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部分(第2/4 頁)
放不過名字好也沒用,管他爹是誰,我和他爹又不是很熟,憑什麼叫我放他?”
楊林道:“這事兒捅出來,只怕倭國那邊不肯罷休。”
沈傲笑了笑道:“就是要他不肯罷休才好,楊林啊,你那同文館是清水衙門,這個時候,還不趁機多撈點油水?”
楊林頓時明白了,既是感激又是歡喜地道:“下官知道了。”
“源賴清……”待楊林走了,沈傲又唸了那名字,笑了笑,繼續埋頭寫章程。
為了這個事,禮部又派了人來鬧了一次,沈傲統統擋了駕,憑什麼有好處,你禮部一個人撈?沈傲早就斷定了,倭人那邊在禮部花的銀子不少,鴻臚寺這邊還沒有發財呢放人?做夢。
沈傲一點也不急,好不容易撈著了一條大黃魚,哪裡有能說放就放的道理,他的立場擺了出來,整個鴻臚寺上下立即看到商機無限,如今一個個鐵了心和沈傲站在統一戰線,油水多一些,上下都有好處,至於禮部……管他呢,他們吃飽喝足了,鴻臚寺不就只能喝點湯?這說不過去啊。再者說了,咱們是照章辦事,京兆府那邊還要發文,不但嚴令不許放人,還要鬧出點響動,作出一副立即要押解刺配的樣子。
那邊倭人的來使叫平田信,此人已經急紅了眼,賴源家在扶桑剛剛平定了一場叛亂,聲勢無人可比,乃是日本朝中第一人,其勢力已遍佈了半個關東,資本雄厚,眼下這位賴源家的公子絕不能出任何差錯,按理說該打的也打了,竟還發配到交州去,到了交州,只怕一輩子沒命歸國了。等他回到扶桑,如何向賴源家交代?
所以平田信一邊託禮部這邊斡旋,花錢如海似的在京兆府裡吊著,可是最後人家雙手一灘,平田信傻了眼,這不是坑爹嗎?錢送了這麼多,你辦不成早說啊。可是他也不好說什麼,人家不一定能幫你,可是背後踩你的能量還是夠了的,平田信只能馬不停蹄地去鴻臚寺裡打點。
先是託了人,叫來幾個鴻臚寺裡的人出來喝喝花酒,送點銀子,先打聽打聽再說;人家比禮部的態度好得多了,不像禮部那邊混賬東西,收了錢還板著個臉,這鴻臚寺的官好歹出了錢還能賺個笑。
“這個事嘛……”說話的人是鴻臚寺懷遠驛主簿王丹青,這人也是個會來事的,胖乎乎的臉上可以擰出一把油來,笑呵呵地道:“難!”
“難?”
王丹青皺著眉道:“實話和你說了吧,我這懷遠驛管不了這頭,你得找對人,找對了人,事情就容易了。”
“只是不知管事的是誰?”
“當然是同文館,不過兄臺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去請楊林楊大人來,他來了,準有主意,不過這位楊大人也不是輕易能見的,這個……這個……”
這又是具有大宋特色的暗示了,平田信一咬牙,一沓錢引就往王丹青的手裡塞,王丹青受了‘侮辱’,怒氣衝衝地道:“你這是做什麼,這是做什麼?本官清廉自守,最看不得這些歪門邪道,會稀罕你們倭人這點銀子嗎?”
話是這麼說,一沓錢引已經落入了王丹青的腰包,王丹青還不忘訓斥:“往後不要這樣了,這樣很不好,你們倭人啊,就是喜歡這調調,見人就塞錢,還讓咱們大宋的官怎麼照章辦事?”
平田信有苦自知,只是陪罪,說以後再也不敢了,這年頭,送禮的人還落不到好,真真讓人情何以堪?
當日王丹青就把楊林請了來,先是喝了花酒,平田信將楊林引到僻靜處,一邊倒著苦水,一邊還少不得往楊林手裡送錢,楊林做了半輩子的官,還沒一個有油水的,如今見到一張張的百貫大鈔,連手都忍不住哆嗦了,清貧了半輩子,總算鹹魚翻身,足夠置辦一個大宅子綽綽有餘,激盪之餘,心裡頭對沈傲千恩萬謝,卻是冷著臉道:“這件事,我會留意。”
留意?平田信要瘋了,最新的訊息,人馬上要發配走了,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還留意個什麼?
咬咬牙,平田信又將一沓錢引送出去,說了許多好話,只恨不得給這位漫不經心的老爺磕頭。
“這事嘛……”楊林這才擺出一副願意幹涉的架勢,慢吞吞地道:“還得寺卿大人做主,他點了頭,才肯放人。”
平田信像是看到了曙光,忙道:“能不能請大人引薦?”
楊林冷著臉道:“只怕寺卿大人不肯見你,我倒是知道有個叫曾歲安的主簿,可以幫你引薦,他和沈大人是至交好友,有他說話,比我管用得多。”
平田信覺得自己像個皮球,從京兆府踢到禮部,又從禮部踢給了王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