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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答應孫主任的邀請,不過她不是想去孫主任說的那套公寓,而是要在她事先預訂的酒店客房成就男女苟且之事。
“黎黎,捉姦敲詐仙人跳這類遊戲並不那麼好玩,弄不好會損人也不利己啊。”
我揣度她的心思如此,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果然,她囁嚅道:“我只是想要留些證據在手裡,如今的男人,轉過臉不認人的多了去啦。”
我默然無語,天下男人的弱點我身上也有,這個時代奔騰喧囂就沒讓人消停過,初時俺還相信人如果堅守了自己的道德情操,就能脫離低階趣味,成為高尚、純潔的人們中的一分子,後來發現那原來是大人們的陰謀,讓大家精神上壓抑、靈魂上平庸和想象力枯萎,煽了蛋的野馬可以隨意驅牧。可悲的是,一旦讓自己成為流氓或是嫖客,你的靈魂便又會向內心中的道德律投案自首,並茫然地接受善與惡的拷問。如果你不想精神分裂,那就只好裝傻充愣,用句淪落的旗人的話說:瞎混著唄。
我們的祖宗前輩老瞧不起西方蠻夷,其實人家在處理三陪小姐的問題上比我們狡猾。人家先是把娼妓列為宗教工作者,享有有較高的社會地位。政府還一個勁兒鼓勵少女成年應到神廟中履行若干次神娼的義務,將報酬作為對神廟的捐獻,讓她們覺得這種肉體的捐贈無上的光榮。而神娼和尋歡者覺得在神廟中交合是神聖的,尤其是在同性之間。
對比我們對三陪小姐的分野,大抵是髮廊妹為民工服務;吧女為小資、白領忙活;模特、影星為達官富豪獻身。相較起來高下立判:一是形而上的宗教情結,一是形而下的肉慾市場。如此看來一個社會多少還是應該有些宗教信仰的好呵。
“黎黎,我要是教你無私奉獻創造和諧社會,那是把頭掖到褲襠裡裝佯。我要是給你出主意設桃色陷阱勒索些細碎銀子又違揹我做人的原則。只有當作不知道這回事兒,勸你好在為之。錢這個東西既幫人也害人,生命有限,慾望無窮……算啦,這些大道理我他媽自己也不相信,你就愛幹嘛幹嘛好了。”
她粲然一笑,“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兒,真像個正在回答老師提問的小男孩。我也就是有時候心情不好,想找你嘮嘮磕解悶,也不是真的要做什麼。誰讓你曾經對我好過呢?”
說話間黎黎又俯身下去,用嘴含住臍下三寸間,再度挑起戰端。
一番雲雨過後,她一看錶說還得去上鍾,整理好妝容,出門前忽然回過頭來:“差點忘了告訴你正事, 前天葛達裕約了個包工頭去6號公館,密謀半天好像是要在華馳的什麼開工儀式上鬧事,你跟他們走得近,可要多給自己留個心眼兒哦。”
黎黎叮嚀完,抬手給我一個飛吻,帶上門匆匆離去。我愣了半晌,摸出手機不知應該是先給曾荃還是俞悅打個電話。想了一想有了另外的主意,便撥通了朝陽刑警大隊副隊長戰楊的手機。
下部 (83)
世道險惡江湖亂,如今你要想在社會上混著,如果不結拜個把黑道上的兄弟,至少也得結識一兩個人民警察,要不你都不好意思出門。
我認識戰楊是偶爾的小機率事件,發現這傢伙是警察裡少有的好人。這麼說倒不是故意詆譭我英勇機智的公安幹警,他們一般在能逮到案犯的情況下基本都逮到了,在逮不到的情況下創造出嫌犯也都給逮到了。
那次坐大巴在川康茶馬古道旅行,中途上來停車時上來幾個長相兇悍的彪形大漢,早聽說過旅客被劫財的事兒時有發生,隨著他們滿嘴酒氣罵罵咧咧往車廂裡頭擠過來,全車人都噤若寒蟬,下意識地抱緊隨身包裹細軟。快到我跟前,說時遲那時快,坐在過道旁邊那個長相敦實、沉默了一路的小夥子冷不防騰地站起身來,手裡居然操著一把手槍,大聲斷喝道:“都別動,把手舉起來!”
正當那幾個可憐的康巴藏人莫名其妙時,坐在小夥子前排的那個老太婆戰戰兢兢地把手舉到頭頂,還拿著一個破手帕包裹,嘴裡哆嗦著說:“錢,都,都在這裡啦。”
那個小夥子就是新刑警戰楊,當時剛從公安大學畢業沒多久,分配到北京朝陽分局,第一次出遠門辦案就上演了一出人間喜劇。
後來經過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稚嫩的小鳥蛻變成老鷹,他的業績單上經常有破獲僱人將生意夥伴毀屍滅跡的,偷情女子引狼入室合謀錢財的,大學女生跟洋人開房賣淫的,官場對手僱兇製造意外死亡事件的……五花八門、不一而足。原本性格開朗的戰楊卻慢慢變得沉悶寡言。偶爾落落寡歡的時候他便會找我一起喝上幾杯酒,談談旅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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