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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結婚後,我們的見面就很少了,包括陳少華和柳勇。按說,他們是我們夫婦的共同朋友,我和王志強建立了家庭,他們更應該找我們。但事實上,我們確實是很少見面了。在他們,可能是因為公務忙,在我們,王志強不喜歡我交際,而王志強自己,大概因為他事業上的失敗,覺得自己沒瞼見人,所以,他也從來不主動找他們。
這種友情,可不像我跟範明明的那種,無論環境怎樣改變著我們,無論時間相隔多久,再見面,我們仍舊是最親密員知心的朋友。
跟餘仕華,因為好久不見,再見,還是覺得有距離,心靈的距離。
我想著劉時勤的事情,但終於還是沒問他。
劉時勤,說話不算數,這樣的男人,我永遠都看不起。
這個人的名字,我以後再也不要寫他,寫他,會汙濁了我的筆墨和紙張。
倒是見到諾亞,他很熱心,把我介紹給省作協的劉老師,並且極力推薦我,把我狠狠地吹了一遍。
我有些慚愧,越來越慚愧,三年了,三年沒有出過一篇作品……
5月24日 星期日 雨
下很大的雨,王雪說要接客,接潘書記。
她的意思,就接潘書記一個,我,算是陪客。
她先到我這裡。她已經和潘書記約好了,六點半,在我們的巷子口等著。
王志強在劉文才的修理廠裡,他這麼長時間一直無所事事,王雪叫他到保險公司,他不!我讓他出去打工,或者是隨便做點兒啥生意,總之,人不能閒著,他不!他丟不下那個臉,總覺得他還是財務部長,即使窮死,走投無路,他也不肯屈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樣的男人真可氣,好在現在他給了我自由,準讓我出來伴舞,要不,我看我們還真得喝西北風。
他一直長到劉文才那裡,說是幫忙,但我看他那點兒能耐,能幫人傢什麼忙?就是今兒的給吳所長用車,明兒的請李領導喝酒,後天的又請哪個王八蛋跳舞……害他,也害劉文才。
用陳三的話,“那些三八蛋們,你別抬舉他,養不親的!
“真的養不親,花那麼多錢,也沒見事情辦得咋樣。”
倒是劉文才真的在“銀都”請了他們一次,花了一兩千,這真的是在剜心割肉,痛得阿平在家裡哭了兩天。
我們在等潘勁松的時候,王志強開車回來了。他在我們身邊停下,頭從窗子裡探出來,“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下這麼大的雨。”
我想,撒謊是來不及了,說不定潘勁松哪會兒來,乾脆實打實地,還坦然些。
“王雪要請潘書記,你來吧?”
“閒的!我去幹嘛?”他悻悻地。
“你要不去,那就回吧,屋裡有菜,我今天才買的。”
“你也去?”他很不高興。
“我當然要去了,是我介紹他們認識的。”
“哼!”他翻翻眼,“那我也去。”
“你不是說不去嗎?”
“哼,怕我壞你們好事兒?”
“你什麼意思?”
王志強,王志強,你太過份了!你幫不了我們姐妹,我們自己努力,你卻這樣他冷嘲熱諷,疑神疑鬼,王志強,你太令人失望,太令人傷心了。
王雪暗暗拽我的衣角,她不想讓王志強去,她不喜歡她這個姐夫哥,從心眼兒裡看不起他。
我知道,我也不想讓他去,像他這種小心眼兒的男人,他肯定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如果非不讓他去,他開車跟著我們,這種小氣量的男人,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我壓著心裡對他的鄙夷和憤怒,滿臉堆笑,“好了,好了,把車開回去,我們在這裡等你。”
“你跟我一起。”
他心眼兒還不少,怕我們在他走了之後,溜之大吉。我沒有存心甩他,反正,他一直懷疑潘書記,懷疑我在舞廳裡怎麼怎麼了。與其讓他懷疑,倒不如坦坦蕩蕩地,讓他自己來見識見識。
只不過,潘勁松那邊兒,我怎麼解釋呢?我從來沒說過我結過婚,他肯定還一直以為我是個大姑娘,誰想到,原來是個“老媳婦兒”。
他會不會計較?即使不計較我是個結過婚的女人,也可能會計較,我一直都在欺騙他,隱瞞他。
他一會兒見到了王志強,我怎麼介紹?我要說王志強不是我丈夫,那王志強肯定會勃然大怒,那後果才真正是不堪設想,我只能坦坦蕩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