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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到客棧幽會,並督他一定要按計劃實施,到那時兩人遠走高飛便可享受幸福的二人世界。
當時,北平雖宣佈和平解放,人民解放軍也舉行了盛大的入城儀式,但中共首腦機構遠駐香山,整個北平城依然由傅作義集團維持。傅作義自當北平行營主任後,一直將辦公地點設在中南海。他本人和負責安全警衛工作的那些人一直對他的安全處於高度戒備中。
百密難免一疏。他們根本沒料到軍統女特務色誘衛士,差點釀出禍端來。張解娃平時負責一個排的外圍崗哨,當然不能近傅作義的身邊,但傅作義帶著貼身衛士出門散步,迎親訪友,他們還是能時常窺到主帥的真容。
自從被三名軍統特務拖下水後,張金娃就橫下了一條心。按照他們的密謀,張解娃找來了一套士兵裝,交由韓金學換上,然後大搖大擺地將他帶進了中南海。張解娃對手下的兵士宣稱,這是從其他部隊調到警衛團的,先在他們排見習。這些兵平時幾班倒,又不大串門,也就沒有過多追問究竟,居然相信了張解娃的話。
計彩楠則和柳老闆在客棧等候接應,負責具體行動的軍統北平組特務段雲鵬則晝伏夜行,蹤跡不定,四處刺探中共首腦的行止。
韓金學自進了中南海後,住進張解娃的班排中,裝做一個老丘八的樣子,逢人就滿臉堆笑,點菸遞水。二月的北京,天氣出奇的冷。韓金學透過觀察發現,傅作義的外圍警戒都有三層,然後才是信得過的貼身衛士再分成三個隊,分五班輪流警侍。張解娃所在的這個排僅是最外圍的一排哨。
初時,經過這番瞭解,韓金學有些失望。但在一天早上,他卻發現,傅作義總是身披一件將軍呢軍大衣,在幾名衛士的護衛下,沿著勤政殿外的中海、南海邊,踏著積雪,把玩著傲霜怒放的寒梅,充分享受著北平冬日的晨趣。
富貴險中求。韓金學牢記這個賭徒似的古訓,他在一天暗夜悄悄摸出班排,顧不上刺骨的寒風,在南海附近的一棵茂盛的針葉松下,窺望一陣,然後爬上樹梢,藏伏下來。
傅作義(5)
日出紫禁城。這天清晨,迎著一抹晨曦,傅作義像往日一樣,披著大衣,在七八名衛士的簇擁下,緩緩走到了南海邊。韓金學禁不住心中一陣狂喜,如此近距離,抵近射擊目標,正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他努力平抑住狂跳的心,向腰間的槍摸去。說時遲,那時快,一聲“有刺客”的猛喝陡然響起,隨即幾支卡賓槍織成了一道嚴密的火力網,齊向樹梢射去。
只聽“撲通”一聲,韓金學和著樹上的積雪一道重重地掉落在地上,衛士們又是一陣亂
射,韓金學滾落在地上早成了一灘肉泥。
中南海頓時炸開了鍋,立即加強戒備,四處搜尋。張解娃得知後,驚得目瞪口呆,他一直在外準備趁亂接應韓金學,誰知道韓金學反而送了命。
這時,聞知出現了刺客,一直深受傅作義器重的高階幕僚白世雄老先生也跑了出來,正好撞上了出逃的張解娃。他剛要開口詰問,張解娃做賊心虛,順勢舉槍將他擊倒在血泊中。隨後,撒開兩腿,向外奪路狂奔。
待有人報與傅作義,他顧不上別人勸阻,奔去撫著白世雄已冰涼的遺體,悲痛欲絕。他說:“士雖不殺伯仁,可伯仁因我而死,白老先生德高望重,奔走於和平,想不到遭此大劫。”
張解娃逃出中南海後,計彩楠和那位柳老闆情知大事不妙,兩人密謀一陣,甩掉張解娃,直奔天津段雲鵬處。至於張解娃,解放後經人檢舉,被家鄉人民在清匪反霸運動中處決了。
一個賣主求榮之輩終於落得了與草木同朽的可恥下場。
三湘起風雷(1)
如同骨牌效應一樣,自傅作義在北平和平起義後,原本就徘徊觀望的一些國民黨軍事與政治集團紛紛同共產黨接洽,準備同蔣介石集團決裂。
1949年5月,解放軍四野由華北、中原直下江漢平原,與有“小諸葛”之稱的桂系白崇禧軍事集團會戰湖廣。“不戰而屈人之兵為上上之策”。透過共產黨的極力爭取,從來兩湖一體的湖南決定單獨舉行起義,確保三湘大地的安全。
當時,湖南的軍政大權掌握在程潛與陳明仁手中。程潛是國民黨元老,他有蔣介石自北伐開始便一直有很深的矛盾。 面對的卻是國民黨在內戰戰場上的節節敗退。以他的判斷,國民黨失敗已經不可避免。他暗中指揮一些社會名流公開演說,釋出小冊子,指斥已經下野的蔣介石倒行逆施,自掘墳墓,現在正到了國人皆曰可殺的地步。中共很快發現了程潛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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