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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嚴格要求自己,還要向黨組織打申請入黨的報告。在黨組織和同志們的幫助下,我十八歲那一年成了一名光榮的中國共產黨黨員。爸爸很高興,送給我一本黨章,並親筆在扉頁上給我題了字。他說:“你一定要做到在思想上真正入黨,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忘記了自已是個共產黨員。”
考驗終於來了。一九六五年,我們單位原是部隊編制,要改為非部隊編制了。部隊對我的教養,使我捨不得脫下軍裝啊!想調到別的部隊單位中去。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爸爸。爸爸嚴肅地批評我說:“你怎麼一事當前就先為自已打算呢?你忘了自己是個共產黨員了。一個共產黨員,一個革命幹部的子弟,應該事事、處處起模範帶頭作用,堅決服從革命需要,服從組織決定,萬萬不能搞特殊!”是啊!爸爸他自己不正是這樣做的嗎?他參加會議,喝了公家的茶,總要放一毛錢的票子在茶懷底下。一年夏天,他去懷仁堂開會,順手把公家的一把扇子搖回家了,還專門派人送回去;總理為了讓他有一個固定的適合於養病的地方,一再要為他蓋一所房子,他也堅決謝絕了。象爸爸這樣對革命有大功的人,都不要特殊,我能嗎?爸爸的榜樣給我以力量,使我戰勝了私心雜念,不再要求調動了。我要求在脫下軍裝以前,爸爸跟我合拍一張相片留念,爸爸高興地答應了。爸爸管教我固然很嚴,但對我也講民主,常徵求我對他有什麼意見,意見對的他也接受。有一天,他不知從哪兒聽到反映,說我在單位裡搞特殊,就狠狠地批評我。這不是事實,是別人傳錯了的,我受不了這委屈,私下哭了。後來爸爸問我對他有啥意見,我說爸爸主觀,聽了反映不調查研究就批評人。爸爸接受了,並說遇到不符合實際情況的批評意見時,還是要採取“無則加勉”的正確態度。
爸爸是永遠離我而去了,但是,他對我的教誨卻永遠與我同在;他的那一顆火熱的心,也永遠與黨同在,與人民同在!
“請您代我投票”——徐海東和王震 徐文伯每當看到我父親徐海東與王震叔叔這張合影時,我禁不住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徐大哥”和“王老弟”的親切稱呼在我的耳邊迴響,一件件感人的往事就浮現在我的眼前。
那是黨中央到達陝北以後,1936年10月,父親奉黨中央命令率紅十五軍團去迎接紅十、四方面軍,實現紅軍三大主力的會師。父親首先迎接到的是紅二方面軍王震等領導的紅六軍團。王叔叔和父親過去長期分別征戰在大江南北,雖互相久聞其名,卻不曾相聯絡識。如今,在經歷了萬里征程之後,能在陝北相會感到格外親切。在軍團司令部,他們一見如故,熱烈地擁抱,互致問候。兩人初次見面就無所不談,談到祖國的大好河山遭到帝國主義的蹂躪,深感“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變到蔣介石國民黨的不抵抗主義,無不切齒痛恨;談到長征途中張國燾分裂黨的罪行,則又同聲譴責。就在這開懷暢變中,父親覺得王叔叔的性格同自己是多麼相似,真是相見恨晚。他倆又從革命談到了各自的身世,原來,王叔叔是鐵路工人出身;而爸爸從13歲開始進窯廠,先後當過11年的窮窯工,真是結在一根藤上的苦瓜。因父親比王叔叔年長几歲,王叔叔稱父親為“徐大哥”,父親稱王叔叔為“王老弟”。從此,幾十年都是這樣稱呼。
抗日戰爭開始了。黨的洛川會議決定在敵人後方放手發動獨立自主的游擊戰爭,建立抗日根據地。父親與王需求叔叔都奉命率部插入敵後。1938年初,我父親率一一五師三四四旅,由晉察冀轉向晉西,配合王震叔叔率領的一二○師三五九旅開闢晉西北根據地。在此期間,他們馳騁於敵後戰場,一東一西互相配合,與日寇周旋,使驕橫的敵人首尾難顧,屢遭痛殲,敵後的老百姓無不拍手稱快。一次,有數千名對日作戰潰散的國民黨軍隊逃了過來。父親把這一情況告訴了王震叔叔,王叔叔果斷決定,命令把這數千人全部收容下來,避免了對我抗日根據地的擾亂。開始,父親和王叔叔是互通電話聯絡,後來乾脆把指揮部移到一處。從此,他們朝夕相處,互相關心,互相愛護,遇到困難共同商量克服,打了勝仗互相勉勵,真可謂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親密戰友和兄弟。在敵後仗打得很順利,群眾工作也開展得很成功;他倆共同為黨的洛川會議戰略決策的英明正確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1938年6月,我父親在町店戰鬥以後,身患重病;8月,奉命回到延安。王震叔叔仍留在晉西北。從此以後,無論在堅持持久抗戰的年代,或是在推翻蔣家王朝決戰時期,他們時南時北,轉戰各地;直到建國後的1956年他們才又重新見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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