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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澤東親自過問下,迅速派出了地下黨的同志與他接觸,進行了艱苦細緻的爭取工作。
程潛本人慨然允諾。接著,他由另一國民黨元老唐生智出面,公開推動長沙實行和平起義。
蔣介石當然不能等閒視之,他怒氣衝衝地說:“湖南乃共匪頭目毛澤東的老家,程頌民(潛)本是投機取巧之輩,他能不去應聲?現在的問題不是他去應聲的問題,而是程頌民自作主張,準備去叛變投降共產黨。”
毛人鳳見蔣介石對湖南的事已然動怒,他當然不會放過這一邀功媚主的好時機。原來,軍統長沙站站長、老牌特務夏松報來一個重要情報,程潛與陳明仁投共之心已決,他們還在軍統內部挖起了牆角。國民黨交通總局局長兼淞滬鐵路司令周偉龍居然和他們沆瀣一氣,把他統率的幾個交警總隊調了好幾個去湖南。尤為膽大包天的是,周偉龍居然還把在浙江奉化附近保護蔣介石的三個總隊也抽調去了湖南。
可靠情報證明,湖南必會成為北平第二,且程潛等人居然還策反了軍統大員周偉龍。
蔣介石不聽猶可,一聽不由得火冒三丈:“共產黨的統戰都統到了你毛人鳳的家裡,你們是怎麼做工作的?!”
毛人鳳一聽,心中當然不敢叫屈,他唏噓著答道:“卑職失職。”
“失職?失職!”蔣介石一掌拍在桌上,“你毛人鳳失了多少次職?程潛、唐生智這些人早就列在了名單上。為什麼不能防患於未然呢?”
“總裁,”毛人鳳從肚裡蒐羅出辯解之詞,“程潛、唐生智是在那張名單上。可他們也是一把雙刃劍,殺了自己,傷了別人。如果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們叛變投敵,我們軍統也不能將他們列為第一梯次的制裁物件,至多隻能是警告一下。”
蔣介石一聽,稍稍平息了怒態。程潛、唐生智畢竟是國民黨元老,又是手握重權的一方封疆大吏,他素知此二人與自己離心離德,將他們列入了暗殺名單的第二梯次,屬於靜觀其變,再作定論之列。眼下,這二人投敵之心已決,看來得把他們由第二梯次迅速劃入第一梯次,儘速制裁。
想到這裡,蔣介石不著邊際地嘟囔道:“亡羊補牢,未為晚矣。”
毛人鳳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拍著胸脯保證,決不會讓湖南成為第二個北平。
隨後,他從溪口回到上海,就立即差人佈置道:“立即制裁程潛、陳明仁。派出得力的同志潛入湖南,準備制裁隨程潛等人一道起義的張嚴佛、程星齡、唐生明、劉人爵、劉人奎等人。如果不能全部殺掉,那至少得殺掉一兩個。不然,我們家裡(軍統)不好向總裁交待。”
按照這個佈置,程潛、陳明仁被列為第一梯次,湖南耆宿程星齡,有軍統背景的張嚴佛、唐生明、劉人爵、劉人奎等人被急補上了暗殺名單。
佈置完畢後,毛人鳳便親自坐鎮上海,捕殺已準備隨程潛起義的軍統老牌特務、交警總局局長周偉龍。
毛人鳳明白,蔣介石已經對湖南這幾個人正式下達了必殺令。
攘外必先安內。他決定先拿周偉龍開刀。
1949年4月6日晚上7時,一架美製飛機如天外來客般降落在了上海虹口機場,探頭探腦中一個國民黨上校開啟機艙向機場四周焦急地張望了起來。突然,“唰”地一下,不遠處一道雪亮的電筒光掃過來,一人疾步跑了上來。上校走下飛機迎住氣喘吁吁的來人,焦急地問道:“周偉龍呢?”
來人向四周瞅了瞅,壓低聲音焦急地答道:“他已經準備好了,打算凌晨5點離開上海,趕往衡陽。”
清晨五點,國民黨交通警察總局局長兼京滬鐵路司令周偉龍,果然乘坐一輛小轎車向機場趕來,他要從上海乘專機前往湖南省衡陽市,準備與湖南方面一道舉行起義。
“快!”晨霧中焦急的周偉龍不停地催促司機,“再快點!”
“司令,”副官在一旁低聲報告,“我們的後面有兩輛身分不明的吉普車,跟著我們已有一段路程。”
周偉龍怔了一下問:“你有多少子彈?”
“30發子彈,兩支槍。”副官不安地答道。
“我的手槍有40發子彈,看看我們今天是遇著誰了,哪個不怕死的往我們槍口上撞!”周偉龍說著推彈上膛,開啟槍機。
突然,後面兩輛吉普車同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喇叭聲,副官正要說什麼,司機從倒車鏡中猛然瞥見後面兩臺吉普車正氣勢洶洶地包抄上來,他把頭一轉,有些驚慌地報告道:“周司令,後面的車想超車!看那架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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