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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不好意思,我還是接了過來。
反正,我覺得我在這種地方,真的運氣很好,來這裡將近一個月,也就遇到劉歆第一次,那時候覺得他壞死了,但兩個回合以後,他就變得老老實實,服服貼貼的了。
可以說,我在這裡,沒有遇到過壞人,不像汪靜,盡倒黴。她說她有一次,陪了個人,那人自稱是公安局的,一進卡座,就動手動腳,汪靜請他跳舞,他不跳,還說:“我們來這裡,根本就不是為了跳舞。”汪靜故作天真,問:“你不來跳舞,你來舞廳幹什麼?”
“我們是來尋開心,是來快活的!”
汪靜說她當時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那個人不但說話粗魯,而且舉止更粗魯,我能想象,因為劉歆在第一次已經演示給了我。
“現在,我發覺社會上最壞的,就是他們公安……”
“壞死了!”汪靜由衷地說:“你不知道,我那天晚上陪的那個人,他非要說打炮,人曉得打炮是啥意思嗎?”
我怎麼不知道?王八蛋們,頭上長瘡,腳底流膿。
“我說,打炮?現在A市都禁菸了,哪裡還有大炮?他說,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說著說著……哎呀,王八蛋們,簡直都不是人,最後,我說,即使弄,也不能在這種地方呀,這是什麼地方?他說,你是擔心有人查?放心,不會的,我們有兄弟在門口坐著,即使有人來查,他們認得我那兄弟,知道我們有人在裡面玩,就不會進來了……”
五
5月27日 星期三 晴
潘勁松打電話,說晚上在“王中王”請客。接電話的時候,辦公室的人都看著我,尤其是那個無所事事的陳書記,一直盯著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懷疑,我哪有這樣的一個親戚。聽潘勁松說,每次接電話,他都詢問:“你是哪個?叫什麼名字?你跟王雨是啥關係?找她有啥事兒?”問很多。
看來,以後不能讓潘勁松把電話打到辦公室的了,但是,不打到辦公室又打到哪兒?
難道還透過王雪?讓王雪每日多出許多的電話費,冤枉不冤枉。
到了“王中王”,杜老闆神神秘秘地跟我說:“都來了,你那兩個都來了。”
我還沒有聽明白,問:“什麼都來了?”
“劉兒,潘兒,他們兩個都來了。”
“哦。”我故意淡淡地,和汪靜進了舞廳。
郭小姐也跟我說:“哎呀,你那兩個熟客都來了,怎麼辦?你陪哪一個?”
“你說呢?”我笑道:“你安排我陪哪一個我就陪哪一個。”
“那你陪潘老闆吧,他老早就訂了你。”
結果,我就陪潘勁松,真正跟潘勁松坐在一起的時候,我又特別地掛念劉歆。我覺得,跟潘勁松在一起還沒有跟劉歆在一起有意思,劉歆好像是我們的同代人,同齡人,我跟他有許多說不完的話題,天南地北,天文地理,什麼都可以說,很有意義。跟潘勁松在一起,我們越來越沒有話說,他跟我像是兩個時代的人,我們之間有代溝,有距離,而且,隨著交往的加深,劉歆越來越讓我看到他的優點,長處,而潘勁松,他對我,似乎真的只充滿了色慾。
我帶了一點過路過橋費收據交給潘勁松。潘勁松是總經理,報這一兩百塊錢,實在是小意思。我又問他:“能報汽油票嗎?”他說汽油票不好報,可以報餐票。那好,等下一次,我就把劉文才和王志強那兒的餐票拿過來。
我不要他的小費,我要他報報條子,這是不是堂皇一些?
潘勁松一直跟我跳舞,他是跳給他的客人們看的。我問他:“接的是什麼客?”他說是主管局的領導,“我近期可能要動一動,”他說:“你看,我這個年齡,再不動就不好動了。”
“怎麼動?提你當副局長了?”我裝作關心地問。
提不提你,動不動你,關我什麼事?我現在越來越發現了他的虛偽,他真的很虛偽,十臺車的保險,他說“五。一”
沒問題,到了“五。-”,他又說十日以後,現在……我對他開始不滿,我甚至都懶得哄他了。
中間,郭小姐叫我,說有人找。等我出來,看到的是楊文亮。“老同學。”他先這樣叫,看我一臉的笑,他又說:“王雨,你好不夠意思,你行啦,我們老闆專門為你,而你……”我問:“他在哪兒?”他把我帶到KTV去,推開門,有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小姐也在那裡,劉歆正抱著話筒,唱什麼“希望你呀希望你……”
我進去後,他只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