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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一尊搔首東窗裡。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江左沉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回首叫、雲飛風起。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他念著念著,眼中已禽出淚花來,愣愣的竟是痴了。
這首詞乃是沈傲摘抄辛棄疾的《賀新郎、甚矣吾衰矣》,其實並不算極品佳作。抒發的是辛棄疾罷職閒居時的寂寞與苦悶的心情。
詞的上片一開頭“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餘幾”即引用了《論語》中的典故。《論語·述而篇》記孔子說:“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如果說,孔子慨嘆的是其道不行;那麼辛棄疾引用它,就有慨嘆政治理想無法實現之意。辛棄疾寫此詞時已五十九歲,又謫居多年,故交零落,因此發出這樣的慨嘆也是很自然的。這裡“只今餘幾”與結句“知我者,二三子”首尾銜接,用以強調“零落”二字。
這種強烈的鬱郁不得志,正是陳濟一生的寫照,尤其是那種慨嘆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多,實與屈原慨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心情類似的感懷,彷彿正恰對了陳濟現今的心境。
也難怪他此時感觸的流出眼淚,一輩子閉門苦讀,好不容易實現了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理想。可是現如今卻如此凋零。
陳濟深深吸了口氣,隨即又是一愣,一雙眼睛都看直了。
沈傲所用的是瘦金體,瘦金體乃是宋徽宗趙佶所創,只不過現在趙佶的瘦金體還未完全脫胎,沈傲筆下的瘦金體卻有一種天骨遒美、逸趣靄然的韻味。
不說這詞,單論這字就已經是萬里挑一了。
陳濟一下子忘了詞意,竟專心去看這字,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口裡忍不住道:“詞是好詞,字更好,足以與王右之比肩,好字……好字……”他嘴唇哆嗦著連連說好,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看來這陳狀元是個愛好書法的人。”沈傲心裡想。
對於自己的字,沈傲絕對有自傲的資本。身為藝術大盜,模仿各種藝術品是家常便飯,若沒有這手好字,在這一行是混不下去的。
當年沈傲還偽造過《蘭亭序》,若不是被國際刑警組織及時發現,否則早有數千萬美元進入腰包了。
不管是行書、草書、楷書、草書,隸書沈傲都有很深的心得,執筆、運筆、點畫、結構、佈局也很有造詣。
管他什麼狀元,碰到沈傲這個吸取了五千年精華的怪物都只有拜服驚歎的份。
陳濟愛不釋手左看右看,良久之後,才戀戀不捨的移開目光。
“這是什麼書法?”陳濟這一次看沈傲的目光不同,小心翼翼又帶了些許期待。
瘦金體還未成型,或者說趙佶那狗皇帝還處在探索階段,相比起來,沈傲的瘦金體倒是有一股大師的味道。沈傲臉皮厚,面不改色的道:“沈傲體。”
陳濟苦嘆:“詞好,字好,陳濟拜服,拜服之至。”
第012章 和夫人有個約會
沈傲要去看陳濟的詩,陳濟面帶慚色的阻止。他心裡想:“若是我費一番功夫,寫出一首佳作來給他看,倒還尚可。可是急切之間潦草寫就的詩詞就不必班門弄斧了。”
陳濟好書法,尤其是罷官之後心中苦悶,便一心撲在書法上,時間久了,也就養成了怪癖的性子。
不過在沈傲面前,這種怪癖不得不收斂起來。
他繼續看沈傲的行書,又是一番感嘆,喟嘆道:“比蔡京那賊不遑多讓,蔡京對行書一向自負滿滿,若是見了沈相公的行書,必定自慚形穢。”
沈傲心裡很舒暢,難得有人識貨啊,話說自穿越起來,他結交的除了文盲就是草包。繪的畫,寫的字最多也就得一個好字,這是外行人的看法。這位陳狀元就不同了,很識貨,誇起人來竟是不帶重樣的,怎麼肉麻怎麼來,痛快極了。
沈傲難得謙虛道:“我只是一小小書童,哪裡稱得上相公。”
在宋朝,只有君子、生員才稱為相公,沒有功名,是絕不會有人這樣稱呼的。陳濟抬眸,疑惑的望著沈傲,這才發現沈傲確實穿的並不華貴,道:“你竟是個書童?可惜,可惜?難道還未考取功名嗎?”
隨即又搖頭,喃喃道:“是了,方才我試探你時,你竟連眛昧我思之都不知何解,看來並沒有讀過經史。”慨然嘆息:“怪哉,不精通四書五經,竟能作這樣好的詞,寫這樣好的字。”
陳濟正色道:“男兒豈能不考取功名,不如這樣,你教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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