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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木爾島的陣勢同這裡一樣,僅僅較混亂罷了),我想起了一五七一年的雷班託海戰。我們的佈陣同當時基督教艦隊的佈陣非常相似,而且,又是一次白人同亞洲入的戰鬥。三百七十三 年前是天主教徒對回教徒,現在是基督教徒對神道教徒和佛教徒。
親愛的範尼尼,你的故鄉是天主教的義大利,我猜想,關於雷班託之戰是家喻戶曉的。它的結果是天主教勝利了。今天,民主世界終將戰勝法西斯暴君世界。
範尼尼,為我們的勝利祈禱吧。
攻擊波四分鐘一批,從“落基山”號的艦橋上看去,象一群群活潑的黑色蝌蚪。火箭船的射擊極為壯觀,只是它們難聽的變音讓人心裡很不舒服。我敢打賭,如有女士在場,準會暈倒。火箭和火藥都是中國人的發明,傳入西方,得以發揚光大。現在重新用來征服東方,包含著歷史的諷刺。
呵! 十二分鐘之內,連續四波突擊部隊登上誇賈林,竟然無人傷亡,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蹟!一次驚人的訓練演習也無法與之比擬。科利特是個將才。我如果沒看 錯,也許還是個天才。我不知道我是否該一輩於呆在軍旅之中。範尼尼,見你之前,我從未動搖過。現在我卻猶豫不決。一旦我退役,同你一起過一種寧靜而愉快生 活,我將立刻去找科利特先生。我們將合股開個公司:查爾斯·查爾斯公司。無論經營什麼,我們的公司準發大財。迄今為止的一切敵前登陸絕沒有誇賈林那麼秩序 井然、訓練有素。透過登陸,也就瞭解了查爾斯·科利特將軍其人。
我 在前面說過,誇賈林珊瑚島象一條一頭粗一頭細的彎香腸。粗頭向西,細頭朝北。科利特少將把登陸地點選擇在粗的西頭上。他先讓艦炮集中轟擊西頭,在太平洋戰 爭中最密集的炮火準備下——同羅伊—拉木爾一樣,誇賈林炮擊也打了三天三夜,西頭的陣地已經被炸成齏粉。步兵七師搶灘以後,所有的艦炮再轟擊北頭,壓制日軍的反擊力量。當然,這種選擇也有它的缺點:灘頭太狹窄,人員過於密集。但是科利特將軍認為可以透過良好的訓練、組織和現場排程來彌補。科利特將軍是我所 知的陸軍中唯一既懂戰術又懂後勤的師長。選擇一頭登陸能避免受到全島的敵人炮火夾擊。
為 什麼塔拉瓦登陸要選在貝蒂歐的腹部呢?我馬上回憶起那個血腥的登陸日,我們遭到了全島日軍的火力夾擊。我們的策劃人員大大輕敵了。輕敵是戰爭中最可怕的 事。科利特將軍汲取了教訓。潮水也隨人意,只有三十英寸(0。76米),謝爾曼坦克能直接從登陸艇衝過礁盤開到島上作戰。天衣無縫的計劃達到了完美的高 潮。查爾斯·科利特算是交了好運氣。
喚,我把科利特的好話講得太多了。慢慢地,他的弱點暴露出來了,他也是一個普通人。
登 陸後的戰鬥就沒什麼可寫的了。照例,日本人並沒有死光,他們頑強地抵抗。一切都是太平詳島嶼戰爭的通常景象:衝鋒,遇到敵人火力點,臥倒,叫來坦克,調來 炮兵,使用炸藥、噴火器和迫擊炮,最後攻下火力點;再衝鋒,如此迴圈,步步前進。陸軍打得比陸戰隊差。全島被炮彈破壞得很厲害,日軍又挖了反坦克壕,各種 車輛和士兵都行動不便。全島到處在激戰。沒有什麼正規打法,好象夢遊者在打昏仗。當然缺乏拿破崙御用畫家描繪的奧斯特里茨或耶拿戰場的雄偉氣概。
我的天,就是這種“髒活”,我們從瓜達爾卡納爾要一直幹到東京。輝煌的勝利之廈只能靠這些默默無聞計程車兵和一點兒也不體面的戰鬥來建成。
範尼尼,你也許奇怪:既然羅伊—拉木爾登陸與誇賈林登陸在同一天進行,我怎麼能同時看到兩個戰場呢?
我前面說過是“補記。”實際上在“落基山”號指揮艦上有另外一位“海魔”的軍官,賈森中校,他是“海魔”師第三科、即作戰科科長。賈森中校慷慨地把他的日記給我看。當然投桃報李,我把羅伊—拉木爾的日記也給他參考。所以,我才寫成“補記”的。
二月四日,多雲間陰,有陣雨,於誇賈林島上。
“補記”已完,現在是“正記”了。
我踏在誇賈林島上,非常感慨。我始終不理解日本士兵那種狂熱的戰鬥精神,也不理解日本帝國那種野蠻的擴張性。也許,他們是一種畸形的“惡”,正如某些人有畸形的“善”一樣。作為一整個民族,毫不畏懼死亡。甚至追求死亡,怎麼能說是日本人的“天性”呢?
誇賈林破壞殊烈,甚至超過貝蒂歐。
科利特的運氣到此為止。
他的部下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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