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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場和大片開 闊地帶,足以屯紮陸海空軍部隊,作為向日本本土進攻的前進基地。沖繩之於日本,如同古巴之於美國。象攻佔硫黃島一樣,沖繩是必須拿下來的,無論付出何等代 價。但特納中將想盡可能少流血。
襲 奪慶良間列島是特納心血來潮的一招妙計,大概源於“電流”戰役。當時,如果先兵不血刃地攻佔貝蒂歐東面的拜裡基島,然後再打貝蒂歐,也許結果完全兩樣。他打出慶良間這張牌,遭到幾乎所有人的反對。慶良間有十個大點兒的島子,上面險峰兀立,慶良間海面礁石如林,既不能修機場,也無法建碼頭。弄得不好,會連“ 冰山”也砸鍋。然而特納頑固地堅持,終於拍板定案。畢竟,慶良間離沖繩只有十五海里,而美軍在太平洋上距沖繩最近的補給基地菲律賓萊特島,也在八百海里之 外。布魯斯陸軍少將指揮的步兵七十七師,在基蘭海軍少將的艦隊掩護下,一舉奪佔了慶良間列島中八個最大的島嶼。陸海軍合計傷亡不到五百人,而奪得的這一片 不動產的價值簡直無法估量。
特納不可思議的靈感又對了。
艦 隊剛接近沖繩的海岸,天變陰了。覆蓋在白沙海灘上的晨霧漸漸消散,雲層的漫射光使島上的景物變得異常清晰。特納中將站在“埃爾德拉多”號指揮艦上,用望遠 鏡遠眺沖繩的山川。那裡是一片絕對的死寂,在鏡頭的視角里,特納無法找到一個人、一門炮、一頭牛、一隻雞,彷彿在一個宗教節日,所有的島民都到禮拜堂裡做 彌撒去了。日本的守軍沉默著,對海岸外的美軍艦艇不理不睬。大概,他們等著美軍一上島,就用鋼鐵和烈火來招待入侵者。有了帛琉島和硫黃島的經驗之後,經驗 告訴特納,越是寂靜的島子越可怕。
特納並不害怕。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冷笑。彷彿是個高明的棋手,看透了對手的意圖,城府很深地讓對方先打出手,然後再應一招。他有極充足的兵力和火力,四十萬遠征軍和上萬門大 炮,敵人在灘頭抵抗越激烈,戰鬥結束得就越快。即便打帛琉或硫黃島式的消耗戰,他也奉陪得起。他甚至在譏笑麥克阿瑟,為了一頂虛榮的桂冠,在遠離日本一千 多海里的地方苦戰,陷入碧瑤山區的持久戰中,挨不上日本一根毫毛。而他卻命中了靶心。佔領了沖繩,等於敲開了日本的大門,
受 特納指揮的幾十萬陸海軍官兵,無論是久經戰陣的老兵,還是入伍不久的新人,全都沉溺在緊張的氣氛裡。在太平洋島嶼戰爭中,到處都留下了灘頭血戰的戰場。沒 有一次不付出高昂的代價。美軍士兵們匆匆忙忙祈禱,狼吞虎嚥地吃登陸早餐,寫遺囑,背野戰條例和登陸條例,全神貫注地看著形形色色的火力支援艦打炮,甚至 愣了神,忘了話。他們本來都是很活躍的人,喜歡多喝酒,多說美國式的笑話,多吃幾口肉片炒蛋或紅腸蛋、火腿蛋,多談論幾遍瑪麗或珍妮。但是,琉黃島之戰把 他們打怕了,打傻了。最優秀的三個海軍陸戰師,在那個火山灰沒膝的火腿狀海島上被打成了殘廢。約翰·巴西龍死在那裡,他是瓜達爾卡納爾最有名的機槍手。裡 德·張伯侖也死在那裡,他是在菲律賓打了三年遊擊的大名人。張伯侖本是麥克阿瑟委任的少校,他認為陸戰隊的榮譽更祟高,就辭去了陸軍職務,在陸戰隊裡當一 名“永久的上士。”到目前為止,硫黃島上還響著槍聲。而沖繩——Okinawa,單單這個威嚴逼人的名字就意味著血腥,誰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吃上中午飯,
炮擊艦艇的射擊開始延伸。特納看看腕錶,八時三十分。這個鐘點同指揮地面戰鬥的布克納爾中將的錶針分秒不差。一經登陸,戰爭將由第十集團軍司令布克納爾指揮。現在,雲層合縫,蔽住陽光,涼風習習,海浪不興。
特納中將發出了“‘冰山’作戰開始執行”的H時訊號。他轉身對參謀長說:
“現在開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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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 金斯艇靠上了白沙海灘。沖繩西海岸沒有太平洋上每島必有的珊瑚礁脈,小艇直接上岸,順利極了。鉸鏈拔出,前跳板放到水裡,奧勃萊恩上校的參謀們衝過沒膝的 海水,奔向沙灘。極目天邊,從北到南,都是一望無際的灰色艦艇,形態千奇百怪,桅檣密如無邊無際的森林。任何一個人,置身在這片人與鋼鐵的森林中,都會感 到浩浩蕩蕩的氣勢,壯觀磅礴的力量,從而激發出一種戰爭的豪情。
從 殘波岬到牧港之間六英里的一段海岸上,美軍將平行登陸兩個軍。其分界為比謝川。河北劃給海軍陸戰隊,由蓋格指揮第三兩棲軍登陸。河南歸陸軍第二十四軍,司 令官是霍季少將。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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