚訝,而那驚訝中又少不了畏懼和憎惡的成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這個男人有這樣深切的感受,當人有仇人見面的架勢。
“鄭家三少,少見了。”那名叫蘇孝全的男人不輕不重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低聲向杜澤山說:“我先走了,晚點再聯絡。”說完,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帶著大隊人馬揚長而去。
我被這陣勢完全壓倒,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杜澤山的辦公室裡?
我感到凱奇手臂上的肌肉突然繃得緊緊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握緊了拳頭。
“你怎麼來了?”杜澤山走到我面前,抬起眼皮看了鄭凱奇一眼,然後轉身說:“到我辦公室談。”
我滿腹委屈,快步跟著他們,心裡訴苦:“我也不想來的。”可是鄭凱奇在我前面大步流星,已經飛快地跟著杜澤山走進辦公室,一進門杜澤山就冷冷地命令我:“關門。”隨即也拉上了辦公室百葉窗簾。
看來,他根本知道鄭凱奇今天來找他是來幹什麼的。那就更加說明,這件事情跟他脫不了關係。
“我還真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快,鄭凱文呢?”他坐在老闆椅上,低頭點燃一支菸,淡淡地吐了一口氣,看著我們說:“是不是路上塞車?反正他早晚會來的,我只是沒有想到你也會來。”
他看著我,漆黑的眼瞳裡注滿了水一樣的流動著悲傷和疼痛。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我對他的這種情緒無法解讀,只是讓我自己更加混亂。我的心噗地跳了一下,小而快的跳動,像是緊繃的琴絃被人不經意地撥動了一下。
“是你,真的是你!”鄭凱奇飛快地衝上去一把將坐在椅子上的杜澤山提了起來,像是抓這一件舊衣服那樣狠狠地說:“是你害死凱悅的!你還威脅我爸爸,你到底對他們說了什麼!”
我嚇得在一旁手忙腳亂地試圖將他們分開:“凱奇,凱奇,你冷靜點,不要做傻事。”但是他卻完全聽不到,兩隻眼睛裡繃出血絲來,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我想如果可以,他真的會把杜澤山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