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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口不擇言,惹得她氣哼哼地罵道,去死呀,你這個混蛋。
李聰身穿一件薄紗裙,撩開下襬坐將兩條腿伸進車來的姿態令我心儀,一霎那間讓我想起了楊泓,記得初識她是就是這等姿態。見我有些垂涎般死地盯著她看,李聰下意識地併攏雙腿,挺直胸脯瞪我一眼說道:“集中精力,好好開車。哎,我們去哪裡呀?”
我收攏思緒,迅速在大腦記憶儲存中搜尋可以用上的夜北京消費資訊,燈紅酒綠的場合實在有些厭倦,於是建議說,我們乾脆反璞歸真,我帶你去逛北海公園吧,好久沒有蕩起雙槳讓小船兒推開波浪了。
沒想到這丫頭倒很是喜歡,熱烈響應說,這主意還不俗,如果能聽哥哥講那過去的情事一定會更爽。
夜色中的團城在燈光對映下樹影婆娑,消暑納涼的人群喧譁熱鬧。我們辦理好租船手續,在昔日皇家園林的粼粼波光任意盪漾。綠樹紅牆,白塔巍峨,水潤萬物,涼風襲人,李聰愜意地哼起了小曲,正是承載無數男女少時情感記憶的那首《讓我們蕩起雙槳》光陰荏苒,歲月蹉跎。依稀記得上一次來北海徜徉還是多年以前,我騎著腳踏車後座上是剛認識的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班的初戀女友,她雙手合圍緊緊攬在我的腰間,高高聳起的乳房挑釁地貼著我的後背像兩團火球烤灼著我的心房,那時候還單純如雛兒不明白世事如棋局般多變幻,不知道人生若浮萍時常是雲聚星散。
李聰見我若有所思狀,揶揄說,“看你那神不守舍的樣兒,肯定是在回憶過去的美好時光,不知道這地方跟你的第幾任女友有關聯呀?”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其實我這是第二次跟女孩兒同來北海公園,上一次是我的初戀,傻瓜蛋一樣莽撞地親吻生命中的第一個姑娘,從此食髓知味,毒癮難戒呀。
那個姑娘長著清純而精緻的臉蛋,身材卻如魔鬼般凹凸起伏,尤其是床上的呻吟嬌婉清鸝令人蝕骨銷魂。那時我還住在單位的集體宿舍,想要辦事兒得幾個爺們輪流排期,頗有些而今電影院上演外國大片要分派檔期一樣。所以每一對兒輪到時都會高歌猛進,炮身震天。以至於鄰居不堪騷擾向110報案。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不問是劫是緣。有幾次我被這尤物纏身弄得腿膝痠軟,經常上班遲到早退,以至於領導語重心長找我談話,諄諄教誨說年輕人要自律自強,不要貪花戀草誤了前程。
當時我的頂頭上司年屆五十,早已禿頂,有幾次跟他一起去食堂打飯時,都能看見他透過厚厚的近視眼鏡瞥向漂亮姑娘渾圓屁股的淫褻目光。
後來我聽同事說起,領導結婚甚早,娶的是領導的領導之女,一個大扁臉的文學女青年,每天臨睡前非要讓領導給她朗誦一段里爾克或是波德萊爾,而且是法語發音,充分發揮領導第二外語選修法文的專業特長。縱使我發揮汪洋恣肆的想象力,還是無法想象一對男女如何能在這樣的語境中順利媾和:我將使你那蹂躪著我的嫌憎,濺射在你惡毒的工具上,我將拼命揉搓這不祥的樹身,使那病瘵的蓓蕾再不能開放。
後來我被單位派駐西藏支邊一年,和初戀情人天各一方,終於知道牛郎織女不過是非人世間虛無縹緲的傳說,同事在長途電話中告訴我在街上遇到她挽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臂彎,不久我也勾搭上了拉薩歌舞團一個漢藏混血、細腰圓臀的姑娘。
青春期的成長就是釀製罌粟的過程,美麗如花的植物被炮製成有毒的鴉片,然後在世界各個角落流落輾轉,我們體內天生的性惡之花,遇到潮溼陰鬱的空氣便會在苦痛中腐爛發芽。我們帶著發酵的邪性遊走於官場、職場和情場,從此百毒不侵,戰無不勝。
李聰靜靜地聽完我的述說,問道,你當年工作的單位也算是國家要害部門,多少人削尖腦袋送錢獻身都想往裡鑽的,怎麼你卻忽然轉身出來了?
我說這進單位也跟找女人一般的道理,有的夫妻表面看著和順,內裡實則齟齬,就像腳套進鞋子裡,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或者也可以套用圍城的理論,外面的人看著花團錦簇富貴榮華想進去,裡面的人卻戴著緊箍咒,卻眼羨外面的天空高遠遼闊,嚮往鳥兒自在空中飛的感覺。
“那有沒有過為情所傷,自暴自棄的時候?或者為情所困,尋死覓活的體驗呢?”
李聰打算刨根問底,窮寇猛追一番。
江湖油條的本能被激發,我順口就說:“小學老師都教導我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百步之內必有芳草,俺們豈能因為一顆樹而放棄整個森林,除非遇到的是菩提樹,被佛祖拈起蘭花一陽指點中穴道超度出家,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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