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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地退出了戰爭。
中國戰爭是軍閥挑起的,太平洋戰爭也是軍閥發動的,只要逮捕為首的軍閥,宣佈投降,日本也許可以體面地退出戰爭。這也許會成為東方的義大利。
大 鹽平在高大的古松問走著,仔細地玩味著如何在日本實現“義大利式”的解決戰爭方案。義大利的國王不同於日本天皇,他是有實權的君主,而天皇只是一個精神象 徵;義大利軍隊有很強硬的反對派,包括總參謀長安布羅西奧將軍和在軍隊中深得人心的巴托里奧元帥。日本陸軍中雖分為“統制派”和“皇道派”,“皇道派”軍 人小畑敏四郎、真崎甚三郎、柳川平助等將領雖同“統制派”的東條英機、梅津美治郎、杉山元等人矛盾重重,動輒劍拔弩張,實際上“皇道派”毫無實力,也沒有 號召力。他們在同“統制派”的較量中一敗再敗。早成了喪家之犬。日本軍隊中找不出巴托里奧元帥。儘管如此,兩國現在的政治軍事形勢還是非常相似。
正照已經體會到大鹽平的顧慮,他爽快地說:“我們雖然沒有巴托里奧元帥,但是我們也有一個頗具號召力的大人物。他就是近衛文磨。只有近衛才能聯絡軍界、政界、財界和皇室重臣,只有近衛才能抗衡東條。”
大鹽平突然脫口而出:“誰來逮捕東條?到處都是‘統制派’的人。警視廳特高課把鼻子伸到最偏僻的角落。我敢說,連近衛公爵本人也被嚴密監視著,不等發難,這些大人物就全都進了巢鴨監獄了。”
清岡正照低沉堅決地說,“我來刺殺東條!”(近衛等人密謀推翻東條專制,甚至刺殺京條之事,並非作者杜撰,而實有其事。詳見矢部貞治著<近衛文磨>,日本讀賣新聞社1978年東京版。第688頁。)
“你?”大鹽平感到暈眩,頭頂上的古松在旋轉。雖然在日本近代史上,刺殺首相的事並不乏見,但從削瘦、軟弱的正照嘴裡說出來,用一雙整理生物標本的學者的手,去扣動一支手槍的扳機,消滅一個決定一億日本國民命運的人。這對於大鹽平內弘來說,猶如晴空霹靂。
“是的。我要在御殿除掉東條英機這條禍根。”前慶應大學生物系學生的口音斬釘截鐵。
3
“奶奶,老師說它還會再一次冒煙。”
戴維·惠特尼用他的手指著聖海倫斯火山那圓錐形的山峰,大人似地告訴惠特尼太太。
六 十二歲的苔西·惠特尼太太臉龐紅潤,氣色極佳。她一邊往壁爐中加劈柴,一邊應付孫子提出的問題。房間裡很暖和,松木塊燒得劈啪響,滿屋充溢著一股松香味。 牆壁上掛著土耳其掛毯,壁龕中嵌著糜鹿角和雉尾,托馬斯·科爾的風景畫,琳琅滿目的酒,柄上鑲珍珠的手槍,還有其它一些小擺設,表示了房主人的富裕殷實, 生活美滿。有一張很大的全家合照,掛在牆上的鏡框裡:普里斯特利·惠特尼先生、苔西、查爾斯·惠特尼、貝蒂和小戴維。
墨西哥血統的女傭人瑪麗姬把地板擦得發亮,地毯也用吸塵器吸了好幾遍。苔西親自動手幫瑪麗婭準備晚餐:玉米餅;紅腸蛋、檸檬鮭魚和湯。廚房的香味慢慢逸進房間裡。雖然太陽就要下山,聖海倫斯白雪皚皚的山峰在暮色中依稀可辨。
戴維把書包中的書和本子攤在桌子上,動手做功課。他剛寫了幾行字,就又衝著廚房門喊:“老師說活火山聖海倫斯一定會再一次噴發的。”
苔西從廚房中將沙拉端出來,用圍裙撩接手:“戴維,老師說它冒煙就冒煙吧。我也搞不清它是死是活,等你爺爺回來你問他去。”她扭過身子對廚房門說:“瑪麗婭,別忘了在場里加胡椒。”
惠特尼太大終於按孫子所指,朝窗外望望。暮色已經很重,東方,巍峨的聖海倫斯聳立在喀斯喀特山脈的萬峰之上。它非常模糊了。如果在白天,它銀裝素裹,晶瑩奪目,氣勢雄渾如千山之尊,襯著腳下的針葉林,撫媚得有如美麗的女神。
老惠特尼家位於美國西海岸華盛頓州凱爾索鎮。凱爾索南臨俄勒岡州,哥倫比亞河、聖海倫斯河、考利茨河在這兒三江匯一,繞鎮而過。它帶著西部邊疆荒蠻粗獷的魅 力,景色幽深,山林清新,河水寒冷而清澈,民風純樸而憨厚。它的腐樹和青草的香味、林間的鳴鳥、河裡的游魚、山野的跑鹿,使人感到一種心靈的寧靜和安逸。 難怪美國作家羅芙稱此地為:“青苔和樅樹組成的仙林。”
當 年,普里斯特利先生從東部遷來,選凱爾索購地建屋,實在頗動了一番腦筋。惠特尼家族在美國境內已經繁衍了一百六十多年了。最早的愛德華‘惠特尼爵士參加過 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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