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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灘頭,在主官講評會上,需蘭德簡直讓他下不了 臺,“我想,你查爾斯,總不致於睡到別人老婆的床上去吧?”
然而,此時此刻,軍長的聲音就象天使一般。“查爾斯,喂,是我。”他連暗語也不用了。“你那裡情況怎樣?”連這條鐵漢子也沉不住氣了。
惠特尼簡要地介紹了一下紅二灘頭的情況,告訴軍長棧橋已經拿下來了,紅一灘頭局勢嚴重,大概主要的軍官都死了。
“喂,查爾斯中校,聽著,我任命你為貝蒂歐地面總司令官,指揮一切地面部隊。聽見了嗎,惠特尼?”
“是,霍蘭德·史密斯將軍。”
“喂,查爾斯中校,我這裡還有部隊,用不用派過去?”
“謝謝,我們情況不妙,急需幫助。”
“我馬上命令八團登陸。”
惠特尼看看海灘上癱瘓的兩棲車,日軍的炮火熾盛,礁盤上空蕩蕩的,只有死屍,沒有一個活人。登陸艦艇還在礁湖中心。
“軍長。”他對準話筒。“現在別來,夜間再登陸,敵人炮火太猛。”
霍蘭德少將受了感動,他的部下在危急關口仍然想著別人的安全。他的聲音也變了:“查爾斯,告訴我,你頂得住嗎?”
中校沉默了許久。他知道回答不能帶感情色彩,實情就是實情,借美聯社的一句口頭禪:“訊息有好有壞,只有如實相告。”
他終於抓起話筒,儘管話筒千鈞重。“軍長,”他乾澀的嘴巴動了動,舌尖舔了舔嘴唇,他知道 這句話定會載入史冊,但以說還得說出來:“成敗尚難預料。
7
在塔拉瓦,除了等,還是等。在這個倒黴透頂的戰役中,除了等,什麼也幹不成。誰要是等得不耐煩,想試試身手,他算是再甭想摟著老婆上床啦。艾倫·李上尉一邊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一邊壓抑自己的怒氣。
李蹲在棧橋岸邊的一個火力點裡。為了奪下它,李負了傷。羅克韋爾的噴火器油早用光了,運送膠狀汽油的機械化登陸艇無法搶灘,退回了礁湖中心。羅克韋爾拋掉噴火器,用傳統的方法拿炸藥材住了射口。李衝入地堡,狠狠向裡面打光了所有的子彈。
他沒想到裡面還有活人。一個被炸藥震昏又醒來的日軍士兵向他撲來,他一拳將那個矮小的日本人打倒。他來不及更換彈夾,就抽出突擊隊員慣用的匕首,從那日軍肋骨下方插進去,然後順著刀尖往上挑,割斷三根肋骨直刺心臟,血噴了他一身一臉,那日本兵軟軟地癱了。
他還沒來得及抽出匕首,就聽到腦後呼呼風響。地堡狹小,磨轉不開,他向死屍倒下去,心想,這回算完了。
他的全部理智和意志讓他不認輸,突擊隊嚴格的訓練使他死裡求生。他在死屍上就地一滾,居然躲過了致命的一刀。他摸起槍,剛剛來得及隔開第二刀。對方刀勢很猛,震得他虎口發麻。
艾 倫·李是一位體育愛好者,拳擊、摔交、橄欖球都玩得不錯。他深知日軍軍官的刀法,在瓜達爾卡納爾叢林戰中,有一次他輕敵失手,臂上被削掉好大一塊肉,以致 於後來到了紐西蘭,大白天他從來不好意思在姑娘面前赤身裸體。一位名叫蒂爾頓的奧克蘭酒吧女招待,曾在昏暗的落地燈下撫摸著他的傷疤:“艾倫,關於它,一 定有個好聽的故事。”
日本軍官瘋狂揮刀劈砍,艾倫邊招架邊躲閃,絲毫也不敢怠慢。日本人刀路往下走,他感到右腿一麻,“壞事了,手中的破槍也掄慢了。日本軍官訃上來,嘴裡吐著血 沫,大聲喊著艾倫聽不懂的日本話,將上尉逼到角落裡。汗水迷住了艾倫的眼睛,他喪失了信心。刀又下來了。他右腿不靈,沒能躲開,這回劈中啦,他閉上眼睛, 等待著巨大痛苦的一剎那,等待著死亡。
艾 倫·李當然顧不上這些。他只知道自己出生在南卡羅來納州的一個欣欣向榮的海港,到處盛開著萊莉花。他是一個名叫羅伯特·李的美國最偉大的將軍的後裔。李領 導了一場戰爭,起源於黑奴,結果毀掉了整個南方。這個州的風水,傳統和那句“只要我活著,就有希望”的格言,陶冶了他的性情,鑄造了他的理想。他喝酒、打 架、在他父親的莊園裡騎馬、打獵、追求女人,南卡羅來納州奧倫治堡的那座莊園又大又熱鬧。他需要一種強制別人又被別人強制的事業。走上了軍旅生涯,猶嫌不 夠,於是他參加了最富於冒險性的突擊營,要在最近的距離內,享受殺人的快感。他滿足了,他也會被別人所滿足,這就是人類社會的一種基本法則。
那把戰刀如果這麼劈下來,就會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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