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意他們先出去。
待兩個審訊人員出去後,徐海東轉身對師政委說:“這個同志我瞭解,他不是反革命!你看嘛,一點口供也沒有!”
“你這就不懂了。真正的反革命,沒有說實話的。不吐口供,更證明他是反革命堅決分子,不願說出他們的組織來。”
“團政委、參謀長他們在哪?他們犯了什麼罪?現在打仗正需要人手啊!”
“有人指控他們犯反革命罪,有的是‘第三黨’、有的是‘AB團’,有的是‘改組派’等等。”師政委看著徐海東,冷冷一笑,“肅反是中央、省委的決定。我是省委常委,又是政治委員,肅反是我的事,你少管,不要過問!”
徐海東在師政委眼裡只會領兵打仗,對政治一竅不通。前不久,九龍纏頂戰鬥中,第七十四師俘獲敵人一百三十多人。徐海東讓戰士把他們押到期後方去。不料,路上碰到了這個政委,他下令把這些俘虜全都槍斃了。徐海東知道後,質問他為什麼殺俘虜,他卻把臉一沉,說:“不殺敵人,那還殺誰?留著他們,我們有限的糧食就更少了;放了他們,他們還會來打我們不殺幹什麼?!……”
夜已經很深了。徐海東怎麼也想不通:像小朱那樣的人會是反革命?他決定明天親自去找省委書記和軍首長談談自己的想法。可是天還沒亮,他又接到命令,帶一個團去截擊敵人。三天之後,長遠利益他返回時,聽說特務連指導員小朱,還有二二○團政委、參謀長等四十九人全被槍決了。直到臨終前,小朱他們還呼喊著“我不是反革命!”“共產黨萬歲!”“紅軍萬歲!”的口號……
聽到這些訊息,徐海東潸然淚下。回想在東路遊擊時,前有敵人堵,是這個團去攻賓有敵人追,也是這個團去打。如今說排級以上幹部都是反革命,就我徐海東一個不是反革命嗎?恐怕我以後也不保險了。有的幹部戰士害怕被打成反革命,就溜了。我徐海東怎麼辦?拉出隊伍,重新打游擊去?不行,那樣,對不起黨和群眾的期望。留下,能為革命打一仗是一仗,哪天被審,哪天再說吧!
徐海東越想越難過,兩天來,他飯不思、茶不飲,兩個眼泡都哭腫了,又怕別人看見,趕緊用熱水敷。
活潑愛說的徐海東變得沉悶寡言了。
徐海東的心裡,革命與反革命界限分明,但他擋不住“肅反”的進行。
他只能集中精力,全身心地投入到圍攻七里坪的殘酷戰鬥中。
1933年5月1日。紅二十五軍軍部。
五月的大別山鬱鬱蔥蔥,山花爛漫。逃難到山林之中的人們回來了,沒有人煙的村莊又出現了生機,根據地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氣了。山歌兒漫山唱起來了,唱紅軍的勝利,唱紅軍哥的勇猛作戰,唱紅軍中有個老虎師長徐海東。
紅二十五軍軍部設在老君山東段的龍王廟。
“叮噹!叮噹!”的馬鈴聲由遠而近,徐海東帶著警衛員前來軍部參加軍事會議。
軍部的會議開得緊張而又嚴肅,省委領導同志也參加了會議。
“同志們!”省委的這位負責同志說,“鄂豫皖蘇區現在形勢一片大好。透過郭家河、潘家河、楊泗寨等幾次戰鬥,敵人縮在城鎮裡不敢伸頭,敵人的圍剿已經破產,我們紅軍在這次反圍攻中取得了輝煌的勝利。省委決定,我們紅二十五軍的反攻計劃是:第一步奪取七里坪、河口、黃安;第二步奪取新集和光(山)麻(城)交通線的中間地帶,並把黃安和麻城的東北部地區和商城南部聯成一片。最終把敵人從大別山趕出去,擴大我們的蘇區。”
會場裡的絕大部分人默不做聲,靜靜地傾聽著省委負責同志的講話。雖然計劃很宏偉,設想也很激動人心,但不像經常佈置戰鬥那樣,大家歡騰鼓舞。
“同志們!省委決定,大反攻的第一仗,攻打七里坪,從明天開始。七里坪是鄂豫皖蘇區的腹地,是我們紅二十五軍誕生的地方,如今被敵人佔著,不奪回七里坪,我輸送心裡不安哪!省委相信,只要紅二十五軍全體指戰員齊心協力,英勇殺敵,最終勝利屬於我們!”
在省委和軍部領導大談攻打七里坪的意義和條件時,徐海東心裡忐忑不安:敵我力量懸殊,地勢對敵人有利,增援迅速,攻打七里坪是否妥當?此時此景,使他馬上回想起:1928年年關暴動和1932年冒險迎戰,給革命造成的重大損失。這都是慘痛的教訓啊!指導思想上的錯誤,會給紅軍和根據地帶來全域性性的失敗。他越想越覺得攻打七里坪危險性太大,不能把紅軍指戰員的性命作賭注,不能把用鮮血換來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