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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沒有羈絆,她的指向廣博而雜亂,有熒屏上的好萊塢女星奧黛麗赫本,有雜誌上波濤洶湧的豔女郎,運動場上同班女生起伏的身體曲線,毛片中袒露的AV女角……都是輪番闖入春夢的慾望物件與夥伴。
而Lolita,是專門為成年男人準備的一種毒藥。這時候的你已經不再迷惑於赤裸、輕佻、豔熟和曖昧,塵世間的情色遊戲如同連續劇裡重複的劇情令人厭倦,而那種涉世不深的清純少艾,和剛發育未熟的小母鹿般的稚嫩,會赤裸裸勾起男人雄性的衝動和慾望。
蝴蝶的出現令我猝不及防。生活的節奏往往會因為一些你預先難以設想的意外而改變。
那天下午正和楊泓吃完午飯,送她去華馳總部跟餘陽剛面談。閒居的日子對有的人是一種常態和習慣,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則是一種等待和折磨。
回到公寓,我無所事事躺在沙發上翻看威廉曼徹斯特的《光榮與夢想》在一個國家的孤獨和復興旅程中打發個人瑣碎無聊的時間。“乒乒”的敲門聲響起,我透過貓眼往外看,是一個女孩變形而陌生的面孔。
“你找誰呀?”
我疑惑地開啟大門,眼前這個女孩兒面容娟秀,扎著一雙長長的小辮兒,上身穿著白色厚棉套頭衫,外罩一件褐色燈芯絨短外套,下身是水洗白的牛仔褲,膝蓋上的破洞應該是流行的式樣。
“楊塵?我是蝴蝶。”
她遲疑一下,試探地問。
老天,這個僅在網上和我有過幾次聊天之緣的女孩,就以這樣簡單和突然的方式來到我的面前。黃金週前,她說節後會開始在北京的實習,我說訂好票我開車去火車站或者機場接她,她說沒什麼行李,不必費事,只是要了我的地址就再沒了訊息。
我接過她手裡的拉桿行李箱,把她引進房間。蝴蝶好奇地東張西望一番,甚至跑進洗手間探頭一看,然後誇張地抽抽鼻子,笑嘻嘻地對我說,“標準的新好單身男人,整得還挺整潔乾淨,一定是有女孩定期伺候來著吧?”
我笑笑,回答說:“想喝點什麼自己拿,冰箱裡有果汁、啤酒,櫥櫃上有紅酒和二鍋頭。”
她拉開冰箱取出一聽可樂,啪的拉開易拉蓋兒,一邊咕嚕往嘴裡灌,一邊晃悠到落地窗前往外張望。“真棒呀,這就是傳說中的北京CBD噢,我來了,我要征服它,哈哈!”
她誇張地張開雙臂做出一副展翅欲飛狀。
“你知道CBD是什麼意思麼?就是塞著、憋著和堵著,你看這些蝸牛一樣排隊的小車就明白啦。”
我冷冷地插言說。其實老傅有一次被堵著憋急了,破口大罵道,什麼CBD,簡直他媽“操逼的”被我引為經典,只是不太好意思當著這個初次見面尚無深交的小丫頭說。
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順手拿起我讀的書看了一眼,扔到一邊。“給老男人看的書哦,你還挺高雅呢。”
伸直雙腿蹺著腳丫盯著我說,“我明天先得去單位報道,還得找個地方落腳。今晚你能收留我的話,我就不去找酒店啦。”
“我還真沒有留宿陌生人的習慣,不過美女嘛似乎可以例外。只是,和未成年人同床好像會有法律障礙。”
“也不怕我賴上你,先搞亂你的思想再搞空你的錢包。嘻嘻。”
這丫頭口無遮攔。“那還得要搞垮我的身體呀。”
我心說,耍貧也不看地方。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盒“芙蓉王”遞給我一根,我擺手拒絕說已經戒了。她邊自己點火抽起來,我從廚房拿來一隻深藍色的釉碟,給她權充菸灰缸。
她上身斜倚在沙發靠背上,愜意地伸了個懶腰,不經意露出半截玉琢般的小蠻腰,煞是可愛。“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火車上又擠又吵也沒休息好,我先在沙發上睡會兒行吧?”
看著她一臉疲倦的神情,我說要不就在床上休息好了。她也不推辭,說聲謝謝就蹬掉鞋子,脫下外套鑽進被子裡,閤眼前還衝我來了句“不用管我了,你該幹嘛幹嘛唄。”
我把她扔在釉碟裡尚未完全熄滅還冒出幾縷殘氣的半截香菸掐滅,把菸灰到進垃圾桶。然後把窗戶開啟一點縫隙換換新鮮空氣,接著拿起沒看完的書接著往下看。
蝴蝶嘴裡嘟嚕了一句什麼,然後翻了一個身把臉轉向我這邊。我端詳這個來自千里之外的實習女生,長長的眼睫下一圈暗深的陰影,嘴唇上面隱約能見細絨絨的乳毛,鼻翼微微抽動彷彿小動物在睡夢中的神態,一隻手抓著被角似乎在防衛的姿態……
這個怪獸一樣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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