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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和政委吳煥先兩個都在。
“中央來人了!”吳煥先一見徐海東,高興地說,隨手把一封信交給他。徐海東看信上寫道:寶珊、海東、煥先:中央派程子華同志帶來了重要指示,請你們接信後,火速率省委同志和紅二十五軍來鄂東……
中共鄂東北道委鄭位三(見張麟著《徐海東將軍傳》上海文藝出版社1983年版,第36頁。)
“海東!你說怎麼辦?”徐寶珊問。
“按中央的指示辦,返回鄂東!”徐海東毫不猶豫地說。
“肯定要回鄂東,你心中有本敵情帳,看怎麼個走法?”徐寶珊說。
“敵五個追剿隊緊緊跟隨二十五軍而來;東北軍第一○七師、第一○九師、第一一○師、第一一七師和後調來的第一二九師等部,早在商城、麻城、潢川、光山交界地區築成四道封鎖線,企圖分割瓦解各地紅軍、各個擊破。這是我們西進的最大障礙!”徐海東說。
徐海東邊說,吳煥先邊在地圖上作標記。
三個人研究著地圖,選出了突破敵人四道封鎖線的最侍路線。
“又是一次苦行軍啊!”徐海東說。
11月5日夜,藉著明朗的月光,紅二十五軍踏上西進的征程。
徐海東心情異常激動和興奮。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到鄂東北,見到中央來的同志,看到中央的指示。他不由得想起一樁往事:那是在七里坪圍攻戰受挫以後,省委派任省委宣傳部長的成仿吾同志去黨中央彙報,請示工作。臨行前,沈澤民親手用米湯在他的衣襟上寫了幾個字:派成仿吾同志到中央報告工作。署名用的是俄文。當時,成仿吾同志身體有病,走路十分不方便。徐海東特意選了一匹壯騾子讓他騎上,還派一個班護送他出大別山。成仿吾同志還沒出山,就遭到敵人襲擊,一直杳無音信(後來在魯迅的幫助下,成仿吾到達了中央蘇區)。
儘管當時黨中央為王明的“左”傾路線所控制,下發的指示、檔案和訓令給紅軍根據地造成重大損失,但徐海東還是期望中央給予指示。他不允許自己的同志說黨中央的怪話,對中央只有服從或提意見的權利,決不能背後議論。
6日早晨,紅二十五軍集中兵力,速戰速決,全殲敵四個連守兵,突破第一道封鎖線。全速急行軍;7日下午,衝破商城兩個團的堵截,越過了第二道封鎖線;深夜,全軍悄悄越過了敵人從雙柳至新集的第三道封鎖線,沒費一槍一彈。徐海東命令:全速跑步前進!8日拂曉到達胡山寨時,敵潢(川)麻(城)公路第四道封鎖線已被拋到二十五公里以後了。
1934年11月8日。豫東南胡山寨。
胡山寨是光山城南的一處山地,位於制高點上,地形很有利。豔豔的十一月份的陽光下,連續急行軍兩天三夜的紅軍指戰員,疲憊至極,紅二十五軍伏在胡山寨及其周圍,休息打盹,養精蓄銳。
徐海東消瘦了,受過傷的腿部常常痛得他冷汗直冒。部隊剛停滯不前下來。他就支援不住了。讓通訊員告訴政委吳煥先一聲,安置一下部隊他便一頭倒在床上,頓時,鼾聲大作。休息不到兩個小時,吳煥先把他叫醒了。
吳煥先急促地說:“快起來!敵人來了!”
徐海東一聽敵人來了,頓時,睏意全消:“怎麼回事?”
“敵一○七、一一七師向我二二三團所駐胡山寨東邊的劉灣攻擊;紅二二四團駐寨南的朱家坳,困地勢低窪,敵第四、五支隊猛烈攻擊,被迫向西部轉移過來,敵第四、五支隊向胡山寨仰攻,企圖奪取制高點。七十四師二營正在奮力阻擊!怎麼辦?是撤?是打!”
“七十四師一、三營在哪?”徐海東問。
“在寨東北的沙子崗!”
“馬上增援二營,守住制高點!”徐海東果斷地說。
此時,敵追剿縱隊總指揮上官雲相派飛機對紅軍轟炸、掃射,並乘飛機親臨戰場上空督戰。敵人氣焰十分囂張,憑其優勢,陸空聯合向紅軍陣地反覆猛攻。紅二十五國處境極端危險。
徐海東躬著背,兩手拄桌子,看著桌上的地圖,一言不發。許久,他抬起頭來對焦慮不安的吳煥先說:“打!只有打勝這一仗才有活路!”
“我的意見也是!”吳煥先說,“我們長途行軍和連續戰鬥,體力消耗很大,恐怕‘走’不動了。只堅守陣地,打垮敵人的進攻,才能繼續前進。”
“只有堅守陣地不行,要變防禦為進攻,變被動為主動,要有攻有守,而且還要有有力的政治動員,使指戰員繼續發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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