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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個和尚大袖飄飄雲遊天下,也算是一種不錯的生活方式。”
李聰幽幽地說,“看你,尾巴才夾起幾分鐘又開始露出猴子原形了。你要當和尚也是個淫僧。能不能告訴我實話,你跟那個不明不白的妹妹楊泓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媒體給人定性要謹慎,有損高僧大德的清譽呀。其實我最願意做的是情僧,世間絕唱《紅樓夢》無非寫情,寫色,寫空。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所以空空道人更名‘情僧’,把它改作《情僧錄》”
驀然間,我想起當年在西藏遊蕩時無意接觸到六世達賴喇嘛的身世,那是一個棄絕布達拉宮不知去向的謎一樣的男人。他的抒情詩穿越厚重的袈裟直抵靈魂: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尖;就在那一夜,我忘卻了所有,拋卻了信仰,捨棄了輪迴,只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舊日的光澤。
就在這白塔倒映的佛光雲影間,昔日我和楊泓攜手同遊清涼寺的情景依稀浮現眼前,只是我不曾料想她真如情僧絕唱中凋零的玫瑰,會在浮世千重變幻間陡然失卻嬌豔的光澤。
李聰本是伶俐剔透的女孩兒,見我不願涉及楊泓的話題,便陪我默默地無語靜坐,時近中夜,遊客逐漸稀落,小船任意飄蕩,舟中人不辨西東。
過了一會兒,李聰柔聲說,她有一次採訪同仁堂,參觀了中藥材炮製過程,那些附有泥土和或有異味,或有毒性的生材經過一定的處理,可以達到使藥材純淨、矯味、降低毒性和乾燥而不變質的目的。就像中藥材的提純一樣,每個男人的生命中也都要經歷一個去躁、去火的過程,經過時間的淘洗,男人會煥發出了成熟的味道和質感。
我的心忽然一動,側頭看她的神態,這個女孩臉龐清秀皎潔,雙目在暗夜中清亮泛光,宛如一尊漢白玉雕像,這個畫面咔嚓一下定格在我的記憶底片之上,成為又一幅人生經典瞬間。
下部 (70)
俞悅回到北京的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我的,先是真真假假問候一番,接著說是老闆曾荃有要事約見。她在電話裡言辭親暱卻不輕浮,態度端正而不失溫存,正是標準的公關風範。
當我趕到東四附近的華馳會所時,曾荃還在會客中。俞悅招呼我在會客廳落座,服務生送來兩杯熱氣騰騰的卡布奇諾咖啡,我倚在沙發上放鬆著身體。
“看來華馳的高球英倫外交圓滿成功,才不到一週就班師凱旋了,要有重大利好訊息的話提前透露一下呀。”
我透過咖啡氤氳的霧氣看著對面的美女,除了膚色稍顯黧黑,眉眼略顯倦態,仍是掩不住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嫵媚風情。
“喜憂參半,你想先聽哪個呢?”
俞悅看著我的那副神態,有些像阿姨問幼兒園小朋友問題的感覺。
我說那就先憂後喜吧,咱是個革命的樂觀主義者。她告訴我華馳在廣州的地產專案與承建商鬧起糾紛,幾百個民工聚眾討要建築商拖欠的工錢,包工頭把火往開發商身上引。餘陽剛已經趕過去平息風波,關鍵還是資金鍊條緊張的問題。老闆正跟銀行的人商談擴大貸款限度的事情。樂觀的則是華馳和奧組委達成了一項很有戰略意義的合作。
我說在你外出時我越俎代庖,自作主張為華馳樹了一檔子文藝招牌,不會讓你這個公關總監心裡不舒坦吧?我可沒存著心思想搶你的飯碗啊。
俞悅爽朗地一笑,說,“咱們倆誰跟誰呀,你要願意,我這個苦驢還巴不得早些卸磨呢。”
我看著她直樂,就著她的話語嘴裡不清不楚地說,“你可不能早洩(卸)華馳事業的堅挺還得有你這樣的女強人幫助撐著才能紅旗飄飄屹立不倒。”
這女人反映敏捷,端起咖啡作勢要往我臉上潑,“老沒長進,就知道嘴皮上討人便宜。”
“那你難道喜歡動真格的呀,像你這樣德藝雙馨的公關美女給男人壓力太大,武功稍差的話很容易臨陣脫逃呢。”
俞悅放下咖啡杯,伸出手使勁用食指在我臉頰上一戳,“就知道油嘴滑舌,乾妹妹也沒本事罩住,真想打一輩子光棍兒呀。”
我盯住她曖昧地笑,“嗯,我莊嚴宣佈,從今以後楊某專職做俞悅美眉的鐵桿粉絲,就此創立魚蛋派,鞍前馬後供公主您驅策,無論苦與樂自己願意領認。”
談笑調情間,曾荃走了進來,還是一身純白短袖球衫的休閒打扮,神態從容篤定一如既往,跟我熱烈握手連聲道歉,說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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