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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建的紅27軍第79師經一個多月艱苦轉戰,左衝右殺,突出重圍。在這一個多月時間裡,徐海東連續23天沒有上床睡過覺。一到目的地,他便一頭倒下睡著了。30多個小時後,他才睜開眼睛。當他翻身坐起來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1933年2月,徐海東昇任重建後的紅25軍副軍長,協助軍長吳煥先連續取得郭家河、潘家河、楊泗寨等戰鬥的勝利。但在隨後的七里坪圍攻戰和第五次反“圍剿”作戰中,由於敵我力量懸殊以及中共鄂豫皖省委執行“左”傾軍事冒險路線,紅25軍在接連失利、減員過半的情況下,被迫從鄂東北轉至皖西北,接著又決定返回鄂東北。當時,徐海東正重病在身,躺在擔架上隨特務連及部分勤雜人員走在隊伍的後面。10月初,部隊透過潢(川)麻(城)公路時,突遭敵人截擊,隊伍被切為兩段,前後失去聯絡。徐海東身陷險境,但他處變不驚、指揮若定,集合起被衝散的連隊邊打邊撤,折回皖西北,在那裡同道委書記郭述申又樹起紅28軍的旗幟。敵人驚呼:“剿共,剿共,越剿越多,一個紅25軍沒剿滅,又剿出一個紅28軍!”當時的皖西北地區經敵人多次蹂躪,田地荒蕪,廬舍成墟,雞犬無聲,豬牛絕跡。徐海東率領僅有2000多人的紅28軍在極端艱苦的條件下克服重重困難,同近10萬國民黨軍周旋於大別山區。“山溝野坳是我房,野菜山果是我糧,三天不吃飯,照樣打勝仗。”這首傳誦在紅軍中的歌謠,是紅28軍將士戰鬥生活的真實寫照。
有人這樣描述徐海東的指揮藝術:“在他所指揮的戰役中,失敗的時候很少。而他最喜歡的戰法,是一種出其不意的奇襲,總是從對方的側後方去攻擊其中心,使敵人措手不及地潰退。他這種戰法,叫做從肋骨下去抓敵人的心。”
1934年3月,紅28軍轉戰到葛藤山一帶。部隊剛剛落腳,敵54師第161旅就攻了上來。徐海東先以兩個營向一座山頭實施佯動,迷惑和調動敵人,爾後只留一個排固守,其餘兵力又隱蔽撤了下來。當敵軍蜂擁著撲向那座山頭時,他集中兵力從敵人側後猛插一刀,只用了一個多小時,便將161旅大部殲滅,活捉敵代理師長劉書春。當這位保定軍校畢業生被帶去見徐海東時,怯生生地問:“軍長,你是黃埔幾期?”
徐海東搖了搖頭。
劉書春又問:“那你一定是‘保定’的了?”
得到的回答是:“你別再問了,我既沒有聽過保定的課,也沒進過黃埔的門,我是青山大學畢業。”
劉書春愣愣地想了半天也沒鬧明白,於是再問:“這青山大學……在哪兒?”徐海東用手指了指屋外重巒疊嶂的山峰:“呶,就在那兒!”
巍巍大別山在早春的暖風中泛起層層綠浪,襯著點點鮮花。這是英雄的山,不屈的山,母親的山,光榮的山。她哺育了多少英雄兒女,造就了多少鋼鐵戰士。在她的懷抱裡,窯工出身的徐海東已經成長為一名驍勇善戰、叱吒風雲、挾雷攜電的紅軍領袖。
是的,徐海東是大山的兒子,只要看見山,他就像到了家一樣備感親切。在一次轉移中,他突然望著前面大聲說:“嘿嘿,我們的援兵來了!”大家莫名其妙地問:“在哪兒?”他指著眼前的三個山頭笑道:“那不是,三個團哩!”
葛藤山戰鬥後不久,徐海東率部奔赴河南省商城縣豹子巖,同吳煥先領導的隊伍會師合編,並出任紅25軍軍長。從此,他領導這支光榮的部隊,像一條游龍出沒於崇山峻嶺之中,遊蕩於鄂豫皖邊之間,設伏高山寨、突擊長嶺崗、奔襲太湖城、激戰扶山寨……
黃土高原建豐功1934年11月16日,按照中共中央建立新蘇區的指示,紅25軍2980餘名將士在鄂豫皖省委(到達陝南後改稱鄂豫陝省委)領導下,高舉“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隊”的旗幟,從河南省羅山縣何家衝出發,開始了偉大的戰略轉移———長征。部隊出征前,徐海東主動提出由中央派來的程子華同志擔任軍長,自己改任副軍長。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請求降職了。在他當團長時打仗負了傷,歸隊時上級已任命了新團長,他便自行當起副團長。
部隊首先越過平漢鐵路,西進桐柏山,北上伏牛山,繼入商洛山,歷盡艱難險阻,突破重重封鎖,擺脫近10萬敵人的尾追堵截,於12月9日進抵陝南庾家河。一路上,徐海東不辭勞苦、奮勇當先,哪裡有險情,他就到哪裡去。在方城縣獨樹鎮,部隊突遭敵軍攔截,前衛被迫後撤。緊要關頭,他躍馬揚鞭趕到,揮刀衝入敵陣,硬是殺開一條血路。到達庾家河的第二天,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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