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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賀帥。海東同志很高興的在賀帥家玩了近一個小時,就返回來了。林彪、“四人幫”就說海東同志這次去與賀帥密謀“二月兵變”。後來又造謠說,徐海東“支援劉震、成鈞、張廷發、何廷一奪空軍黨委和吳法憲的權。”當時,海東同志聽了感到莫名其妙,他說:“張廷發、何廷一同志我都不認識,我怎麼當了他們的黑後臺呢?”海東同志的“罪名”一個接一個從天而降,說海東同志“手伸到全國全軍”、“在大連召開黑會”、“奪總參和軍兵種的權”,說海東同志是“張國燾的黑干將”、“彭羅的黑干將”、“劉少奇的黑干將”,說海東同志“反對毛主席、反對毛澤東思想、反對毛主席的革命路線、破壞文化大革命……”少奇同志講得好,“好在歷史是由人民來寫的”。黨中央已把林彪、“四人幫”強加給海東同志的一切誣衊不實之詞,全部推倒,恢復了歷史的本來面目。
二林彪、“四人幫”迫害海東同志的手段是非常兇狠毒辣的。因海東同志九次負傷,積勞成疾,身患重病。他們就斷氧、斷藥、不治療、不護理。對外就造謠說海東同志是病死的,該死的。
一九六七年“七。二○”事件後,停發給海東同志檔案,拆除電話,禁止與外界來往。由於海東同志不能自己活動,身邊總有警衛員照顧,直接在身邊工作的同志對於林彪、“四人幫”整海東不服,就辦他們的“學習班”。當這些同志堅持自己的看法時,他們就將海東身邊工作的樂廣田、馬貴鎖、秦明範、吳世界四位同志及炊事員、管理員等全部調走或復員。為了在精神上折磨海東。他們進行“床前批鬥”,用拳頭頂著躺在床上的海東同志的額頭,逼著他承認一貫反黨;逼著他向毛主席請罪。在生活上,他們撤走所有直接照顧海東同志的工作人員後,海東的一切全靠我和孩子們照應。冬天每天只給燒四個小時的暖氣,開始燒得燙手熱得受不了,突然又抽進涼水,使溫度猛然下降。因海東同志患有嚴重的心臟病、肺結核、哮喘、氣管炎、肺氣腫等疾病,百分之八十的肺失去了功能,受不了這種折磨。我們只好買了七個火爐子,來保證海東屋內的溫度。海東自一九六二年大吐血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離不開氧氣。一九六八年三月二十一日,林彪反黨集團的死黨邱會作突然下令,命令解放軍總醫院不再供給海東同志一切藥品和氧氣。我和孩子們向當時中央軍委、總參、總後和中央文革反映了這一緊急情況。可是幾天過去了,猶如石沉大海。不得已我們買了幾個氧氣袋,乘出租汽車到北京郊區九龍山氧氣廠去充氧氣,用來維持海東的生命。海東是個久輕風霜的老戰士,當他知道了這個嚴重的情況後,仍然很冷靜,為了爭取時間,他要我們把氧氣放到最低限度。有時因氧氣不足,他呼吸很急促,大顆的汗珠從額面上滴下來,嘴唇和手指甲都變成青紫色。我看到這種情況心都碎了。海東是個堅強的革命者,但他對這種情況實在想不通,曾傷心地對我說:“東屏,我們一直講要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他們哪裡還有人道主義呢?我連一個戰俘都不如了。”在這種喊天天不應,叫地地無聲的情況下,我的心情非常矛盾。我早就想去找敬愛的周總理,但我得知周總理的處境也是非常困難,而且每天全國有多少事要他操心。海東也一再說,不要去麻煩總理。海東開始發燒了,我們沒有治療的藥品,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的讓海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我要文伯冒著被抓的危險,找到了王震同志,把海東同志被斷藥、斷氧的這一緊急情況報告給他。王震同志不避風險,火速地將這個情況報告給周總理。四月十二日總理得知這一情況,他立即指示解放軍總醫院恢復了對海東同志藥品和氧氣的供應(周總理的指示現由中國革命博物館辦的《周恩來同志紀念展覽》中陳列著),這樣海東同志才算得救了。
林彪、“四人幫”為了進一步迫害海東,一九六九年一月,將大兒子文伯進行“隔離審查”;又將女兒徐紅隔離,不準回家;我的大兒媳黃浦西也被“特殊照顧”送到河南總參“五七幹校”。我實在無法,只好將兩個孫女由阿姨帶回安徽合肥和農村去。一個好端端的革命家庭,被拆得四分五散。家裡還有一個病殘的兒子。我和小兒子文連承擔了全部家務。
一九六九年十月二十五日,由於林彪下達了“一號命令”,海東同志被強迫疏散到河南鄭州幹休所。我們到鄭州後,什麼東西也買不到,連油、米都不供應。我只好叫文伯從北京把家裡的油、米、掛麵運到鄭州。就在送東西到鄭州的途中,林彪死黨劉豐派人去火車上抓文伯。幸虧文伯在車上及時發現了情況,才免遭逮捕,終於把急需的東西送到了鄭州。隨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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