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1886 一1950),日本歷史學家,)教授的西洋史、松岡洋右前外交大臣的政治見解和笠信太郎先生在《朝日新聞》上寫的經濟評論。他說他內心傾向近衛文磨公爵內 閣的溫和路線,這一點同《讀賣新聞》總經理正力松太郎先生的觀點很接近。但是他苦笑著說:“戰爭中,我首先是軍人,然後才是日本人。既然打,就必須打得象 個樣子。”
他們談得很晚,柴崎沒有出去檢查工程進度。自從登上貝蒂歐,這還是頭一次例外。
第二天,他送賀川上船,道別時他還問:“正力君贊助的巨人棒球隊還在賽球嗎?我一直為他們捧場。祝他們繼續得勝。”
賀川揮揮手,“東京見,到時候我請您喝祝捷酒,在銀座…”
柴崎眼中閃過了一絲悲愴,但只是一瞬間,他立刻說:“好吧,還有青柳的藝妓。”
船 開了。他的目光隨著“曙丸”從鹹水湖轉向大海。他更清楚了,自己的命運就在塔拉瓦。他立刻召集了他的部隊:精銳的海軍佐世保第七特種登陸部隊和第三特種基 地部隊。黑壓壓的一片士兵的身形,排列在機場滑行道上,個個精神抖擻,人人訓練有素,一共兩千六百十九名,一個頂一個。
他先吹噓了一通“大好形勢,”接著,分折了戰局,他告誡士兵們,美軍必將在貝蒂歐登陸。“這場戰鬥敵優我劣。必須把敵人誘入我軍固定防禦炮火射程,將美國鬼子消滅在岸邊和礁盤上。諸君不要抱什麼幻想,我們必須背水拼殺,直至戰到最後一人。”
一 天天過去,堪稱“偉大”的防禦工事終於峻工。連施工的第一一一輕工兵聯隊和海軍第四艦隊工程隊也被他強制留下來。這樣,他又多了兩千二百十七人,多一個人 就多一份兒力量。他感到決戰的日子已經迫近,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自從“曙丸”離開塔拉瓦以後,竟沒有一條船來過。美軍的潛艇絞索漸漸地勒住了吉爾伯特的 脖子。悲慘的事發生了:一般輕巡洋艦載著半個聯隊計程車兵和全部裝備增援塔拉瓦,行至馬紹爾群島的賈盧伊特環礁附近,遭到美軍潛艇襲擊。四條魚雷把艦尾炸得 稀巴爛。四百人淹死,八百人掙扎著爬上了賈盧伊特島,大部分連褲衩也沒剩下。
柴 崎知道他不能指望外援了。他要孤軍堅守貝蒂歐。塔拉瓦是他的歸宿,也是他的頂峰。他的全部心血、智慧、力量都融合在貝蒂歐的珊期沙中了。他把工事修了又 修,改了再改,不斷調整,加固,變得堅固非凡。他派人測量水道。佈置水雷,記錄潮汐,測好火炮射距,連貝蒂歐朝著鹹水湖的一岸也做了佈防。他的海軍陸戰隊 士兵,一再演習、評比,彷彿一隻幼虎,不斷地練習撲向獵物……
賀 川英良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寫了一篇極生動精彩的吉爾伯特前線採訪記,還附了柴崎將軍小傳。發表之後,反響熱烈。其中最後一段。譯成了英語向全世界廣播。號 稱“東京玫瑰”的戶慄小姐,也就是著名的混血播音員愛芭·拉基諾夫人,用她的甜嗓子,警告因瓜島戰勝而得意洋洋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她引用柴崎將軍的豪 語;
“美國派出一百萬大兵,用一百年時間也拿不下塔拉瓦!”
3
“ 黑船,黑船,現在聽我說!”亞歷克斯船長的聲音,透過外號叫“牛角筒”的擴音喇叭從每個艙室傳出來,在沉悶的艙室裡甕聲甕氣地響著。老兵們全都聽厭了這種 “全知全能”的聲音,連動也沒動。說來也奇,一八五三年,美國佩裡准將率領艦隊開啟了日本的門戶,日本人管佩裡的船就叫做“黑船”。“把一切門窗都關好, 燈火熄滅,我船已進入戰區,敵機可能來襲。現在聽我說……”
一位陸戰隊軍官暗中罵了一句:“真羅嗦。老子在卡納爾見過什麼是日本飛機,別嚇唬人。”
惠特尼聽出是連長休伊·萊頓上尉,就湊過身去。艙室裡擁擠、悶熱,一百多名士兵,在裡面擠了一個多月。休伊正在交待自己連隊的登陸灘頭和進攻區域,燈光一滅,難怪他氣得罵開了。
勇 敢的休伊上尉在瓜島亨德森嶺戰鬥中負傷以後,被空運到莫爾茲比港治療。他的傷很重,但不是在要害處。憑著他頑強的生命力,二個月以後就站起來了。軍人的舞 臺在戰場上,打仗是他們根深蒂固的癖好。漢尼拔、查理曼大帝和拿破崙對他們的影響,如同莎士比亞對劇作家的影響一樣。半年之後,休伊告別了莫爾茲比醫院中 熱情的女護士,飛到布里斯班,然後又回到了“海魔”。他還在惠特尼營裡當連長,幾個有名的營長要他他都沒去。“人熟了比什麼都頂用,關鍵的時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